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童站在桌边添水研墨,可小半个时辰过去了,陈亢就是不肯执笔。
信鸽是今日早晨才到了他手里,按照信上说的,他必须在今日傍晚到达萧城,如果没有按时到,或者没去,叶氏便会送来赵瑾萧的项上人头。
陈亢盯着桌子上的纸笔,哎呀,这可怎生是好?
旁边的小书童笑嘻嘻的说着:“以往爷都是精神抖擞的,今日您怎么唉声叹气的?也不在院儿里喝茶下棋了。
陈亢精瘦的手指敲击着扶手,半晌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爷今日遇到难处了。
“哦?是吗?以往经常是禹润侯世子爷来找爷给他解决难处,今日难不成又是他?小书童生的唇红齿白,讲起话来眉宇间尽是朝气。
陈亢摇摇头,“今日到不是他,但是还是和他有关系。颇叫人为难罢了。
小书童笑着露出八颗牙,“什么难处啊?爷不妨说来听听,说不定小的还能给爷分忧解难呢。
陈亢暗自思量里一下,才说道:“禹润侯世子前些时日病刚好就被圣上安排去巡视。巧就巧在路过萧城,萧城韩家姑娘是世子爷所喜的,但是她已嫁做他人妇,世子接机送贺礼去瞧了韩家姑娘一眼,谁承想,居然把病气过给了人家姑娘,
小书童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陈亢继续说着,“那韩家的姑爷是个狠辣角色,限我今日晚时要到萧城给韩家姑娘治病,如不按时到达,便要世子提头,难就难在我今日连皇城都出不去,更别说萧城了。
“怪不得难呐,这信鸽到萧城都要一日时间,更何况一个人。小书童说完也暗自低头紧锁着眉头。
陈亢又对小书童说着,“这件事已经用不着理论了,若那叶氏是讲理之人,就不会说出杀人要命这番话了。但是。话转偏锋,陈亢眼神陷入回忆,“那韩家姑娘却是个有趣之人。
小书童看出来陈亢是诚心想救韩家姑娘,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一顿絮絮叨叨过后,陈亢有些不保险的问小书童:“可行?
小书童拍着胸脯说道:“爷放心,这件事交给小的去做保证万无一失,您就坐着轿慢慢悠悠往萧城去就行了。
陈亢笑嘻嘻的看了一眼小书童,用手撑着椅子扶手,慢慢悠悠走到院里的亭子下,撩起一摆坐了下来,桌边的陶瓮里装着满满一瓮水。
陈亢捻起一只竹勺,在小茶壶里添了水,放到炭火还红的炉子上煮着。
过来半晌,陈亢突然想起要换掉壶里的水,“安儿。
出声后才察觉刚才在屋里的人早已不见踪影。
……
正当叶承云已经按耐不住心里的火气的时候,叶府的下人来报,门口有一青衣男子拿着书信求见。
就来闷着的韩耀灵也听见了,青衣,该不会是陈亢吧。
叶承云已经急匆匆的出去了,就留下韩耀灵一个人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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