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渐渐浮出天空,摭住了天际处一抹艳红,压抑着京城之下生存的每一个人,慢慢向四周移动,逐渐疯狂的澎胀着,像是一口要吞下整个京城般。
京城效外的一个小山包上,一个身穿黑袍的男子,一脸冷意的站在上面,眼眸阴沉地看向河岸的一处。垂直在身侧的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关节骨声声作响。
看到远处有人朝河边走去,便转身离去。
不远处两个年青小伙子一人背着一大捆柴火,往河边走去。
一个身穿青色素衣的男子道:刘兄,听说嫂子快要生了?
那位被称之为刘兄的年青男子,笑道:是啊,应该就在这几天了。李兄,你家媳妇怎么样了?
李兄笑着,无奈的摇了摇头道:甭提了,这不刚怀上么,整日跟我闹着了。
刘兄的年青男子,笑着拍了拍李兄的肩膀道:两口子过日子,哪有不闹腾的,弟妹这是刚怀上,可能有些闹孕吐,心里不舒服。你嫂子起初也是这般,也是闹腾着了,有一句话叫什么来着,对了,就是孕妇为大。你啊,让着点就行。
说着,两人离河岸越来越近了,李兄道:那是自然,我娘如今可宝贝她了,事事都小心得很,生怕我媳妇怎么着了是的,唉这可苦了我啊,现在家里两个女人等着我照顾了。
闻言,刘兄咧嘴大笑了起来:哈哈我现在在家可是摆行老幺,那可真是一点地们都没有啊,可是,我心里高兴啊,只要她们好,家里和和睦睦的,我也就知足了。
说话间,两人便到了岸边,两人相互将彼此背后的柴堆拿下来,放在地上。朝着水岸边上走去,两人蹲下,双手捧起一捧水喝了几口后,又在脸上洗了一把。
刘兄开口说道:没想到,这六月天刚到,就有点热了,以往的京城可不是这般天气。
说完,又往脸上泼了把水。
李兄一屁股坐在地上道:依我说啊,这不叫热,这叫燥得慌,你瞧这天气,阴沉沉的,估计得要下雨了,咱们还是早点回去吧。
说完,两人刚站起来,就瞧见水流上方,漂着什么东西,朝这边游来。
两人皱着眉头,相互看了一眼,从柴堆里抽出一根柴棍,朝那漂着的东西走去。
两人走进后,才发现那漂着的东西是女人的衣服。
刘兄卷了下裤腿,走入水中,用手中的柴棍朝那衣服勾了勾。
试了好几次,才勾住了那衣服缓缓的往岸边游来。
等那衣服游到岸边时,却是一具女尸,两人吓得连连往后退去,惊恐的看着那具女尸,缓了好一会儿,刘兄扔掉手中的柴棍道:我们先把她捞到岸边,然后回城去报官吧。
诶。反应过来的李兄,帮着刘兄将女尸拖到了岸边。
那女尸脸朝下,已经有些腐烂了,两人捂着嘴巴跑到一旁,狂吐了起来。
等缓过神之后,两人背起柴堆,急慌慌的朝城内赶去。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两个人带着官府的人赶到了河边。身后还跟着一帮老百姓,他们听说河边发现一具女尸,便好奇的跟了上来。
官兵头头将那具女尸抬到了岸边,将女尸翻过身来。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一看那女子的面容,就惊道:这,这不是前几日在‘客满楼’弹曲儿的王月娥吗?
接着,人群就炸开了锅,纷纷指着女尸议论起来。
官兵头头闻言,走到那中年男子面前,看了一眼那女尸问道:你认识她?
那中年男子眉头紧蹙道:认识,虽然她脸有些腐烂了,但我肯定没认错,她就是前几日在‘客满楼’弹曲儿的王月娥。
人群另一个男子也站了出来道:他说的没错,她的确就是那女子,当时我也在场。
官兵头头看了那男子一眼,道:那你们可认识她的家人?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中年男子道:认识,她是村头王家的闺女,早年她父亲去世,她便跟着她的母亲,两人相依为命,可是她母亲后来也不知得了什么重病,一直卧床不起,前几天在‘客满楼’弹曲儿时,被杨府的杨公子看上了,后来就跟着杨公子走了,说是去杨家当姨太太去了。
说完,中年男子有些感慨的摇着头叹了口气。
后面那男子有些可惜的道:长得挺水嫩的一姑娘,被杨公子看中了,原以为从此荣华富贵,她母亲的病也有钱医治了,可没想到,她就
官兵头头蹙着眉头问道:杨公子?你们口中所说的杨公子,可是京城杨家豪之子杨靖?
是啊!两人异口同声道。
官兵头头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那杨府可不是好若的人,背后有朝廷的大官靠着了。否则,就这些年他们的所作所为,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官兵头头转身看着地上用白布盖住的女尸,喊道:把尸体抬回验尸房。
是。两个侍卫,上前将王月娥的尸体抬到木架上,然后抬起来往京城走去。
不肖一刻钟,京城里便传开了王月娥被杀的事。
矛头直指杨靖,当日他们亲眼所见,是杨靖调戏了王月娥,后又带着王月娥离开的。
如今王月娥一死,杨靖自然是最大的嫌疑人了。
杨府
杨靖跪在地上,哭喊道:爹,人真不是我杀的。
坐在高堂上的杨老爷子,一脸怒意的指着杨靖道:跟你说了多少遍,玩归玩,不要给老子我玩出人命来。你倒好,之前玩死个姑娘没多久,现在又给我整出条人命来,杨家迟早要败在你手中。
杨老爷子越说越来气,杨靖是杨府唯一的儿子,也是杨老爷子老来得子,上面已经有七个姑娘了,他对这个儿子自是宝贝得很。
杨府也是仗着背后有朝廷的人撑腰,这些年也是嚣张得很,就什么由着杨靖去了,出了事只会帮他擦屁股,可是没想到杨靖越发的目中无人,居然屡次玩出人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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