他嗓音低低,听不出什么情绪来,似是克制到极致的压抑又似是寡淡到无味的冷漠,具体无法辨析。
南绾沉默的咬了咬红唇,感受着男人温热鼻息的肆虐,酥酥麻麻,最后才轻声道,“宋乔她们你也见血了。”
男人赫然低低徐徐笑了一声,眉目略微染着点儿兴味,冲淡了声线里头的冷,不疾不徐的开腔,“不是我亲自动手的都不算。”
冷静闲适的叙述,言辞间却又透着他一贯的狠戾乖张。
少女抵在他怀里不怎么能动弹,听闻这句话后刚要反驳,下一瞬她的腰肢上遂地迎来一个力道,是傅西沉修长五指掐在她腰上的动作。
刚要询问,却不料男人先抛出了话头,嗓音顺着头顶缓缓流溢下来,“怎么办绾绾,我还是生气。”
傅西沉说这话时,半张阴郁俊美桃花面掩在南绾纤长天鹅颈中,深深嗅了一番她身上味道时,黑眸迅速升起一层薄薄阴翳,字眼在舌尖打转儿几晌,出自喉骨时的嗓音席卷了一层质感粗砺却低哑到极致的蛊惑,更甚的是,字眼溢出薄唇时,舌尖一度舐到了少女的脖颈。
嗓音却森寒又冰冷,“他叫你宝贝的时候,我就想冲过去拧下他的头。”
此话一出,南绾低着的头立即抬了起来,她慌忙解释,“这件事情是我的不对。我以后会跟他保持距离的,傅西沉。以后出去见他,也会跟你提前说明。”
以她跟宴栩的关系,再加之她现在与傅西沉关系,避嫌其实很重要。
再者,他们快要结婚了,她自然是不希望有任何不愉快影响两人。
不知是不是南绾心存愧疚,以至于今晚格外的热情,先前从来不肯轻易尝试的动作被傅西沉轻轻哄了一两句就妥协般地随意他摆弄。
一夜疯狂沉沦之下。
天泛鱼肚白,落地窗中央染上了一圈暖黄光晕,浮浮沉沉间似是有被浪潮席卷的玫瑰般绚烂绽放的云层轰然炸开,扑扑簌簌下落时,宛如形成了一片瑰色大洋,冰雪消融,烂漫缱绻,骄烈似火。
南绾弓起背脊,眼眸猩红,她蓦地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深深道,“我爱你,傅西沉。”
动作有短暂的顿了一秒,但仅仅只是一秒,构不成任何暂停,紧随而来的就是更加密集的节奏,皆是沉浸在男人的节奏掌控中,恍若要纠缠到彼此灵魂深处去,带着欲死不休的架势。
汗渍汨汨,反复翻滚而下,傅西沉的吻一遍遍轻柔的落在少女娇软面庞上,呢喃开腔,“我也爱你。”
似乎觉着不够,他的吻又流连于南绾的眼睑,鼻尖,耳骨,红唇,肩头,颈项,直至到心脏的位置时才堪堪停下,嗓音沙哑的近乎皲裂,“绾绾,我比你要爱的多。”
“很爱很爱很爱,很爱很爱真的很爱。”
全世界,最爱你的人是我,我的傅太太。
他这二十几年的时间看过许多人,听过许多声音,可自始至终只有南绾一个人叫他明白视若珍宝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