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伸着爪子,左闻闻,右闻闻,有一点孤芳自赏的感觉。
三个人正围着它,正稀罕着。
这时候,刘妈走上来,告诉陆慕川,少爷,老太爷在书房,让您过去一趟。
陆爷爷肯定知道你带狐狸下山的事情了。钟爱耸了耸肩膀,说道。
毕竟,他们是走正门进来的,陆慕川还抱着一只亮眼的金尾小狐狸。
老爷子眼不瞎耳不聋,不可能不知道的。
陆爷爷会不会教训你啊?钟爱忍不住问。
陆慕川低笑,教训我,你会帮我说话吗?
我倒是想啊,可我们是一伙的,我帮你说话,有什么用啊?钟爱不禁懊恼。
陆慕川拧眉,你怎么说话?一伙的?我们难道不是一家人?
可带走狐狸,我们是一伙啊?钟爱眨了眨眼睛,吃吃一笑,毕竟,这算是坏事,对吧?
那既然是一伙,我们一起去见爷爷?陆慕川促狭地笑了笑,毕竟,你也怂恿了不是?
钟爱张了张小口,不要了吧,爷爷点名要见你的,如果老人家生气了,你一个人担不住,
到时候再见我,也是可以的。
算了吧,我还是担得住的。陆慕川轻抚着钟爱的脸颊,柔声道:早点休息,睡前喝杯热牛奶。
可是慕川,你要回去很久吗?钟爱不禁问。
陆慕川淡笑,没准,老爷子不好说。
钟爱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今天发生了不少事。
——书房。
陆慕川推开门,见陆老爷子站在一副抽象画面前。
爷爷,这么晚了,怎么还不休息?让我过来,是有急事?
陆慕川留意了抽象画一眼,他对画作仅仅欣赏而已。
上面用到五种以上色彩,却画风含蓄,让人看不出所表达的意境,不过整个画面融合起来,
让人觉得尤其温馨。
其中,一个黑白相间,漩涡似的圆点,像极了白狐瞧着他的眼睛。
没什么急事。 陆老爷子小心翼翼收了油画,放置好才转过身,听说有一只白狐,跟着你回家了?
对,不知为什么,它对我很亲近。
陆慕川微微颔首,薄唇勾起一抹无奈的淡笑,也很奇怪,我也不讨厌它,而且我瞧它年纪
不小了。
对,它的确不小了,过了年后,也有30岁了。
陆老爷子眯了眯眼睛,透着深沉的暗光,在狐狸里面,算是难得一见的高龄了,不过我给
它保养得不错,除了腿脚不灵活,没有过分的老态。
爷爷很重视它?对我自作主张生气了?陆慕川问。
陆老爷子轻笑,不至于,你喜欢,你就养着吧,好好待它,活到这个岁数的狐狸,很不容易。
听轩轩小意说,它叫兰兰,有什么寓意吗?陆慕川淡声问。
陆老爷子怔了怔,摇头,没有寓意,随便称呼的。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和上官欣兰有关。陆慕川低声道。
狭长的眼底,透着深思。
陆老爷子眼角微颤,抿着唇角,迟迟不言语。
爷爷,最近我和小爱,听到一些流言蜚语,不知道是否应该告诉你。陆慕川轻声道。
陆老爷子唇角轻抽,沉吟片刻,开口后声音依旧稳如泰山,说。
前阵子,小爱接到上官允西的电话,上官允西居然告诉她,您和小爱的姑妈上官欣兰,有一段不一般的往事。
陆慕川目光含蓄,低声道。
陆老爷子闻言,面色先是一惊。
而后很快泯灭,收了收眸光,眼底透出冷色,你信?
当然不信,我怀疑上官允西不怀好意,但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来问问爷爷,比较好。陆慕川淡声道。
陆老爷子冷笑,以防万一?那说到底,你还是怀疑了?
爷爷,我是否怀疑,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上官允西不会平白无故说出这话,就算她不安好心,编出谎话,也肯定是有几分由头撑着胆量的。
陆慕川抬眸,瞧了陆老爷子一眼,勾唇浅笑,爷爷,您仔细想想,当初是不是有把柄,攥在了上官家的手里?
没有。
陆老爷子硬朗着脸,掷地有声,你也大可不必上心,上官允西那个小丫头,想威胁到我头上,还不够格。
看来,爷爷很有信心?那和上官欣兰,一定是决无此事了,那我就放心了。
陆慕川点了点头,俊朗的眉眼放松下来,眼角透着明朗的笑,趁着今天日子好,告诉爷爷一件好事,小爱怀孕了。
真的?
陆老爷子瞳孔里的怒气,顿时消散,做了检查吗?孩子健不健康?是男孩,还是女孩?
孩子很健康,还没查性别,我们不在意这个。
陆慕川黑曜石的瞳孔,闪了几分暗色,只不过,孩子月份还小,就已经多灾多难了。
什么意思?陆老爷子脸色严肃,不是说,孩子很健康?
健康,也避免不了恶人。
陆慕川讽刺地笑了笑,拿出一张化验单,这是小爱之前的检查报告,您看一下。
这......陆老爷子捏着体检报告,飞速地往下扫,孕妇血液存有病毒,建议流产。
您放心,孩子很好,小爱也不会流产。陆慕川淡声道。
陆老爷子眉头紧拧,不流产?那她怎么治疗,孩子又怎么办?
小爱体内的病毒已经清除,不需要治疗,也不用流产。陆慕川解释道,伸手抽回检查报告,您不用着急,我告诉您这件事的初衷,并非为了让您着急。
到底什么意思?陆老爷子听说钟爱和孩子没事,脸色好看了许多。
小爱身上的病毒,来源于非洲,她好端端的,没去过非洲,也没接触过可疑的人,为什么会这样?陆慕川拧眉问。
陆老爷子沉了沉脸,你的意思,是谁陷害的?能是什么人?上官允西?
利益相争,上官允西最想下手的人,自然是钟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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