皖苏：“是夫人养的好。”
夫人笑了笑，重新拿起画笔画画，不再和皖苏交流。
皖苏来这儿本来就没想着能打探出点什么，夫人不理她，她就自己在画室里逛。
画室的墙上、地上都有画，皖苏就过去欣赏着这些画。皖苏在走廊就注意到这些画的右下角都会标有日期，她在画室里发现了时间最早的那批画。
那时候画的风格还不是现在这种黑红色调，多是画的一些庄园里的建筑，色调明朗温柔，倒是和正常情况下的夫人很搭。
所以那段时间，夫人是正常的，还没有患上心理疾病。
皖苏继续看着这些画，她发现前期画画的时间都是断断续续的，没有规律，似乎就是想起来才会过来画一下。
一直到五月四号，夫人的画风明显有了改变，但可以看出并不是一下子就变成现在这样，而是以一种不算慢的速度改变。
在五月十三号到五月二十号这七天内，夫人基本上一天都要画上三四张，风格也彻底改变，不在画建筑而是人物。
奇怪的是，按夫人刚刚说的，是按着她和伯爵样子画的孩子，但每一张画五官都是模糊不清的，并不太像她说的那样。
所以五月十三号到五月二十号这七天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皖苏垂眸思索着，夫人却忽然喊了她一声，“皖苏，我画好了，你过来看看我画的怎么样。”
她将脸上的神色收敛起来，笑着走到夫人身边，看着她的画作，却在看见她的画时神色猛的一变。
画中的孩子躺在一张铁床上，周围放着几个铁桶和一些手术用的工具，用红色颜料画的血迹洒落在墙壁和地上，铁桶里也盛满了鲜血。
在画作里的角落，夫人用黑色画了一个模糊不清的人影，但却不知这是人还是其他的什么东西。
皖苏看的出神，夫人便又喊了她一声，“看的这么入神，是喜欢这副画吗？”
皖苏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沉默了半晌，问道，“夫人为什么要画这么一副画。”
夫人看了皖苏一眼，解释道，“这个是我中午午休时做的一个梦，我梦见一个孩子被关着这么折磨，于心不忍，便把梦里的画了出来。”
她说着，给皖苏指了指角落里的小黑影，“看见这个了吗，我梦里是没有他的，是我私心加上去的。你们东方不是有个词，叫因果循环吗？这也是我为什么要把这个加上去的原因。”
皖苏懂了。
这个黑影是床上孩子的灵魂，她说因果循环，便是觉得这孩子的灵魂不会放过干出这些事的人。
皖苏并不觉得夫人画这个画只是因为一个梦，这理由未免也太过牵强了些。
夫人也不在意皖苏信不信，只是看着眼前的这副画出神。
画室内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气氛，皖苏最受不住这种氛围，正想说些什么时，就听见楼下传来一阵吵闹声。
她诧异的挑了挑眉，走过去往外看，楼下的后花园有十几个小孩子在那边玩耍，吵闹声估计就是他们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