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繁没说话,一把将张雪琼扯进了洗手间,直接打开水管冲在了她的手腕上。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张伯和宁丰都有些反应不过来,直到张雪琼的尖叫声传来,宁丰才上前一把推开了叶繁,将张雪琼护在身后道:叶繁,你这是做什么。
叶繁被他一推撞在了身后的洗手台上,腰被狠狠地磕了一下,可张伯和宁丰的注意力全都在张雪琼身上,根本没人关心她。
张雪琼捂着手腕哭的歇斯底里,张伯和宁丰想查看一下她的情况,帮她重新涂药,她却怎么都不肯。
她没想到叶繁会这么做,一时间有些慌乱,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人知道她的伤是假的,不然就糟了,她只能用她最擅长的哭招。
爸爸,我现在难受的很,我想上楼了。张雪琼一副快晕倒的样子哭着道。
先让我看看你的伤吧!宁丰一脸担忧,看完了马上让张伯送你上楼。
我不看,我现在就要回房间,我自己会涂药的。她说着转身就要往楼上走,却被张伯抓住了道:还是让宁丰给你看看吧!
他的脸色有些不好。
他从小养大的女儿他自己最清楚,张雪琼娇气的很,若胳膊真有伤又沾了水,不用宁丰开口,她早嚷嚷着让对方给她看了。
她是那种便是划破了一下小口子,也得让人当成致命伤给她治,叶繁说的很可能是真的。
爸。张雪琼声音有些尖锐,我说了我要上楼。
雪琼,你老实告诉我,你到底有没有受伤?张伯沉下和脸色。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你的女儿,你不相信我,你相信一个外人?张雪琼的表情像是要吃人,你还是我爸爸吗?
正因为我是你爸爸,我才更要弄清楚。张伯盯着道:若你真受了伤,就让宁丰给你看看,也让我安心。
我不想看到叶繁这个讨厌鬼,我现在只想回自己的房间。
你不想看到叶繁,我可以让宁丰去你房间给你治,走,我们现在就上楼。
张雪琼猛地甩开了他,恨恨的道:我知道了,你们都向着叶繁,我受伤了也没人管,还冤枉我。既然如此,我不如去死,我不活了。
她说着就要往外冲,却被宁丰一把抓住道:你爸不是这个意思,他
话音刚落张伯就掰开了张雪琼的手指,露出了里面因为被水冲洗,已经没有痕迹的‘伤口’。
虽然早就有了猜测,可知道张雪琼真的使手段冤枉叶繁,他心里还是说不出的失望。
张雪琼娇气任性不算什么,但她不能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去害人。况且叶繁并没有做什么,是她一回来就不分青红皂白的找她麻烦。
宁丰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若伤口是假的,那她着实有些过分了。
他这才想起来去看叶繁,只见她还站在原来的位置,一言不发。
张雪琼见事情败露,立刻哭着道:爸,叶繁之前真的伤了我,你相信我。
你觉得现在这样我还能相信你吗?张伯沉默了很久才道:我一直以为你虽然任性,却也知道善恶对错,可今天我觉得自己或许错了,是我太娇惯你了,养的你连是非都分不清了。
我没有,是叶繁先欺负我的,是她的错。张雪琼哭的满脸泪痕,爸,你一向最疼我的,你信我。
哪怕到了现在你还是不觉得自己错了。张伯叹了口气,是我没教好你,我的错,你回房间吧,我想静静。
爸
回去。
见张伯真的生了气,张雪琼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刚走出两步,又听张伯道:你站住,先跟叶繁好好道个歉,至于要怎么弥补,你自己好好想象。
可是爸爸
道歉。张伯打断她,别让我说第二遍。
张雪琼只能不甘不愿的道:今天对不起。
诚恳一点。张伯看向她,如果你真的不觉得自己错了,明天我就去跟四少说,让你搬出去住。
一说让她搬出去,张雪琼真的有些怕了,哭着道:叶繁,对不起,我今天不应该冤枉你,更不应该烫伤你。我诚心诚意的跟你道歉,求你千万不要让爸爸把我赶出去,我求求你。
叶繁仍是一言不发,张雪琼显然也没指望她能说话,只是回头看向张伯道:爸,我现在能上楼了吗?
见张伯点头,她哭着朝楼上跑了过去,没多久整个别墅都能听到她惊天动地的哭声。
张伯没管她,看向叶繁道:今天是我没弄清楚,我也要向你道歉,我会好好管教雪琼,绝不会再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今天来,也只是为了弄清楚。叶繁抬眸,我这个人不喜欢被人冤枉,如果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张伯也多担待吧!
张伯叹了口气,你这样说就是让我无地自容了,你放心,今天的事情我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事情弄清楚了就好。叶繁摇摇头,我知道您宠爱张雪琼,但有些事情过犹不及。她在九章无所谓,大家都可以让着她,可她早晚有一天要离开这里在社会上立足,难道您能护着她一辈子吗?
我知道。张伯朝楼上看了一眼,我不会让她继续这么任性下去的。
那就好。叶繁点点头,我不是要多管闲事,如果换成别人我不会说的,但张雪琼是九章的人,您更是我的长辈,所以便是您介意,我也要多说两句。
张伯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宠爱雪琼不假,可我不是是非不分的人,知道你说这些是为了雪琼好。你手受了伤,这事你就别管了,我会处理的。
叶繁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叶繁。张伯抿了抿唇,今天发生的事你能别告诉四少吗?
您放心。叶繁道:事情说清楚就好,我不会跟四少多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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