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后,夫人便喊上皖苏和戚笛一起去后花园修剪花枝。
戚笛脸色从早饭开始就不太好看,到现在都是臭着一张脸,夫人倒是问她怎么了,可戚笛却只说没事。
就是那脸色,怎么看都不像没事的样子。
她不愿意说,夫人也就没多问,便拉着皖苏跟她说修剪花枝都一些技巧。
两人在那边有说有笑的,将戚笛忽视了个彻底,戚笛气急,手下也难免失了分寸,一个不注意,就将开的正好的花儿连枝带叶的给剪落在地。
夫人心疼的看着地上的花枝,叹口气,却也没说什么。
反倒是戚笛,她把剪刀往旁边一放,语气不是很好,“我想起来阿策有事跟我说,就先走一步了。”
夫人本就有些不开心,她要走也没拦,蹲下身心疼的看着自己的花。
戚笛本来只是气话,她知道夫人是个温柔的性子,肯定会给她台阶下,却不想对方根本不理她。
皖苏手上拿着剪刀,慢悠悠的修剪花枝,见戚笛还站哪儿,唇角微微上扬,“你不是要走吗?怎么还在这儿?”
戚笛恨得牙痒痒,却也只能忿忿转身离开。
等人走后,皖苏也将手中的剪刀放在一边,蹲下身帮夫人整理着地上的花,安慰她,“这些花有的还能做插花,夫人不必太伤心。”
夫人叹口气,接受了皖苏的提议。
她伸手把花拢在一起,然后抱在怀里打算去凉亭那边整理。
抱起花时,因为动作原因,袖子滑了下去,皖苏眼尖的看见她小臂上的淤青和一指长的伤口。
她一下就想到了昨晚的吵闹声。
今早她看两人的状态以为昨晚上的一切是错觉,但是在看到夫人伤口时,皖苏却不这么想了。
她犹豫了一下,喊住了夫人,见对方疑惑的看着她,皖苏指了指她的胳膊,“夫人,你的胳膊……”
“什么?”
夫人有些不解,却还是低头看了一下,只看了一眼,她神色就变了,“我胳膊上是什么时候有的伤口?”
“您不知道吗?”皖苏看着对方大惊失色的表情,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是怎么回事了。
夫人摇头,“要不是你今天跟我说,我估计还没注意到……也是奇怪,我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竟然一点感觉都没。”
皖苏垂了垂眸,缓声道:“夫人不如先去处理一下伤口,别感染了,这些花我帮你插。”
“也行。”夫人想了想,将花递到皖苏怀里,“那就麻烦你了。”
“不麻烦。”皖苏含笑答道。
看着夫人匆匆离去,皖苏唇角的笑意也渐渐消失,她抱着怀里的花面无表情的走到凉亭里。
她找了一个空花瓶,边插花边想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这太不对劲了。
昨天晚上伯爵夫妇确实发生了争吵,夫人隔胳膊上的伤口可以证明这一点,但是今天早餐时两人相处又很自然,并没有一点争吵过的迹象,还有她刚刚告诉夫人时夫人的表情。
太真实了。
如果他们都在演戏,那演的也未免太好了吧?
她边在脑中想着这些事,手上动作也不停,却因为分身,手上直接被玫瑰的小刺扎了一下。
皖苏“嘶”了一声,也没去管。
“被扎一下还不够,怎么还敢三心二意的做事?”身后邵卿的声音蓦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