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病态的占有欲简直令人发指,让南绾惊觉后头皮发麻。
他拿她当什么?
南绾眼眶红了一圈,不知是气傅西沉的这可怕的独占欲还是气他竟敢派保镖去跟踪她,大抵这两者都有,心口的怒火堆积在一起,少女随手捞过一个抱枕直直的砸在男人俊美昏暗的脸孔上,红着眼眸质问他,你把我当什么傅西沉,我是你囚禁的肉脔吗?你这样派保镖盯着我就跟盯犯人一样,我就像被你关在鸟笼里一样,一切都暴露在你眼底,这样你会开心是吗?
肉脔。
肉脔—
傅西沉唇齿反复咀嚼这两个字眼,眸底的戾气骤然聚在一起,青筋暴起的手掌攫住少女的小臂,薄唇扯了扯,倦冷的脸庞卷了一层薄薄的阴翳,面无表情吐字开腔,我把你当肉脔?绾绾,你这话未免太没良心了。
他对她的宠爱和娇惯,自然是有目共睹,不管是别墅里的佣人还是京芭的人,亦或盛世控股那些知晓他们关系的人。
只是南绾不懂,为什么他要派保镖在她身边盯着她。
少女细白的牙齿轻嗑了片刻的红唇,落地窗外灯火阑珊,灯盏细碎光晕碾开其中,暮冬深夜特有的灰白光影落在里面,翻滚出更为阴沉的薄光。
太阳穴隐隐作疼,大抵是在风中吹的太久,加上她近来被养了一身公主病,动辄几下就能伤风受凉似得,纤白的指尖揉了揉,随后哑声道,既然你不想窥探我的日常生活那你为什么要让保镖跟在我身边?
她忽而想到,当初一个人从蓝捨公寓搬家到北樟别墅区去时,她母亲闯上门来二人当时闹的相当不愉快,接着她就上演了一场离家出走的戏码,也正是那个时候,好像傅西沉有提过会派保镖跟在她身后。
怔怔一晌后,她五指埋住脸蛋,感受着男人低冷的气场向四周弥散开来,将话语打了几个圈儿才开口道,是那天之后你安排在我身边的保镖是吗?
你以为呢?他起身,居高临下的睨着南绾,桃花眼蓄着一层凉薄的笑意。
那之后又为什么没撤走?你把他们安插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直像个黑影一样处处提防着我跟这个男人说话跟那个男人笑一下,如果不是今天贺池丞恰巧来京芭找我闹的很不开心,那估计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知道有这么一帮人一直在暗处盯着我,是不是?
秋后算账,字里行间都是尖锐的质问。
偏生,这个问题无法回答。
如若说当初送人去她身边毫无其余念头甚至一心只为她的安全着想,但之后在得到第一份南绾的日常生活照后,上头记载了她白天发生的所有一切,开心与否,与谁合作跳了什么舞,舞团发生了什么趣事,她与谁攀谈的高兴亦或闹的不愉快。
当这些,一切都在傅西沉掌握中的时候,它便会似贪念化作的怪物,张开血淋淋的大口,吞噬掉一切理智,尔后沉沦至深。
就想一直这样下去,一直事无巨细的知道关于南绾的所有事情。
这很病态,他当然知道。
但病态的同时,他更病态的满足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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