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栩。
看到这行信息时,南绾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那枚价值连城的胸针,尔后才不疾不徐的纠正他对自己的称呼。
南绾臂弯挎着一只手提包,丝缕长发垂落遮掩住了半边脸蛋,在阳光下几乎呈透明的冷白皮上晕着似有似无的斑驳光影。
须臾,一行信息便传了过去。
【南绾:告诉过你很多遍了,中文说的不怎么样就别说,宝贝儿这种称呼下不为例。】
这条打完,又蓦的想起要归还胸针,尔后又淡淡的发了条微信过去。
【南绾:你现在人在哪里啊?你第一次来京城,理应我该请你吃个饭尽地主之谊,正好有个东西要给你。】
宴栩的中文真的很差,一段话兜兜转转打了半天,聊天页面上还是“对方正在输入”这几个字样儿,南绾等的耐心耗尽,于是合上手机进了地下车库。
跑车越过一众轿车平稳开了出来,搁在副驾驶上手机上的led灯连连闪烁了几下,预示着宴栩的信息传达了过来。
她拾起来粗粗扫了眼,得到了对方现在的位置,无视言辞中宴栩对于到底要送给他什么东西的期盼殷切之情,利落回了两个字便发动了跑车开往蓝捨公寓。
从拿胸针到到希尔顿酒店统共半个小时的时间,酒店门口的侍从上前替南绾泊车。
初春的京城温差较大,立在希尔顿酒店时,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云层稀疏,灰白色调翻滚下来,不上不下的居在酒店上方,多少溢出些压抑出来。
她刚要低头去查看手机里宴栩发给她的消息,下一瞬眸光中就过滤出来一个人影。
相隔不远,顺此角度,南绾一眼就发现出了那男人是宴栩。
她红唇弯了弯,抬脚就迈了过去。
宴大少身上的独特风流薄情气质还真是无人能效仿,不管在京城还是在巴黎,这一方面永远拿捏的死死的。
既是风流却不下流,浑身上下,甚至脸孔上的每一个五官都是刻在骨髓里的懒散,净是将声色犬马给诠释的淋漓尽致。
宴栩在穿行的人流里一眼就发现了红唇乌发白皮的娇艳少女,不复当年在巴黎的冷傲与疏离,精致眉眼带笑,拢着一层淡淡的娇媚,与往前相比,味道更浓,惊艳的令人移不开视线。
与其说她是个姑娘,还不如称她是名副其实的小女人。
涵盖了女人一切应有的妩媚风情与优雅高贵。
他笑着走过去,身子高大,嗓音沙哑,“好久不见啊,宝贝儿。”
“拜托。”南绾一个白眼翻过去,头疼的嘶了一声,“不是叫你别叫我宝贝儿了吗?怎么还叫,听不懂人话吗?”
他们两个相处模式一如既往,南绾也只有对他才会露出这幅张牙舞爪的模样来,生动又可爱。
宴少爷不以为意,亲昵的揽住少女的肩膀,又散漫笑了一声,“我以前在巴黎也是这么叫你的,你可没有表现出现在这样的抗拒。”
南绾面无表情转身,微微一笑,“怎么我记得我在巴黎就告诉过你宝贝儿这种称呼是不能乱叫的,但是少爷你非得叫,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除了言语抗拒难不成还能打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