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南蔓等来了这个机会,一场盛大的宴会在本市举行,邀请者身份不凡,能参加宴会的都是本市非富即贵的人物,最近声名正旺的南家也在受邀之列,南蔓在南逸面前认错又服软,终于让他同意带自己来参加宴会。
这一次,她动用了南家十人的造型化妆团队,要做宴会上最美的女人。
出门之前,她打扮一新,艳色夺人,连南逸都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你最好别给我惹事。”
南蔓自信一笑,“哥,我这是为你长脸去的。”
南逸:“随你。”
同时参加宴会的,还有秦家,这一次秦父秦母连同秦深时小糖一起参加,秦母拉着时小糖的手:“今天我要让全市人都知道,我是一个好婆婆。”
时小糖在一旁偷笑。
没有老婆牵的秦深只好跟着秦父一起进场,父子两个都不是多话的人,一路竟然是沉默不语,默默守候着前面两个女人的背影,看着她们关系飞速好起来,自从秦母认错之后,对时小糖好得宛如亲女儿,迅速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尤其是她还能分享一些秦深学生时期的故事,虽然不多,时小糖听得津津有味。
虽然现在秦氏情况不好,秦母却有了意外收获——和儿子关系缓和,和儿媳也更亲近,还有未出世的孙儿可以期待,在得到了这些之后,她对人生的态度竟有了改观,头一次觉得丈夫的说法也有些道理,哪怕是秦氏破产,财富缩水,有亲人在身边,似乎也没那么糟糕。
当然,秦氏能保住是最好,按秦深说的,老爷子还安坐如山呢,她也应该乐观一点。
他们一行人进了会场,立刻引起了大家的注意,最近话题度最高的秦深无疑是最受瞩目的。
“秦总带着家属来了,他居然还有心情来参加宴会。”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你懂什么?人家来这里说不定就是来寻找机会的呢,不然怎么会全家老小齐上阵?”
这话中暗含酸味,立刻有人反驳了,“人家带家属来,正说明从容不迫,没有外界形容的严重危机,我看明天秦氏的股票该涨了。”
“你做梦吧。”另一人说,“也不看看今天要来的大人物是谁。”话音刚落,又有人从门口进来。
穿着一身黑衣的南逸和身着晚礼服的南蔓挽着手并肩走了进来,一出现无疑是现在最受关注的人,兄妹两一个高大帅气,一个光彩照人,走在一起十分夺人眼球,更别提今天南蔓是盛装打扮过的,她穿着一身海蓝色曳地鱼尾裙,整体打扮都是以海洋为设计理念,长发微卷,发尾染成蓝色,戴着一套奢华的水晶项链,空灵如人鱼,美丽如女神,一出现就夺去全场的焦点。
南蔓微微扬着下巴,把在座众人惊艳的神色尽收眼底,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不枉费她做这套造型花了足足四个多小时,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不过,她视线扫过,注意到先进来的秦家一群人,秦深和时小糖坐在一起,似乎在帮她整理颈边的一缕头发,她亲昵的靠向秦深的方向,旁若无人,任谁一看都知道他们是一对热恋的情侣,这让南蔓心头妒火狂烧,忍住,必须要忍住……她默默对自己说。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波动,南逸看了她一眼。
为了不让她哥看出一样,南蔓说:“哥,我们去那边坐吧。”
“嗯。”
兄妹两刚坐下,立刻引来了不少想跟南家拉近关系的人,还有不少仰慕南蔓长得好看的狂蜂浪蝶。
南蔓不耐烦应付,靠着南逸说:“哥,我想四处逛逛,透透气。”
南逸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南蔓:“保证不惹事。”
这时,一个颇有分量的本地家族之主走了过来,南逸和他攀谈起来,一时也顾不上南蔓,她便偷偷开溜了。
秦家这边。
秦母先四下看了看参加宴会的都有哪些人,她发现不少和她交情不错的“闺蜜”,要么装作没看见她,要么都在闪避她的目光,竟没一个主动上来问好的。
“看看这些势利眼,秦家还没倒呢,她们就急于撇清关系,也不想想我平时对她们多好!”
秦父对她那些朋友早就颇有意见,这时也忍不住说了一句:“什么人都叫‘闺蜜’,我看她们就是一群苍蝇。”
这一次,秦母出奇的没有反驳,哼了一声,“她们会后悔的。”
这时,倒是有个人出现了,“阿琴,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
秦夫人眼睛一亮,这是她多年的好朋友了,果然她不会背弃这段友谊。
这位好友凑过来想和她说些贴心话,却见她家人都在,尤其是她私下吐槽过好几次的儿媳妇,顿时送上一个白眼,“怎么讨厌的人也在?”
秦夫人一听就知道糟了,她还没来得及跟好朋友说她和时小糖关系缓和的事,连忙冲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好友见她挤眉弄眼,还以为让她加大力度,又说,“我说你该有点自觉吧,秦家就没一个人喜欢你的,还有脸来参加宴会——”
“你谁?”不等秦母打断她说话,秦深已经开口了。
这位好友还是认得秦深的,她说:“秦总还是好好管好秦氏的事吧,我看说不定是因为她是个扫把星,要不然,怎么会有她在就出事呢。”
“你住口。”她没想到,秦深没说话,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她的竟然是秦母,“谁准你这么说我儿媳妇的?”
“阿琴你——”好友呆住了,她明明是在帮阿琴说话,怎么今日态度这么奇怪?
秦母说:“你听好了,之前都是我对小糖有误会,现在我已经知道过去错了,小糖是个好姑娘,如果你还认我这个朋友,就别再说这种话了。”
朋友让她这么一说,顿时有些讪讪,“阿琴,几天没见,你变化挺大,哈哈、哈。我刚到会场,先到处看看,过会儿再来找你。”
她说着,人已经溜走了。
明明是个最爱面子的人,今天这是怎么了?再说了,一把年纪了竟然还能在年轻人面前这么放下身段,她可做不到。
她逃得是快,但她这一出现,也给这气氛刚缓和没多久的一家人带来一些尴尬,尤其是秦母,她不知道该怎么向时小糖解释,这种场面,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位朋友是站在自己的立场说话,更何况小糖又不傻。
正尴尬时,时小糖拉着秦深站起来,“阿深,我们去花园看看吧,我想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