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问题有时候角度很重要g。如果从太子妃的角度来看这个问题,太子出了事,她第一时间来找东盛帝,这有什么错?太子的事,你不找皇帝陛下你还能找谁?规矩就是这样定的啊。这就好比一户人家,家里谁出了事,不都得找一家之主?可站在赵凌云说的这个角度呢?太子妃那边是规矩,赵大老爷不跟你讲规矩,他跟你讲感情。太子病了,你身为太子妃,你是太子的媳妇,你不在太子的病榻前守着,你跑宫里来告状?这说明在你太子妃的心里,太子不重要,规矩最重要啊,是不是?你还把事一股脑推到,福王这个当弟弟的头上,你一个就在太子跟前伺候的人,你没错,王爷人都不在东宫,他反而有错,就问你太子妃要不要脸吧。“她有这个心思,她不能想想怎么照顾太子殿下?”赵凌云是越说越火大,这位是真动了肝火,“哎,臣就不明白了,太子殿下跟王爷打小就在一起,这怎么现在王爷不能去东宫见太子殿下了?圣上您都没定这个规矩,她给定了?她问过您了吗?问过太子殿下了吗?”“现在王爷已经怕她了,今天要不是事情严重,王爷不会跑东宫去跟太子殿下说,”赵大老爷又为福王抱委屈,“王爷都这样了,太子妃娘娘还不满意呢?那臣就要说句不该说的话了。”东盛帝看着眼前这位,很想说一句,既然知道不该说,那你就不要说了。赵凌云:“是不是王爷去封地待着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了,太子妃娘娘就满意了?臣是真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她是对王爷有意见,还是就不乐意看见王爷跟太子殿下亲近?她是不是搞不懂什么叫兄弟啊?兄弟啊,又不是男女,她在膈应什么?”“太子殿下对她不错了,她到底有什么不满的?”赵凌云又是一脸费解的神情,“在东宫,太子殿下说话可能都没她好使,太子殿下这些年跟臣说起太子妃娘娘,那都是他委屈太子妃娘娘了,具体的话臣就不跟您说了,省得您说臣在挑拨离间。”东盛帝:“……”你已经在挑拨离间了。但,东盛帝心里不痛快,赵凌云说得也没错,这会儿皇后去守着太子了,蒙氏这个太子妃,却待在他的承德殿,这人在等着,东盛帝猛地一下,心火就往上窜了,蒙氏在等着他惩罚福王?赵凌云:“太子殿下生气的时候,他身边都有谁在?”东盛帝:“太子妃没说。”赵凌云:“她为什么不说?这么重要的事,她为什么不说?呵呵,不是臣要妄做小人啊,太子妃娘娘是忘了说,还是她不敢说啊?”东盛帝正要说话,赵凌云又语速极快地说了句:“这事也不难,问几个东宫的人就知道了,刘宝人呢?喊他过来问话啊。”赵凌云不提刘宝还好,他一提刘宝,又让东盛帝想起来了,他今天听了太子妃的告状,命人把刘宝拉到慎刑司去打了一顿。赵凌云看自己嚷嚷要叫刘宝过来问话,东盛帝没反应,便又说了句:“不行啊?也,也是,臣刚才就说了,现在东宫里,太子妃娘娘说话比太子殿下好使,刘宝怕她呢。”东盛帝:“太子妃今日说刘宝伺候太子不尽心,朕命慎刑司的人打了他板子。”“什么?”赵凌云差点没跳起来。东盛帝:“你别跪着了,你坐着吧。”赵凌云看一眼离坐榻距离挺远的小圆杌,觉得他跑过去把圆杌搬过来浪费时间,有这时间他不如多跟东盛帝说说话呢,于是赵凌云往地上盘腿一坐。东盛帝叹一口气,说:“你什么时候能有个正形?”赵凌云:“您要不高兴,那臣就继续跪着。”东盛帝:“唉,算了,你就这么坐着吧。”赵凌云马上就跳了话题,跟东盛帝说:“太子妃娘娘还看不顺眼刘宝了?哎呦我的天啊,圣上,刘公公打小就伺候太子殿下了,他还是圣上您和皇后娘娘用了多少心,才挑出来的奴才,太子妃娘娘连刘宝的错都能挑出来了?”“说刘宝不尽心,那总有个事吧?”赵凌云问:“为得什么事呢?”为得什么事?因为没拦着福王,让福王打扰了太子。东盛帝的脸一黑。赵凌云打量着东盛帝的脸色,把话又反着说了,“打就打了吧,他一个奴才,挨打也是他的本分之一啊。太子殿下肯定不能因为刘宝的事,跟太子妃娘娘置气的。”东盛帝否置可否。赵凌云又说:“不过以后太子殿下身边的人,该骂该打的,是不是得由太子殿下作主?不然的话,生杀大权在太子妃娘娘手里握着,刘宝那帮人算是谁的奴才?”你蒙晚秋还把手伸到太子身边来了?赵凌云心里骂太子妃一句蠢货,嘴上继续加码,今天不让太子妃得脱层皮,以后这女人搞不好就兴风作浪了。东盛帝慢慢地吐了一口气,跟赵凌云说:“说正事。”赵凌云:“正事?臣在说的就是正事啊。”东盛帝:“眼前最要紧的事是什么?”赵凌云:“太子殿下的身体啊,可这事臣使不上力啊。”东盛帝:“你再跟朕胡扯一个试试。”赵凌云瘪了嘴。东盛帝:“想朕再问你第二遍?”赵凌云:“要臣说啊,您现在就弄死赵假仙儿算了,反正太子殿下也烦他。”东盛帝:“现在不可能。”赵凌云马上就:“那以后可以?”东盛帝双眼往下看,一言不发地盯着赵凌云。赵大老爷老实了,说:“春闱的事要命。”东盛帝:“此事牵涉太广,而且事关重大,朕不能叫停,也不能毫无理由地换掉张轻鸥。”赵凌云正要说话,殿外的陈尽忠又在扯着嗓子禀报说:“圣上,五位阁老在宫外求见。”赵凌云假装吃惊,“这么晚了,阁老们进宫干什么?为了王爷,不至于吧?”东盛帝冷声道:“你进来。”陈尽忠走进大殿,看见赵凌云盘腿坐在,东盛帝坐榻跟前的地上,陈大总管就看不过眼,这成何体统?但大总管也不敢说话,圣上都没意见,他一个太监哪敢有意见?“他们为的什么事?”东盛帝问。陈尽忠又看赵凌云一眼。东盛帝:“你不要管他,说。”赵凌云暗自撇一撇嘴,能为什么?他夫人在京城传消息,传成功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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