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盔甲的男子看着不远处亮了亮,又很快熄灭,他向后一招手,一众骑兵跟着他向前而去。
但是可怜了李娘子。
本来她的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跑不动了,但是,男子想要向前看着,拉着她双手的绳子又是系在男子的马上。
男子挥鞭打马,坐下高头大马嘶鸣一声,四条腿飞速向前而跑。
李娘子到底是两条腿的,又是经过一晚上的折腾,根本是跑不动了,苦苦哀求道:这位将军,您问什么都好说,只求您放了我吧。
男子剑眉拧了起来,一侧嘴角不屑地上翘:你是什么东西!
便是不管不顾。
刚开始,李娘子还能勉强的跑几步,但很快便是摔倒在地,前方枣红马拖着她飞快向前,李娘子更是连起来的机会都没有,身子躺在泥土里,被快速的拖拽。
地上的石头、杂草、树枝磨着她的身体,痛的李娘子死去活来。
但是她咬紧牙关,不敢大声叫,要是得罪了前面那冷面阎王,她会死的很难看。
郁婉清拉着林采愿只能躲在树林之中,试图等人马过去以后,她再是离开。
可却是听到人越来越近,是朝着她们的方向而来。
郁婉清心道是不好,恐怕是离开也晚了。
但是,坐以待毙是不可能的,即便是又一丝活下的希望,她也断然不会放弃。
她带着几人向身后走去,虽是尽量不发出脚步声,但走在泥泞的路上,就是在小心,也会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
忽然,一个声音响起:出来吧,别躲了!
郁婉清没有应声,三人仍是向前走,不管如何,能走多远是多远。
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男子的声音传了过来。
郁婉清听着有些耳熟,但记不起什么时候会面过。
她不管不顾,继续往前走,发现了又能怎样?束手就擒就是个死,她还不如先逃呢。
一阵风过,郁婉清哪管什么风不风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往前跑就是了。
谁成想,这风把一个人给吹了过来。
待是郁婉清看清,才发现,这人并不是吹下来的,是他骑马过来的,速度太快,又是从马上直接跳到她的身边,看起来好像是被吹过来似的。
男子一把拉住郁婉清的手:殿下,失敬了。
待是郁婉清一回头,男子愣住,手的火把照亮郁婉清的脸,他的眼睛死死盯着郁婉清。
接着,竟是无礼地抓住郁婉清的下巴,将头猛地一偏,郁婉清脖子立刻酸疼。
当即打掉他的手:休得无礼!
但是,还是被男子看到,他那冰山似的脸竟然露出一丝笑容,一把拉起郁婉清的手,拦腰、打横,一气呵成,将她抱在怀里。
在场之人,无不诧异。
这一番公主抱,实在是行云流水,好伸手,可是,对一个男人如此爱昧,难免让人怀疑,那男子有断袖之癖。
郁婉清更是气的老脸通红。
被这男子抱着,她拼命反抗:你放开!
哼!男子鼻间发出一声冷哼,放开?放开你不就跑了?
说着,将她放到马上,拉着她的手摸到缰绳,还顺势摸了一把郁婉清的手。
郁婉清满是怒气地回击,不过,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处,这男人根本不吃这一套。
把人给我看好了!
男人嘱咐一声,身后便是下来十几个士兵,将郁婉清团团围住,她现在是犹如困兽猛虎,难逃其中。
男人抱了郁婉清,最为生气的当然是郁婉清的娘子——林采愿,她气得直跳脚:我的男人,你也敢摸?
好在是,对方不是女人,林采愿的心情还能好一些。
可是,看那男人,摆明了是有龙阳之好,她还真为郁婉清担心。
林采愿不清楚对方的来历,眼看着郁婉清已经被抓,她挺身而出,霸气护夫:你是谁!想把我夫君带到哪里?
你夫君?男人打量着林采愿,又是回头看了眼郁婉清,似是自言自语:可真会玩。
你说什么呢?别嘀嘀咕咕的,有什么,正大光明的说出来!林采愿怒道。
男人看着林采愿,面色没有任何波动:都抓起来。
身后上来的士兵将林采愿和小蝶抓了起来。
林采愿很是恼怒:你是和那夫妇一伙的?
一伙儿的?我和谁都不是一伙儿的。
男人在前面走着。
身后的林采愿喊道:那你绑我们做什么?他们杀人越货,我们又没,我们是差点被杀!
男人忽地一回头,眨了下眼:太子殿下谋反误国,你是觉得,我抓你是抓错了?
此言一出,林采愿一句话也说不出。
她没想到,男人竟然知道。
吞吞吐吐半天,才挤出一句话:你们认错了,那是我夫君,不是什么太子。
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男人的步子加快。
接着,林采愿因为话太多,被堵住了嘴。
林采愿满面愁容,心酸不已,恼这夫妻之情竟是如此短暂,才不过成婚几日,就要分离。
一日夫妻百日恩,林采愿心下已是决定,愿意随郁婉清一同赴死。
大不了,一起投胎,来世还做夫妻。
同时,又是悔恨,不该追出来,不然,也不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
郁婉清遥遥地看着林采愿和小蝶被绑住,而她的待遇却是与众不同,由着这男子贴身保护
男人上了马,坐在郁婉清的身后,紧挨着郁婉清,双手从腰间而过,牵着缰绳。
犯得着这么看着我?郁婉清恼怒不已,如此亲密,你也不怕旁人议论,说你是断袖之癖,龙阳之好?
不怕。男人回答的干脆。
没有一点想要放郁婉清下来的意思。
别的犯人都是捆住手脚,郁婉清还头一次遇到这样的,好像是一对眷侣似的。
你不会真喜欢男人吧?郁婉清故意问道。
却不想,这男人的嘴唇贴在她的耳边,呼出一阵热气,低声地说道:长乐公主,您真是害我相思久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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