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院墙内,满是落雪,若不是雪地的躺椅上还有一个人,这个院子说是荒废,也不足为奇。
刘济慈不过三十岁的年纪,但确实脸颊消瘦,眼窝深陷,眼神空洞,几缕干枯的头发随着微分,在脸上刷来刷去。
谷雨跟在景泰帝的后面,进了宫门,便兴奋的朝着皇后的怀里扑了过去,“母后,母后,儿臣带着父皇来看你啦。
刘济慈伸出枯瘦的双手,笑着轻抚着谷雨的头发,脸上溢出了一丝幸福。“谷雨这段时间在宫外玩的开心吗?有没有见到什么稀罕的事物呢?想不想母后啊?
刘济慈就像忽略了景泰帝一样,满眼都是谷雨的样子。
谷雨拱着脑袋使劲往刘济慈的怀里蹭了蹭,“开心呢,见了好多在宫里没见过的事和东西,就是有一点点想母后。
听见谷雨说想自己,刘济慈嘴角的弧度,稍微上升了一点。
而景泰帝,就像一个电灯泡一样,看着谷雨和皇后你侬我侬,但是插不进去话。
但是谷雨似乎看出了景泰帝的无奈,借口说自己去小厨房吃东西,便把空间留给了景泰帝和刘济慈两个人。
两人一个站在,一个躺在摇椅上,相看无言。
景泰帝几次想开口,但是却怎么也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坐,要是叫其他嫔妃看见,皇上站在,臣妾坐着,怕是前朝,又要开始弹劾,臣妾的父亲,管教无方了。短短一句话,刘济慈却花了好一会儿时间才说完。
起伏不定的胸口,刘济慈喘着粗气,有些气短,但是脸色却看不出有什么不对。
台阶都递到脚下了,景泰帝就顺着下了。
坐到木凳上,景泰帝才悠悠开口,“皇后,你瘦了。但是依旧好看。
刘济慈听见后别过头,笑了一下,“皇上说笑了,承阳宫里鬼比人多,臣妾,忧思恐虑,又想着谷雨,所以不免,瘦了些。刘济慈说完缓了缓,深吸了一口气,深陷的眼窝迸发出奇异的光亮,“皇上可还记得,臣妾今年才三十二岁,虽是人老珠黄的年纪,但是免去了宫里的繁琐事务,自然看起来好看些。
刘济慈难得不对景泰帝冷言冷语。
“皇后深居内宫,但是什么事都逃不过你的眼睛,虽然你我已无情分,但是只要你一天身为皇后,就必须履行一天皇后的职责。
刘济慈藏在大氅底下的双手,使劲的揪着自己的皮肉。
但还是面色如常的朝着景泰帝微微颌首,“臣妾明白,臣妾膝下无子,近日在观察诸位皇子的作为,若是有一天想要过继一位皇子为臣妾养老送终,皇上,可不能驳了臣妾。
景泰帝点点头,“那是自然,你是他们的母后,想让谁做嫡子,自然是可以的。
两两相望,又无言以对。
“朕,这才来,是有一件事,要通知皇后的。朕已经答应南燕,求娶大齐嫡公主,婚期定在六月初二,皇后可有什么异议?
刘济慈终于控制不住情绪,开始剧烈咳嗽了起来。
“既然皇上都决定了,何必来问臣妾的异议!咳咳咳,咳咳……
景泰帝唔得站起来,“此时还要劳烦皇后好好与谷雨说说,让她在六月初二顺顺利利嫁出。
见不得刘济慈的脸,景泰帝大步离开,只听见刘济慈在身后声嘶力竭的喊:“为什么男人的错,却要我们女人来承担!
景泰帝听见了,但还是没回头。
……
韩耀灵这几天总是心慌慌,心跳起来,整个人晕的站不稳。
而叶承云也是担心的不行,大夫来看过,却说这是正常孕妇的反应。
韩耀灵暗暗想到,幸好结婚就是拜个堂,不用挨个桌子敬酒,开了三百多桌席面,要是挨个敬酒,还不得要了她半条小命,但是某些人就可怜了。
叶承云,作为韩家的姑爷,韩家所宴请的所有宾客,他都要挨个敬过去。
韩耀灵不禁为叶承云在心里点上一排蜡烛。
……
南境战败,朝廷又开始抓壮丁,余家老夫人,狠下心不交二十两通融钱,导致余庆尧被抓了壮丁,发配到了军队,就是为了让二十好几的余庆尧,去历练历练,哪知余庆尧根本就不领情。
韩耀灵听说余庆尧被抓走的时候,惨叫声穿透了两条街,扒拉着余府的门框不走,硬生生把门框都扣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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