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洁阿姨自知心虚,微微低下了脑袋,接着不好意思的笑着致歉,对不起啊南小姐,我刚来没多级,所以你应该也没见过我,团长应聘我来时是告诉我了规定,我今早本来打扫完要回去了,但是溜了一圈正好到了你门口就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下次我一定注意,不会让南小姐你生气。
话已至此,若是再有更多的话倒是显得她无理取闹。
南绾眼眸眯了眯,压下了盘踞在她心尖上的疑惑,五指拢了拢发丝就要往后掠,随口淡淡道,无妨,我的休息室蛮干净的不用打扫,如果可以我想进去了。
保洁阿姨连连点头,低着头赶紧逃离现场。
到底是个小插曲,纵使南绾放在心上,但随着时间推移就渐渐将此事抛之脑后。
期间团长来她休息室慰问过几番,毕竟一个芭蕾舞演员伤到了脚倒是件头等大事,见她没什么大碍后便笑着叫她多歇息歇息,养伤要紧。
如此寒暄几番,加之昨夜的疲惫,困倦顿时袭来。
体力不支的情况下,南绾揉了揉眉眼,没能熬住困意,只消短短一晌便输了过去。
她的睡眠质量一半取决于周遭的环境,一半取决于梦境。
就如此刻,少女眉眼拧着,巴掌大小的脸蛋皱着,从这幅模样儿来不难窥探出这是个什么样的噩梦。
梦里——
深不可见的雾霭弥漫在周遭,灰白雾气徐徐洒开,四周有黑影穿梭其间,破晓的晨光一束射在地面,南绾立在中央,刺的睁不开眼,正当她皱眉想要往前移时,才惊觉脚尖似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无法挪动半分,这一认知立即让少女醒悟过来这场猝不及防的危机,她想要开口喊救命,却发现自己失声无语,就连唯一的光芒都骤减下去,瞬时灰白雾气变成黑雾喷薄而来,直直笼罩在南绾身上,像夺命的刽子手,以枝叶作利刃一瞬封喉。
浓浓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滴答滴答的垂落在南绾洁白的裙子上。
下一瞬——
南绾蓦然睁开眼,小脸惨白,甚至满头大汗,胸口更是因为那场吊诡的梦起伏不定。
太真实了。
正是因为那么真实,她才会觉得那么可怕。
头疼愈烈,觉自然也是不能睡了,她索性站了起来捞起单人皮质沙发上的手机,纤白指尖点开微信就要发讯息给傅西沉,尔后下一瞬却遂地怔住。
啧。
她忘了,他们还在冷战中。
南绾颓丧的将手机扔回原处,这会儿才意识到自己对傅西沉的依赖。
她好像已经习惯了,什么事情都依靠傅西沉,也习惯了喜怒哀乐第一时间都跟他分享,而这个男人却连昨天飞去意大利这种事情都选择缄默不说。
这么一想,她的脸色冷了一度。
右眼皮无意识的跳了跳,南绾没怎么在意,下一秒进来的讯息拉回了她的思绪。
是慕格格的。
这么久以来,慕格格第一次联系她。
想来这位失恋的小公主大抵是熬过了短暂的奔溃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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