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蔓。”南逸的语气严肃起来。
南蔓只好不说了。
说起诺亚,南逸倒是想起来一件事,“诺亚也到本市来了。”
“他来干什么?”
“劳伦斯邀请他来参加音乐节。”
“劳伦斯?时小糖!”南蔓迅速产生联想,“是不是跟她有关系?劳伦斯是她老师,她想利用诺亚做什么?”
“我没兴趣关心这些事。”南逸说。
“哼,诺亚怎么说也是个公爵,又不是她想巴结就能巴结的,她注定要白费力气。”南蔓说,“哥,秦氏在城南项目上投资甚巨,现在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你说过秦氏已经面临危机了,怎么音乐节还不取消?”
南逸说:“秦深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以为自己还有翻盘的机会,却不知他正一步步走进我的圈套。”
南蔓深知自家大哥的厉害,他这么说,秦氏破产怕是已成定局,这种时候,她也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把秦深逼到这个地步,真的是她想要的吗?如果她能放下她的骄傲和自尊,主动去找秦深,情况会不一样吗?能把时小糖从他身边赶走吗?
她内心纠结,忍不住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南逸看了她一眼,拿起文件,评价了两个字:“矫情。”
南蔓:……
她被气得不行,忍不住说了一句,“矫情你还帮我?”
南逸很淡定,“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南家的利益。”他抬头看了一眼南蔓,“不管是谁,伤害了南家的利益,我都不会放过,你也一样。”
南蔓不敢反驳他的话,心里骂了他好几遍冷血无情,带着纠结的心情出去了。
是夜。
时小糖因为和诺亚说清楚了,心情轻松的上床睡觉,她睡得迷糊,也不知道秦深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入了梦,却又梦到了林家的两只大狗,梦中它们形象狰狞,张着血盆大口,带着腥臭的气味冲着她猛扑过来,又一次将她从梦中惊醒,睁开眼睛只觉后背冷汗涔涔,睁着眼睛看了一会儿漆黑的房间,忽然听到一声轻响。
柔和的床头灯亮了,一只温暖的手伸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又做噩梦了吗?”
秦深已经坐起来,低头看着她,神色带着担忧。
“嗯。”她含糊的应了声,不想让他担心,转移话题,“我脚疼。”
他闻言掀开被子,看了看她的脚,时小糖有一双白嫩的小脚丫,娇小可爱,因为怀孕的关系,脚已经有些浮肿了,最近几天常感到酸痛,这会儿趁势撒起娇来,“脚疼~”
秦深想起牧澄的嘱咐,挪了挪地方,坐到床尾,将她两只脚都放到自己怀里,一边焐热,一边帮她按摩起来。
“感觉怎么样?”
“嗯……舒服!”别说秦深按摩起来还真的挺像那么回事,缓解了她多日的脚酸,不由眯起眼睛,“还可以再重一点。”
“现在呢?”
“好舒服!”她默默享受了一会儿,忽然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你会不会觉得我的脚很丑?”
以前在这点上她还是很自信的,现在脚肿得跟馒头似的,自己看了都觉得难看,秦深会不会心里也很嫌弃?
“宝贝,我爱你身上的每一寸。”说着,在她发胖的脚丫子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