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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许旷

    “徐旷,字文远,南齐司空孝嗣五世孙。父彻,梁秘书郎,尚元帝女安昌公主。江陵陷,俘以西,客偃师,贫不能自给。兄文林鬻书于肆,文远日阅之,因博通《五经》,明《左氏春秋》。

    性方正,举动纯重,窦威、杨玄感、李密、王世充皆从受学。”

    房遗爱看到简单的资料,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一个这么牛逼的人,竟然会亲自过来,事情有点大啊!

    这边房遗爱在忧心忡忡,那边,徐旷就如同进动物园一般去看这个学校。

    学校很新,用水泥而做,所以屋内非常干净,不单单是教室,外面也是水泥而作。

    一进门口的校训让徐旷很满意,但是看到墙上挂的是李世民父子两的照片后微微皱眉,应该摆放孔子的才对,学校应该是纯净的,瞎胡闹!

    然后又去翻阅课桌上的书本,书本很博,有些完全看不懂,有些则看的懵懵懂懂,但是拿起语文后却瞬间入了迷,原来这书本里面讲解的深入浅出,非常直白,对于语句的应用更是多有所指,尤其是看到里面的标点符号,更是让徐旷惊为天人。

    敲黑板,这个年代可没有这么详尽的标点符号,只有一个句号代表停顿,但是这本书里面的文字,却用各种各样的符号去分开,耳目一新的同时又觉得理应如此。

    由此而让他产生一种把以前自己读的书全部都读一遍读感觉。

    当他看到算术以后,更是觉得这世间所有的道理都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数字,但是其中的奥妙又极其难以理解,一时间烧心挠肺,好不痛苦。

    这时,教室进来一个人,顿时觉得面熟,有些不确定的问道:“敢问姑娘可是林大家!”

    林秋秋迟疑的看着这个老头,忽地反应过来顿时施礼道:“民女见过徐老先生!”

    徐旷笑眯眯的说道:“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可是学校!”

    林秋秋自然听懂他言语中的好奇以及那一丝不屑,顿时说道:“民女如今确实是在这学校之中教学,主要教音乐这一门课程!”

    徐旷一愣,片刻后笑道:“如此,到也不算屈才!”

    林秋秋笑了笑,拿好教室的琵琶后,看向徐旷道:“先生可要一同前往体育场,那里有孩子们正在进行比赛,我那琵琶,正是要去助阵!”

    徐旷大笑道:“好,同去,同去!”

    两人来到操场,就看到孩子们正在奋力的撞击在一起,两股黑流,如同一批批健壮的野牛,当冲击在一起的时候,爆发的力量之美,让徐旷都有些心潮澎湃,但是当他看到里面竟然还有女学员以后,诧异道:“这女子为何能一起做这个...这个...打架的事情!”

    一时间不知道橄榄球,只能用打架来形容。

    林秋秋笑道:“这是橄榄球,需要两边队员全力配合的情况下,把球送到对面球门,女孩子当然可以参加了,他们都还小,又有什么关系呢?单纯的眼光看单纯的世界,这世界自然是单纯的,反之亦然!”

    徐旷笑了笑,这林秋秋是在报刚刚在教室里面自己对她教学态度的仇呢,能够理解,但是对于女子这样在赛场上拼搏,徐旷认为有辱斯文,尤其是听到这些女孩子要学习的也是那种深奥的知识,更是暗道可惜。

    若是在江南的一些学子却学习这些东西,想必未来成就必定不可限量。

    心里这么想着,身旁的林秋秋已经坐下,只见她怀抱琵琶,顿时一首激昂的歌曲迸发出来,而周围的学生也纷纷唱了起来。

    “多少次挥汗如雨,多少次....”

    虽然平凡,虽然简单,虽然和现在的歌曲完全没法相比,但是徐旷却从中听到了自强不息的呐喊之声,这让他紧紧的捂住胸口,只感觉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一颗心仿佛要燃烧了一般。

    “这是什么歌?”

    “相信自己!”这时一个年老的声音响起。

    徐旷回头看着来人,只见来人穿着平凡至极,但是神态却是自然无比,并且隐隐有一种千里河山接在胸中的感觉。

    “见过徐兄!”来人笑呵呵的施礼说道。

    徐旷认真的一想,片刻后道:“你是李纲?”

    李纲笑道:“不错,今日能见徐兄,文纪亦是觉得心情无比激动!”

    徐旷看着年老的李纲,仿佛间看到几十年前那个朝气蓬勃的李纲,有些感慨的说道:“文纪,你我相见还是在三十年前!”

    李纲笑道:“是极,是极,走,喝杯茶去!这新茶可是香甜,这房遗爱也算是做了一件好事!”

    “正好,我也想向你问问,这房遗爱的事情!”

    两个加起来快两个世纪的老头,联袂走到房遗爱的大厅,然后坐了下来煮茶论事。

    房遗爱早就跑远了,他对于这种事情不太热衷,更加喜欢简单直接有效的处理办法,所以他现在既没有当什么实差,又没有专心的做一件事情。

    李纲为徐旷倒了茶水以后,笑道:“文远兄可是因为这新学而来?”

    徐旷点了点头道:“不错,这新学所教的东西,已经影响了不少人,若是不来看看,始终放心不下,不管是那个朝代,孩子何其无辜,他们要学也肯定是要学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学,若是误入歧途,何其可悲!”

    李纲沉默了一下,然后问道:“敢问文远兄,这世间学子,是否人人都能成为那齐家治国平天下之子?”

    李纲摇了摇头,活了一辈子,什么样的事情都经历过,对于这种问题自然是知晓怎么回答,“这些学子,辛苦了一辈子,寒窗苦读,若是到头来每个出路,岂不是太过于寒人心?其实这一次过来,新学是一方面,但是更多的却是想看看这个房遗爱,如今有人传言,他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嘿,若是陛下听信了谗言,发扬了这新学,那天下岂不是又会再陷战火之中?而这一次,可是比战火更加严重啊,战火催不毁一个民族的根基,但是学问会!”

    李纲笑道:“房遗爱还是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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