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经过大半天苦熬生产的产妇喜极而泣,虚脱地躺在床上,面目憔悴。
楚沐琰捂上了林浅的薄毯,狭长凤目看向了产妇,没错,是个姑娘,丞相夫人辛苦,本王已命人备了薄礼。
说完,他收回视线瞥向了门外,沉声道,擎天。
侍卫擎天心领神会,拍了拍手,立马有一行侍卫抬着礼担入室,原本宽敞的厢房,很快堆得满满当当,每根担子两侧都系着一朵红花,看着分外气派。
丞相夫人目不斜视,直勾勾地盯着楚沐琰怀里的林浅,颤巍巍伸出手去,闺女,臣妇想
浅浅我今日便带回府,夫人好生歇息。楚沐琰薄唇勾起,似乎理解能力负数。
楚王孙晓岚一口老血差点没气晕过去。
那是她的闺女啊!
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楚沐琰堂而皇之的抱走。
浅浅楚沐琰垂下手,白皙无暇的骨节挂着林浅的鼻梁,墨色眸子里满是宠溺,本王的王妃可真好看。
近侍擎天打了个哆嗦,主子怕是眼瞎了?
那孩子浑身皱皱巴巴,胎脂还没清洗,小眼睛骨碌碌转,一看就是个鬼灵精,哪好看了,分明就是一只猴子!
但这种话,擎天也只能是在心里诽腹,哪敢说出口,除非不想活了!
林浅脑子里有点混乱,这王爷是变态吧!
omG!
他看起来至少有十七八了吧!把刚呱呱坠地的她当王妃,有病?
她小心思琢磨着,已经被楚沐琰抱出丞相府,坐上了马车。
马车晃晃悠悠,前脚刚走,后脚年迈的丞相林秋延火急火燎地冲进了产房,孩子呢?生了吗?是不是闺女!
一股脑的魔鬼三连问,他看了看床边的一盆血水,又瞥了眼堆满的礼担,当下有些傻眼。
闺女闺女她孙晓岚想起孩子来,暗自垂泪,那可是她十月怀胎从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
林秋延更是一头雾水,直到孙晓岚心如刀割到怒火高涨,抓起剪刀就朝着林秋延扔了过去,你个倒霉鬼你,你去哪了,楚王殿下
楚王殿下?
大楚国有几个叫楚沐琰的?
不得不说,在大楚国,单单只是楚沐琰这个名字就足够让人敬畏的,杀伐果断,狠厉无情,若不是无心权势,他早就会是这大楚的储君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林秋延气得吹胡子瞪眼,负着手在房中来回踱步。
思忖少倾,他猛然顿住了脚,我这就去楚王府说理去!
马车颠簸颠簸,可能是待产时间太长,林浅架不住困意来袭,等再次睁开眼,马车已经稳稳地停在了楚王府外。
楚沐琰从头到尾都没放开过林浅,下了马车,匆匆往府中行,吩咐擎天道,找几个手脚麻利的丫鬟到椒房伺候着,奶娘叫过来。
走开两步,他又想到了什么,天气转凉,叫人在椒房备一盆炉火,还有,椒房重兵把守,十二时辰轮值,若是浅浅有什么闪失,本王唯你是问!
擎天:
王爷,我好歹跟了您十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丫头您才抱了多久?
擎天深感自己成了一根杂草,瞬间打入冷宫,失了宠
林浅小眼睛东瞧瞧西瞄瞄,虽是入夜,但这古色古香的建筑,雕梁画栋,假山流水,还真有了点置身古代官家小姐的初体验。
但是
生下来就要跟母亲骨肉分离,也太悲催了吧?
这个美人王爷到底时好时坏她暂且不知,反正亲妈肯定不会害自己!
林浅使劲儿的挥着小胳膊,踢着小腿,用尽全身之力在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人是美人,但看着也着实危险,且她们年岁差这么大,就算是自己委屈将就,那也得十八年后,可面前这个男人虽看着不显山不露水的,但谁知道他是不是个金玉其外,败絮,不,变态其中的猥琐臭大叔!
她才不要跟他走呢,况且他还说自己是他的王妃,自个儿还这么小,万一他一个没忍住,饿虎扑食,那她岂不是连个渣儿都不剩,绝对不行!
楚沐琰低头看了眼怀里不安分的女娃娃,只见她瘪着嘴巴作势要哭,薄唇邪睨的勾了勾,俯身耳语:你要是敢哭,我保证你这辈子都见不到娘。
语毕,怀中的小孩瞬间没了动静,林浅内心天塌地陷:果然不是善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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