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程都是在手术室,看完了沐风整个手术流程,简直震惊为天人,从来不知道原来还可以那样操作。
“叫我solomon就好。”沐风说完,就打算离开医院,他在南城耽搁的时间够久了。
言琪起初没在意,再重新念叨英文名时,他瞪大了眼睛,嘴唇微张,久久愣在原地。
solomon?
难怪他说眼前这个男人这么熟悉。
言母一把扯住他,“柔柔还没有脱离危险,你不能走。”
沐风皱了皱眉,面色紧绷,俊美的五官立体硬朗,透着股寒气,他眼下淤青一片,眼球里也布满了红血丝,这几日都在奔波并没有睡好,不想搭理眼前的大妈。
“她不会出问题。”沐风嗓音略带一丝疲惫。
“那谁说的准?说不定后期就出现后遗症,我找谁去。”言母是不打算放沐风走,至少也要确定柔柔没有大碍。
“大妈,你最好松开我。”他压低了嗓音,现在此刻心情已经降到极点,等他脾气上头,可不管是男是女。
“你跑了怎么办。”
言琪回过神来,就看自家姐姐拉着他,连忙说道,“姐,你快松开,干什么呢这是?”
“阿琪,你快来,坚决不能让他跑了,这要是柔柔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办。”
沐风也被这句话逗笑了,“大妈,你是真不想你亲女儿恢复,有这么咒自己女儿的?”
言琪也看不下去了,严厉打断她,“姐,你知道他是谁吗?不懂就不要乱说话,姐夫去世后,你看你成了什么样。”
又转头对沐风抱歉道,“不好意思,我家姐最近因为柔柔的事有些心力憔悴,还望您不要计较。”
沐风抬了抬眉眼,总算是来了个明事理的人,“没事。”
言琪死死控制自家姐姐,生怕她再冲了上去,他一把甩开她的手,”你知不知道他是谁?solomon被誉为华佗在世,鬼手圣医,如果说全世界还有人能救柔柔的话,那么就只有他。“
他是医学界近二十年最伟大的奇迹,就连z国京城最权威的帝都医院几次三番邀请,想请他成为医院的挂名专家,年薪千万,奈何他一身傲骨不受拘束,没有半点犹豫拒绝了。
此等风骨当真是世间少有。
话音刚落,言母也有些震惊,她微微失神,“真的?”
就算她不是医学圈,也听说过此人的名声,她不知道沐风的英文名,却知道鬼手圣医,是让所有人叹为观止的惊天存在。
言母失神落魄的看着沐风,脸色有些难看,羞红一片,“对…对不起,我不知道您…您身份,之前是我失态了…请您不要介意。”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言琪,“如果她术后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
言琪呆呆的接了过来,还没有回过神来,别人梦寐以求的联系方式,他就这么容易拿到了?就跟做梦一样。
直到沐风离开后,他还是不敢相信,直到言母叫他,“阿琪,我是不是得罪了大人物。”
这世界最不能得罪的医生,因为人人都会生老病死,特别沐风还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男人。
“姐,我知道姐夫的死对你打击很大,但是你不能把这种怨恨发泄在别人身上,只有凶手才亏欠了你,其他人不亏欠。”
说完,言琪也去病房查看柔柔的病情。
只徒留言母一人愣在原地。
云家。
林九矜一醒过来,就感觉头痛欲裂,像是要炸掉,她嗅了嗅自己头发,上面残留着一股难闻的烟酒味。
她皱了皱眉。
从床上爬了起来,光脚丫子踩在地板上,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使不上力。
小脑袋还有些晕乎乎的,圆润的大眼睛迷迷糊糊,视线朦胧,她没注意脚下的台阶,不小心绊倒,整个人向前倾去。
她发出惊呼声,小手在地上摩擦隐约有些破皮,掌心火辣辣的疼。
云亦淼听见声响,从正厅里出来,就看见他家小姑娘跪坐在地上,低垂着眼帘,视线出神的看着掌心伤口。
脑子里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整个人迷迷糊糊,像是活在梦里似的。
“怎么这么不小心。”
云亦淼刚想把她抱起来,林九矜侧着身体躲开了,“哥哥,你别碰我,头发上有味。”
她嗓音软绵绵的,像是刚睡醒的小奶猫似的。
不想把身上的味道沾染在他身上,在她眼中,哥哥是那种仙气飘飘,只身不沾凡尘的男人,她不愿意破坏那份干净美好,一点点都不行。
“没关系。”他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搂着她的背轻声哄道,“摔疼了吗?”
他嗓音轻缓温润,像是溪水潺潺般流淌过她心尖。
林九矜点点头,“有点。”
云亦淼将她放在椅子上,从房间拿出来了碘酒,高大的身体半蹲在她身前,动作轻柔生怕弄疼了她,“别怕,碘酒不疼。”
他知道他家小姑娘怕疼。
所以不敢用酒精。
林九矜抬眸,看着一脸认真的男人,他纤长浓密的睫翼轻垂,能瞧见如墨的眸子满是仔细,以及他俊美流畅的轮廓,美的让她移不开眼。
她之前也很怕疼,好像习惯之后就没什么感觉了。
“下次还改贪杯吗?”他薄唇缓缓道,温脉的眸子里浮起一层浅浅的笑意,那温热的笑如同春暖花开般,让人心生美好。
林九矜侧着头疑惑的看着他。
贪杯?
她昨晚喝醉了?
可她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
“我昨晚喝酒了吗?”她脑子里一片空白。
“某个没良心的小姑娘,昨晚纠缠了我一夜,结果一觉睡醒什么都不记得了。”云亦淼叹了口气。
“纠缠?”她大眼珠子转动了一圈,不会干出了什么出格事吧,又试探问,“哥哥,我昨晚干了什么事吗?”
“我答应了你一个要求。”说起这件事时,他眼角含着淡淡的笑意,明媚而又炙热。
要求?
“什么要求?”林九矜不知道她的酒量如何,也不知道喝多后会干什么事。
“以后再告诉你。”云亦淼勾了勾唇角。
既然是秘密,那就不能轻易开口。
他上好药,特意叮嘱道,“不要沾水。”
小姑娘白净的掌心上涂了一层薄薄的黄色,格外的显眼,天气炎热,他怕创可贴不透气伤口发炎。
“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