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有些人天生就是牛人,孙思邈十岁就有圣童的称号,后来因为自己多得病便立志从医,一生都奉献给了医学,而且最起码有二十四个医学发明是世界第一领先世界几百年到一千多年。
此时的孙思邈穿着一身青色的道袍,蹲在地上为一个跛脚的孩子治病,但是片刻后摇了摇头。
“师父,还能治吗?”李明慧问道。
“能治,但是却需要打开他的脚掌将骨头对好修整,我担心他撑不住!”说完叹了口气,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路上李明慧早已经习惯孙思邈的做法,但凡到了一地都尽可能的去治病救人,并且总结经验,虽然自己也上场颇多,但是更多的却是不断学习。
老神仙三个字是无数人对于孙思邈的尊称,直接下跪拜倒的更是不计其数,孙思邈为人和善,从来没有什么架子,更让老神仙的名字越传越远,可谓是大唐影响力最大的一个人了。
阳春县位于现在的广州,此时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孙思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前面一眼望不到边的上柱国府神情淡漠。
李明慧却是气的小脸通红,“父皇和母后节衣缩食为这天下苍生操碎了心,这冯盎狼子野心,可见一斑!”
孙思邈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为师教过你,看人如同看病,没有深入了解不可轻下结论!”
李明慧有些委屈的说道:“师父,我心里就是有些不舒服!”
孙思邈笑了笑,继续往前走去。
来到府门口早已经有人等候多时,只见一中年人七尺身高,一双虎目炯炯有神,魁梧的身材如同钢铁铸就,身后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或风流,或魁梧,或英俊,或矮小,看到孙思邈前来,赶紧往前奔走,躬身闷声说道:“明达拜见老神仙!”
孙思邈笑道:“多年未见,冯公风采不减当年!”
冯盎面色有些微红,“在老神仙面前,小子不敢造次!”挥了挥手,跪倒在地的一大堆人默然起身,站立在两旁。
“知道老神仙不喜打扰,小子不敢多加照顾,如今既然已经来府,小子已经为您布置了酒水,您且歇息一会!”冯盎神态尊敬的说道。
孙思邈笑了笑,知道推脱不了,便带着李明慧走了进去,却是没有道破李明慧的身份,而冯盎也没用去问。
接风洗尘的宴席布置的相当素雅,荤食极少,素材居多,清酒一壶,冯盎伺候在一旁也不说话,只是殷勤的为孙思邈布菜。
孙思邈吃了几口后说道:“难得你还记得老夫习惯,有心了!”
冯盎神色有些激动,“老神仙当年救了家父在冯府盘桓几日,那是小子这辈子印象最深的几日!”
孙思邈叹道:“多年过去喽!”
一顿饭吃完,孙思邈擦了擦嘴道:“带我去看看病人吧!”
冯盎面色沉重的摇了摇头道:“道长,不用去看了,前几日已经死了,但是如今我的小孙子也染上了,还望老神仙救他一命!”说完已经有哽咽之声。
孙思邈面色凝重的问道:“何病?为何这般快!”
冯盎面色惨白的吐出两个字:“前些日子才确定,乃是天花!”
李明慧顿时掩嘴惊叫出声,孙思邈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老神仙还请放心,如今那处别院已经命人封了起来!”冯盎赶紧说道。
孙思邈苦笑道:“怕是,来不及了!”
“老爷,十八少爷得了一样的病!”有仆人上前急道。
冯盎眼前一黑站立不稳往后倒退几步,立刻道:“快!命人将那锁起来,不可踏出房间一步!”
孙思邈道:“天花乃恶疾,目前无法医治,且容我想想!”
冯盎有些无力道:“请老神仙过来也是出于私心,若是老神仙没有办法,还请老神仙速速离开,免得沾染此病,若是老神仙出了差池,那小子,可就真的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孙思邈摇了摇头说道:“救人性命乃吾所欲也,准备两间房间,让我想想如何应对,天花病之前也有所研究,可以试试!”
冯盎眼含热泪跪倒在地道:“小子多谢老神仙!”
立刻命人准备房间,但是为了安全考虑,还是把老神仙安排的远远的,免得被传染上。
当房遗爱出门溜达时,就看到冯盎恭敬的陪同在一个面色红润的老道士身旁,然后又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只是一时想不出来,便作罢。
看着他们进屋,又看着冯盎离开,房遗爱没有兴趣去喊他,让他好好聊一聊对于大唐的看法。
转身回去告诉了李侍郎和韦常侍,二位一致认为冯盎是请道士炼丹,追求那长生之法,对此嗤之以鼻。
晚餐丰富,众人依旧没有想到打破僵局的办法,李侍郎已经急的满嘴泡了,韦常侍也好不到那去,房遗爱正常吃饭正常睡觉,却细心的看到送菜来的仆从面色不佳,担心饭菜有毒,想了想又觉得真的有杀自己等人的心思,也没必要这般费事。
第二日,当太阳照常升起的时候,房遗爱已经洗漱好,站在院子打太极。
练武功最需要的便是坚持,能有一个好的体魄,是在这个连抗生素都没有的年代存活下去的本钱。
打完后才看到身后站着一个老者,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尊老在大唐是一个送命题,若是被传出去足以被四邻骂死,所以房遗爱恭敬的对老者施礼,转身回去准备换个衣服。
“小郎君刚刚所练习的是何武功?”
略带关中口音的话语,让房遗爱大感亲切,转身笑道:“回老丈,乃是太极!”
“太极?”老者更加诧异起来。
太极乃是道家的学说,但是却从未听闻有太极这样的武功,而且刚刚观看之下这太极虽然打的缓慢,却也能锻炼体能,甚至有伤人的可能。
房遗爱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不错,是太极!”说完打了一个起手式。
老者自然便是孙思邈了,看到房遗爱打起手式点了点头道:“此法乃是你独创?”
房遗爱摇了摇头道:“当年游历江南,乃是一老者教我,可惜后来再也寻他不到!”
“那到是可惜!”孙思邈有写遗憾的说道。
“次武功极其适合老丈,老丈若是想学,小子可以教老丈!”房遗爱本着尊老爱幼的美德,笑着说道。
“当真?”孙思邈又诧异起来,这武功和一些技艺都是极其隐私的东西,向来注重保密,没想到今天竟然会有人慷慨相赠。
“当真!”房遗爱无所谓的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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