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行远经商这么多年,秉承的两个字就是“诚信”,这是他作为一个商人的根本与基石。诚信一失,他的商业大厦也将随之倒塌。
而苏斌在他的店里购买到了假货,这对于他来说无疑是一个晴天霹雳。
叶飞看到吕行远这副模样,知道他此时的内心已经置身于水深火热之中,便说道:“有没有可能不是在你们店里买的?”
“哟,我们都说了,这就是在他的店里买的,你的耳朵是不是聋了,还要我们重复几遍。”王仁美咄咄逼人的语气让叶飞听着很不舒服。
“表弟啊,也不是我说你,虽然我相信你的人品。但是你们家的店里发现假货呢,很有可能是店员动的手脚啊,保不准有几个没良心的,你可得提防着点。说实话,虽然这二百万对我们来说不过是一点小钱,可这却关乎着你的诚信啊。”
王仁美的意思很明白,就是让吕行远赔钱。
“该负责的我们一定会负责,当然,这件事情我必须要先搞个清楚,毕竟我们的员工都是经过层层考验,选拔出来的。我相信他们的人品。”
王仁美不依不饶,继续说道:“你相信他们,那有什么用啊?你的眼睛又不能一天到晚长在他们身上,他们在背后动了什么手脚,你又怎么会知道呢?你可不能让一颗老鼠屎坏了满缸酱。”
吕行远看向苏斌:“把装钻戒的盒子给我看一下。”
苏斌面露难色,搓了搓手,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吕行远看出了异常,心里猜出了大概:“我只是想看一下盒子,再确认一下,如果情况属实,我会立马赔偿你们。”
见苏斌没有动静,叶飞冷笑一声,冲到他的面前,手在他的西服上一拍,那只盒子便弹了出来。
吕行远拿着盒子,看了看,笑道:“你这戒指并不是在我们珠宝店购买的,这盒子上空荡荡的,连珠宝店的名字都没有标明。我可以很肯定地说,这枚戒指,和我们一丁点关系都没有。”
王仁美一把抢过钻戒和盒子,护在自己的手中。
“呵呵,就凭一个盒子,你就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谁又知道你是不是在接过盒子的时候动了什么手脚,趁机把上面的标记给弄掉了?”
吕行远平静地说道:“盒子上的标记是激光刻印上去的,我没有那个本领弄掉。你要是想碰瓷,我现在就可以报警。今天是你儿子的婚礼,我并不想让你难堪。”
“你……”王仁美自知理亏,两只眼睛瞪成了两个铜铃。
“妈,别演了,假货就假货,这不都怪你吗!”苏斌一把揪下了脖子上的领带,扔到地上,狠狠地踹了两脚。
“你说什么呢?这是什么假货?我什么都不知道!”王仁美见苏斌突然把所有的事情都抖出来了,脸上的五官拧成了一团。
“你说丽丽本来就是个贱货,贱货配贱货,买个假的戒指就够了。”苏斌冷笑着,垂头丧气地坐在了地上,他彻底败了,觉得自己被彻底击垮了,索性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都承认了。
“什么?好啊,你们母子俩,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个老东西,敢这么骂老娘,老娘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们家有点臭钱,谁能看得上苏斌这个丑逼!要我说,找一头母猪配他,那都是对于母猪的侮辱。”新娘干脆扯掉了头上的婚纱,塞到了苏斌的西服里。
苏斌一动不动,盯着地面,脸上流露出无尽的悲凉。
自己从小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但是苏月比他更优秀,处处压了他一头,他总是比不过苏月,每次被人提起的时候,总要在他前面加个苏月。他的幼年童年少年时期,总是活在苏月的巨大阴影之下。
而现在,他结婚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个人工美的女人,却被打脸打得连妈都不认识了。今天晚上,他人生最重要的一个时刻,竟然彻底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尊严。
新娘将高跟鞋脱下,朝王仁美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骂,随后赤着脚,气呼呼地跑了出去。
在门口,她遇见了一个开着奥迪的胖子,二话没说就上了那个胖子的车。
苏月把叶飞交给她的那张邮票,锁在了一个铁盒子里。那个盒子里,有她同叶飞的唯一一张合影。
翌日。
马明升一大早就来了,他没有忘了和叶飞的一周之约。
对于叶飞,他还是很放心的,他甚至有些期待今天叶飞会给他一个怎样的惊喜。
“哟,马总来了。”叶飞满面春风地从保安室里走了出来,昨天晚上和苏月回家之后,他睡得可舒服了。
“叶先生,一个星期过去了。你该把答案交给我了吧。”
“那是自然”,叶飞回头冲着小柴招了招手:“过来!”
小柴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他低着头,始终不敢看马明升的脸。这是他第一次和成功男人这么近距离接触。
人家都说成功男人自带一种不可接近的气场,今天小柴可算是感受到了。
“哎,你低着头干什么,过来认识一下,这是马明升,马总。”小柴的这副怂样让叶飞感到有些丢脸。
小柴低着头,结结巴巴地说道:“马……马总好。”
“嗯。你好。叶先生啊,你答应给我的惊喜呢。”马明升应了一句,又把话头转向叶飞。
叶飞指了指身边怂得不成人样的小柴:“这不就是嘛。”
马明升差点一口老血吐了出来,他看着叶飞的眼睛,严重怀疑叶飞是在和他开玩笑。他要的是保镖,保镖啊!就眼前的这个人,恐怕到时候不是他保护自己,而是自己一把老骨头得去保护他啊。
“叶先生,你是认真的?”
叶飞云淡风轻地说道:“马总,我一直都是一个很认真的人啊。这就是我给你培训的保镖,柴泉,你尽管叫他小柴就好了。”
江盛林拉了拉叶飞的衣角,凑到他耳边说:“叶先生啊,你一个星期就找了这么个群众演员出来,这未免太敷衍了吧,完全就是在坑我们马总啊,亏他对你这么信任。你可不能玩弄他的感情啊。”
叶飞将手搭在江盛林的肩上,一副轻松的模样:“我怎么可能是那样的人。是骡子是马咱们拉出来遛一遛。这样吧,既然马总不信,咱们就到拳馆里打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