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要掀开帷帽,郁婉清决定,忍一步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这么多人,不能和自己一起送死。
她向后退了退,让出一尺的距离,离林之平远了一些,更是离林采愿远了一些,谁知道她这个接下来虎妞要做些什么,惹不起,还是可以躲得起。
郁婉清恭敬地施了个礼:这位将军,小生其实愿意娶贵小姐,可是,身边未带银两,可否让小生写下婚期,择日迎娶过门?
林之平点了点头,他不信,堂堂的太子能言而无信,就算是无信,将来飞黄腾达了,可以拿着字据找他去,还怕他赖账不成?
此时将女儿嫁给太子,也实在是太危险了。
林之平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可是身边的林采愿不干了:才刚说不要,现在又说要娶,你当我是什么了?
住口!林之平朝着林采愿吼道,他生怕这和美的婚事黄了,对方是谁?他们高攀不起的大人物,若不是对方遭了难,怎么可能让林采愿捷足先登,成了未来的王后?
四周看热闹的人看着父女俩要吵架,可比才刚抢绣球来的更热闹。
林采愿狠狠地瞪了眼郁婉清,气乎乎地坐了轿子回到府中。
这便,林之平更是不会放过郁婉清,生怕郁婉清跑了似的,亲切地拉着郁婉清的手腕,这就叫上女婿了。
拉着郁婉清上了马车,几个人随后跟了过去,来到了林府之中。
郁婉清心里一直打着鼓,这守将到底卖的什么关子?她总感觉,好像是一步步入了套似的
但想走也不可能,他们就四个人,会功夫的只有吴怀远,以一敌二还成,可是林之平身边有十几个士兵。
说是找女婿,怎么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郁婉清很是郁闷的跟着走进林府之中,刚是进来,就听到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不用说,准是林采愿回来了。
她气呼呼地对前厅的丫环喊道:你们都出去!
是。丫环大气不敢出,便是退出。
林之平眉头拧了起来:快要嫁人了,怎么如此不稳重,还不来见过你未来的夫君。
林采愿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她是被林之平宠坏了,养成了个有恃无恐的性格。
这是林之平第一次当着陌生人的面训斥林采愿,她心里很是不舒服,连模样都没看到,家世更是不知几何,这就成她夫君了?
尤其是才刚,他对自己一点都不尊重。
林采愿绕着郁婉清转了几个圈,实在看不清什么了,到了后背的时候,索性将她头上的帷帽掀开,扔了出去:我倒要看看,你这人如此过分,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
郁婉清震惊地想要去捡帷帽,林采愿却已经到了眼前,眨巴着眼睛,眼里就只剩下了郁婉清。
容貌清秀,眉清目秀,一双桃花眼中似有繁星点点,令人见之难忘。
本以为,这遮住面容的男人模样虽不是丑陋,但也是掉进人堆里也找不出来的一张脸,可却没想到
这人的模样如此俊朗,真是好一个偏偏美少年。
林采愿竟是不知,晋阳城里,竟是有生得如此俊俏的男子。
当场,她的脚便是挪不开步子。
郁婉清见她愣神,冲她微微一笑:小姐,你怎么了?
这一个笑容撞进林采愿的心中,她只觉呼吸一窒,更是不知该如何回话。
只是点头,用微笑呼应着这个未来的夫君,却未是注意,一抹红云悄然爬上腮边。
莫说是林之平,屋内的几人都注意到,林采愿这是害羞了。
公、公子,采愿这厢有礼了,还、还望公子以后,能、能多多指教了
说着,她娇羞的跑了出去。
又是发出咚咚咚的响声。
林之平见到郁婉清的脸,假装是不知情,故作经验:竟是如此巧合,没想到,能再次遇到公子。
郁婉清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的有这么巧合吗?
只见林之平将笔墨纸砚放到郁婉清的面前:写下婚期,等过些日子,就把事情办了。
林采愿并未走远,此时,她躲在门后偷听,当是听到林之平竟是说要定婚期,心中一惊。
按耐住心里的不快,耐着性子继续听了下去,只听那边郁婉清说道一年为期限。
她再是忍耐不住,冲了进去:一年?那我明年又大了一岁,你等得起,我可等不起!
林之平也是为了保护女儿,才想着一年也是不错,但见林采愿竟是不同意。
他也知道,林采愿现在大了一些,虽然在他心里一直是个宝,但与她同年龄的姐妹都已是成亲,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她怎么能不着急?
但嫁人和安危相比,还是安全最重要。
采愿,爹舍不得你嫁出去,一年也好。林之平劝道。
爹!我现在都成老姑娘了,我就要嫁!
见林采愿不听话,林之平怒斥道:行了!这件事就听爹的,你要是不同意,爹就让这位公子走!
当爹的姿势看出,林采愿心里喜欢郁婉清,定是不愿意毁了这桩婚事。
林采愿一听,哭着跑了出去。
而郁婉清,全程都好似与他无关似的,让她签字,她就签字,俩父女说话,丝毫没有问过她的意见,就好似是个旁观者。
郁婉清想快点走,签就签了,反正,她也不可能娶个女子,只是,现在也不好暴露身份,林采愿若是真的等她,那也只能是白等了。
林采愿哭着跑了,林之平尴尬地笑了两声:小女虽然有些任性,但是心地善良,公子签下吧,顺便给个信物给小女。
郁婉清果断地点头,她还要快些赶路。
提笔将字据签下,不过名字是个假名字。
林之平虽然看出,但也没有戳穿,只要日后,将太子给的信物和这笔迹一比对,那也由不得他赖账。
至于信物,郁婉清摸了摸身上,也没有什么信物,索性将头上绾髻的玉制发笄拿下来,交给了林之平:那就用此做信物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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