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京城最近千奇百怪的案子,众人更是口沫横飞,时不时还露出恐惧之色,就仿佛他们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了一般。
中年男子愁眉苦脸道:“京城里最近很不太平了!最近又出现了一件奇案,你们都听说了吗?”
另一位稍微年轻一点的男子道:“岳父说的可是被称之为‘吸血鬼’的那个案子?”
立即有人接口道:“两个月之内,就连死了四个人了,而且都是被人吸干了血肉,变成了干尸,传闻这些都是吸血鬼干的,专门
吸收那些阳气很足的男子。”
“是啊,如此看来,下一个还不知道会轮到谁了,所以现在弄得京城里人心惶惶的,据说一些来京城做生意的,都吓得不敢入城
了。可我们这些家在京城的人,是没法躲的了。”
‘轰隆’一声,紧接着就是一道闪电,然后就下起了大雨。
青衣女子一只白净的手,缓缓伸出亭外,雨水‘吧吧吧’的打在她的手上,听着雨水的声音,脸上平静无波澜。
“现在不只是京城,听闻前段时间城外的村子里还发生了桩灭门血案,不知道各位可有所耳闻?”其中一个中年人,显然是个管
账房的人,手里还习惯性的拿着一个小算盘,时不时的拔弄着,借此来压抑心中的恐惶。
之前那位中年男子开口道:“唉……怎么能没听说了,一家三口全被杀了,夫妇二人死后还被人割了耳朵,闺女被人侮辱后,也
被杀了,抛尸荒野,同样被割了耳朵。”
“不过,传闻说那个吸血鬼其实是个炼毒之人,是从药王谷出来的,有人说可能是药王谷的慕容公子。”
“不会吧,药王谷的慕容公子从不在江湖上展露头角,即使那些被他救治的人,也只闻其人不见其人,而且他不是炼药的吗?世
人还传他炼出来的药,就连死人也能救活,怎么可能是他!”
“对啊,一个炼毒,一个炼药,一个毒害人,一个救治人,怎么会是他啊?难不成他是两面人不成?”
“很有可能,这些江湖人士,岂是你我能看懂的,没准是炼药走火入魔,结果把自己炼成了毒人也说不好。”
几个人你一句我一言的谈着这几桩案子,谈到恐惧之处,还露出了惧怕之色,又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慕容北辰,听到这个名字,青衣女子蹙紧了眉头,握紧拳头收了回来。没想到这个慕容北辰,是如此的恶名昭彰。
那几个人都沉静在惊讶哗然之中,根本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变化,借着这场雨势,躲在这凉亭之中,刚好有这么个由头来打发时
间,大家又开始七嘴八舌议论道:“慕容公子如今可是药王谷的谷主,虽然他救人的条件很苛刻,而且价格也不是一般人能付得
起的。但是只要符合他条件的人,或者对方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即使不值钱,他也会答应的。所以这几年来,他已经医治了
很多人了。”
“这个我倒也有听说!据说当年药王谷的老谷主在闭关修炼时,突然造人偷袭而亡,谷中的弟子也死亡惨重。有人说是慕容公子
为了夺得谷主这位,而毒害了他的师傅,也就是老谷主。”
“我听到的倒是与你们不一样,我听说的是药王谷的大弟子趁慕容公子下山历炼之时,再借由老谷主闭关修炼之时毒害了他,还
将此事对外宣传是慕容公子所为。你们想啊,如果慕容公子真是如此,他又为何还救治那些中毒的老弟子了?不干脆将他们同
那些弟子一起毒杀了,这样就没人知道是他所为的了。”
“你的意思是那个大弟子害死了自己的师傅,然后将此事嫁祸于慕容公子?”
“诶,就是如此。”
听到这里,青衣女子紧握的双手,慢慢松开了些。
她怔怔地看着打在地面上的雨水,一个个小水坑就仿佛是一个个小池塘般,浅起一朵朵小水花。
慕容北辰,你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一路追来,为何听到关于你的一切,都不一样。他们说你坏,可又人说你好。我又到底该
相信哪一个你?
药王谷,我是有所耳闻,可就如江湖传闻一样,不知其中的真实情况。
青衣女子回想起那日,慕容北辰偷看她洗澡时的情景,脸上泛出一阵红晕。
可是,转瞬间那抹红晕便被一脸冰霜狠戾而覆盖。
“各位大哥,你们嘴中的这位慕容公子,如今可是在京城?”
自从上次慕容北辰跑掉之后,她已经找了他快两月有余了。
他们几个人正聊得甚欢,突然听到青衣女子的声音,有些惊讶的都看向她。
中年男子率先开口道:“这个,我们其实也不清楚。不过,如果传闻中的‘吸血鬼’是慕容公子的话,那么……他应该就在京城了
。倘若不是他所为,是他的师兄所为的话,我想慕容公子更应该会出现在京城。”
青衣女子点了点头,没错,就算不是他干的,就凭他师兄杀了他师傅之事,慕容北辰也一定会追到京城去,替他师傅报仇雪恨
的。
慕容北辰,这次我一定要找到你,挖了你的双眼,剁了你的双手,让你偷看我洗澡,还……
一想到那日,慕容北辰双手抱住她光溜溜的身子时的情景,青衣女子心中更是恼火。
蓝衣男子转身看着青衣女子道:“姑娘不用怕,我想那‘吸血鬼’应该不会是慕容公子,你要是怕的话,一会儿雨停了跟我们一起
前行吧!”
账房先生附合道:“是啊,而且在京城有夜王了,他肯定不会任由此人作恶的。只是姑娘长得这般美如天仙,独身一人前往京城
,路上定是有诸多不便,如果姑娘不嫌弃的话,一会儿等雨停了,我拿上一套衣服给姑娘换上,与我们同行便是。”
青衣女子抬头,微笑道:“那就多谢这位大哥了。”
账房先生见青衣女子答应了,便有些开心道:“姑娘客气了,出门在外,靠的都是朋友。敢问姑娘去京城为何事?听姑娘的口音
,应该不是京城人士。”
青衣女子怔了一下道:“这位大哥猜得没错,我本是西边那块的人,家中遇到难处,便只好前去京城投靠亲戚。”
几人听闻如此,不由的都有些同情起青衣女子的身世来,也没有过多的再追问下去。
他们现在能帮她的,也只能给她提供一些方便罢了,到了京城他们更是帮不了她什么了,如今京城这般不安宁,他们自身都不
知如何是好。
这大雨足足下了两刻钟,才慢慢越下越小。
账房先生站了起来,走到亭口,伸手往外探了探,转头笑看着青衣女子道:“雨已经小了,姑娘请随我来,我给姑娘拿上一套衣
服,你一会到马车上换上便是。”
青衣女子也站起身来,笑道:“那就有劳大哥了。”
随后,便跟着账房先生往雨中走去。
其他几人看着他们离开凉亭后,也都起身站在凉亭口,朝天上望了望。
“这雨总算是停下来了,要是再下下去,天就要黑了,到时候我们也只能在这凉亭里过夜了。”
“是啊,如今京城里的情势就如今日这天气,不明不暗的,真是叫人心神不得安宁啊!”
他们出外经商也有两个月了,在这两个月里没有与家人有任何往来的信件,自是挂念得很。又听闻京城出了这等骇人心魄的奇
事,更是担心不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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