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并不怎么愉快的夜宵。
其实就是一碗拉面,但味道始终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念着这是傅西沉第一次的成果,南绾亦是非常给面子的全部入肚。
男人眉目温柔多情,大约是刚下厨的原因,因此糅合着罕见烟火气息,褪去了以往的淡漠以及上位者的高高在上,撑着半张脸孔睨着南绾时,说不清的深情脉脉。
有道是,饱暖思淫欲,这句话倒是一点都不假。
接下来的事情便更是水到渠成,两人缠吻着就上了二楼进了卧室,暧昧灯光成了最佳催情剂,潺潺水流声氤氲开遍布在磨砂的推拉门上,在迤逦色泽下泛起粼粼波光。
整个晚上很是疯狂,痕迹遍布各地,一路从浴室,沙发,阳台,地毯,落地窗前,至床褥。
即便在这种混沌脑子一片空白的时候,南绾还记得那铺满在床上的昂贵的黑玫瑰,她娇滴滴的哭着喊傅西沉的名字,指尖嵌在男人的肩胛处的肌肉上,“别在床上,傅西沉别去床上,上面有玫瑰。”
男人嗓音哑的好似皲裂了一般,闻言也是哼笑了一声,扣住少女的腰身,低低呢喃,“宝贝儿,那些都是你,床上的还有没空运过来的都是你的。乖,我们去床上。”
温柔又强势。
南绾根本抗拒不了,也无法抗拒,半推半就即便有诸多不情愿还是去了床上。
室内气温陡然升高,犹如立夏未褪去的热浪狂潮,猛的席卷全身然而下一秒就滞冷的干干净净,热凉交替间,呼吸密密的伴随着频率细细溢出来。
最沉沦之际,南绾隐隐约约听见男人掐着她的腰,一遍遍哑声问她,“绾绾,嫁给我,嗯?”
“我们生个孩子,宝贝。”
她起初听到这话时,像是一块漂在海面上的浮木,浑身充斥着居无定所的荒凉,但是男人一个一个字眼儿从薄唇蹦出来时恍若勾住了一角,轻而易举就将她从冰凉水面捞了出来。
那种溢出来的偏爱,简直是要了南绾的命。
她记不得怎么在漫漫时间中如何思考的,只记得自己奋不顾身的拥住傅西沉的身子,承受着他带给她的尽数宠爱,嗓音哽咽又破碎不堪,“好……我们结婚。傅西沉,我们结婚。”
在私人岛屿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昼夜颠倒的生活,睁眼便是夕阳垂落,暖橘色光晕以及朝霞铺满整个天空,草草用完餐就是几场令人筋疲力尽的情事。
他们好像乐此不疲,极尽做完舒畅的事情尔后相拥而眠,两人又似乎是心照不宣的默认这种相处模式,但南绾身子娇贵,经不起这样连番的折腾,两天下来就喊停了。
又一个白天,落地窗厚重的帘布被撩开,温和阳光铺天盖地的洒下来,傅西沉掀开被子起身,一把捞起床头柜上的叮叮作响的手机。
随意瞥了眼手机屏幕上亮起起的字体,慢条斯理的按了接听,随后淡淡开腔,“妈,打我电话有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