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入房间,皖苏就有点懵了。
她看着这个不大的房间,惊的说不出话。
这个房间和外面冰库就像是两个世界,中间拜放着一张铁床,上面铺的白布上还有已经干涸了的血迹。
白瓷地板上和床旁边的小桌子上到处都是血迹,角落里放着三个木桶和两个麻布袋子。
这里一切的摆设,和昨天下午她在画室里看见夫人画的画一模一样。
……只除了床上少个孩子。
皖苏抿了抿唇,走到角落里,将木桶盖子掀开,里面的东西让皖苏看了一眼就没忍住弯腰在旁边干呕。
邵卿也过去看了一眼,里面是一个被做成人彘的孩子,桶里全是血,不太像是一个孩子该有的血量。
他又走到那两个麻袋那里,垂眸将麻袋解开。
意料之中的,里面全是已经被放干血的人彘。他又打开另一个麻袋,这个袋子里则是被砍下来的四肢。
皖苏好不容易缓过来,一抬头就看见邵卿正戴着一副不知道从哪儿弄的一副手套从麻袋里弄出一个人彘若有所思的观察着。
她五官有些扭曲,缓了一下后,问道,“你在干什么?”
邵卿看了她一眼,答道:“没什么,就随便看看。”
皖苏:“?”
这他妈还随便看看?不对,应该是这有什么好看的?
皖苏有些崩溃,“你先把你手上的放回去。”
邵卿正好看完了,不用皖苏说,也主动的将东西放了回去。
然后皖苏就看着邵卿慢条斯理的把麻袋重新系紧,木桶的盖子也重新盖上,恢复成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摆设这才喊上皖苏离开。
一直从冰库出来到离开酒窖,皖苏才反应过来,她忙拉住邵卿,“等会儿,就这么走了?”
邵卿莫名其妙的看了皖苏一眼,“不然呢?”
皖苏:“我感觉除了知道这事儿和伯爵夫妇还有管家有关系外,其他什么线索都没拿到。”
邵卿:“这就够了。”
他抬手看了一下时间,九点十五了。
他们和宁怀玉两人约了九点二十到后花园,还有五分钟,时间够。
从前花园到后花园的路上,他们没见到一个人,就连早上浇花的管家这会儿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整个庄园好像除了玩家们外,就再没有其他人了。
皖苏总觉得哪儿怪怪的,但是具体的又说不上来,便强行压下心中的不对劲儿。
等他们到后花园时,楼闻君和宁怀玉还没到,桌上有清茶和点心,两人早上都没吃早餐,便边吃边等着他们二人。
一壶茶刚喝完,楼闻君和宁怀玉两人便神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两人手里不知道拿的什么,还用外套蒙着,急匆匆的模样,活像后面有人追他们似的。
楼闻君二人来到后花园,看见皖苏他们才松了口气,他们把手上的东西放到桌上,一屁股坐在石凳上,大口喘着气,一副累惨了的模样。
好在旁边还有一整壶茶,皖苏给他俩一人倒了一杯,两人也不客气,端着杯子就将茶水一饮而尽。
看他们缓的差不多了,皖苏才开口问他们,“你们怎么回事?累成这样。”
楼闻君一抹脑袋,“大白天的见鬼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把皖苏弄的有些迷糊,宁怀玉叹气,“我跟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