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复吐了几次后,韩耀灵的疼痛稍微减轻了一些。
很快,这里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蓼穆的耳朵里。
韩耀灵等了很久,想象中的大夫不满意过来,而且也没有人过来。自己给自己搭了脉,又试了血,还是没有看出是什么毒物,只能暗自哀叹一声,学艺不精啊!
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走停停到了军医的驻地,韩耀灵在那里要了一些寻常清除毒素的药物,思来想去,又拿了一些滋补的药物。
军医处有一半是齐人,见韩耀灵虚弱的样子,他们不敢问,也不敢管,她要什么,他们就给什么。
只一个抓药的小徒,总能在韩耀灵需要的基础上多加一倍药物,还在油纸里面塞了一些药效相似的草药。
这…不用这么多的。
韩耀灵还诧异呢,那小徒就将一捆药塞到韩耀灵怀里,闷声说:与其给那伙野蛮人用,倒不如给你的好。
韩耀灵已经是头晕眼花,直冒虚汗,微弱的嗓音说了一声:多谢小弟了。
小徒见他那个样子,转过身,在药箱里掏了半天,韩耀灵还没看清楚,嘴里便被塞了一个东西。
你含着,大补精神。
是参片!
韩耀灵朝着他作了揖,道过谢后,抱着药朝着回去的路上走了。
不得不说,对于几个月没用过补药的韩耀灵来说,参片的效果简直是肉眼可见的。
虽然身体还是很难受,但是精神去好了很多,至少她能静下心写张方子,自己煎药了。
军医处及时给蓼穆呈上了韩耀灵拿的药物和数量。
只要她需要的药才有,就给她。
是。
蓼穆端着一碗白饭,放到了年迈的老军医手里。
老军医闻了闻,又吃了点,又吐出嘴里的,皱着眉头思量了一阵,指着这碗白饭问:将军,可曾吃下?
蓼穆坐在大椅上,抬眸看了他一眼,不曾,不瞒老先生,这饭食出自我军的伙房。先生有话直言就好。
老军医端着一碗白饭侃侃道来:白饭虽好,但是却掺了屠魔花的汁液,屠魔花无味却有色,这碗饭略有微黄,屠魔花原本生长在南燕,有毒,少量食用后会呕吐,头疼,产生幻觉,身体不受控制,若是大量服用,就有性命之危。
可有解药?
老军医摇摇头:草木之毒,并没有相应的解药,只能按照个人体质开一些祛毒的汤药,再加已补药辅之,可慢慢缓解,再者,人的身体有自愈的功能,食用不多的话,吃些药慢慢就好了。
韩耀灵拿在蒲扇闪着火,瓦罐里熬着汤药,嘴里的参片已。被她嚼的无味了。
该死的,哪个胆大包天的敢给她下药!
等她出了这个鬼地方,决对让无常千刀万剐了那个人!
只是,到底是谁给她下的毒?她还没搞清楚,她也没惹谁,也没得罪谁啊。
要是非说个不痛快,那就是把蓼穆的儿子给惹哭了,仅此而已。
韩耀灵捶着头,还能缓解头疼,不会是蓼穆他夫人吧?那个戎族的女人?
南达发现自己的阿妈今天老是恍恍惚惚的,坐在饭桌前发呆,也不给自己夹菜。
阿妈?阿妈?南达轻轻的唤了几声。
各音还是呆呆坐着。
南达只好自己扒拉着碗里的饭。
帐子外有脚步声,南达立马撇下碗筷,藏在了自己的阿妈身后。
蓼穆走着走着就走到了各音的帐子前,想了想,还是进去了。
各音有些奇怪,见了他来,慌慌张张,眼神飘忽不定,蓼穆懒得管她。
朝着藏在后面的南达喊了声:南达,过来!
南达直往后缩,各音想把他推出去,可是南达就是拽着她阿妈的衣裳,不敢上前,眼神还怯生生的看着蓼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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