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爸,你别误会。”时小糖连忙说,“我是打算和秦深结婚了,但在这之前,肯定要爸爸你先同意的。”
时昂差点一口气憋过去,手指颤抖着指着他们两个:“你们、你们竟然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时小糖心虚的摸了摸肚子,幸亏她爸还不知道她这里还揣着一个小的,不然按照这架势,不是要气晕过去?
秦深说:“我和小糖早就认定彼此,是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会为她准备一个盛大的婚礼,让她过得幸福。”
时昂说:“别给我说这些花言巧语,结婚,我坚决不同意!”
“为什么?”
“你还在念书呢,没毕业结什么婚?”时昂没好气的说。
“那爸爸是说,等我毕业就能结婚啦?”时小糖说,“谢谢爸爸。”
“等等,我可没这么说——”
“爸爸,天也晚了,你还要回医院呢,今天看得差不多了,咱们还是先回去吧。”时小糖知道见好就收,几句话哄着老头子先回去,本以为都哄好了,上车的时候,时昂忽然说了一句,“小糖,别以为爸爸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别忘了,你户口本可还在我这呢。”
时小糖:……
第二天。
秦深的爸妈到了本市,秦深正在公司,何宇先跑进来给他通风报信:“阿深,刚刚接到最新消息,你爸妈到秦家老宅了。”
“嗯。”秦深对此似乎并不在意。
“他们刚刚放下行李就出门了。”
“去哪了?”秦深随口一问。
“根据我四通23书网,他们应该是往你和时小姐的爱巢去了。”
秦深翻文件的手一顿。
“我建议你还是回去一趟,二老来势汹汹,吓到时小姐怎么办?”他话还没说完,秦深已经站起来,话说完的时候,风一样的男人已经走到门口了,留下一句,“今天会议你主持。”转眼不见了人影。
何宇摸了摸鼻子,“怎么有种山雨欲来的感觉,希望不会出什么事吧。”
秦家。
时小糖放了寒假,整个人也放松不少,加上孕妇本来就嗜睡,早上10点,还在被窝里做着甜梦,被一阵门铃声吵醒,她本来不想搭理,但是那门铃声锲而不舍响个不停,有魔音穿脑的趋势,只好爬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穿着睡衣走到客厅,随手拿了一件长外套披在身上,就走到门口开了门。
一开门,一股冷风灌进来,她倒是清醒了一点。
门口站着两个中年人,看起来气质都很好,男人约莫五十多岁也许有六十,可以看出他保养非常好,头发已经花白,但梳得整整齐齐,身高跟秦深差不多,穿着一件黑色大衣,身形笔挺,显得人十分精神。
关键是,他的五官长得也和秦深有点像,但也只是有些像而已,他眉峰微敛,眉心有一道深深的皱痕,不怒自威,看得出是个很严肃的人。
他身边的女人,看起来和男人差不多年纪,打扮却显得时尚年轻很多,看她穿戴,珠光宝气,让她整个人都显得贵气十足,眉细眼狭,显得有些刻薄,但瓜子脸,皮肤犹白,也十足是个美人,只是她脸色并不好看,可以说是摆着一张臭脸,先是打量了时小糖一阵,“你就是那个时小糖?”
时小糖不明所以:“两位是?”
那女人哼了一声,“看你这样子,都中午了还在家里睡大觉,一看你就是个懒女人。”
时小糖:??
“见长辈还不知道自己把自己收拾精神一点,真没礼貌。”女人满脸鄙夷,“你还真是没家教,没教养的野丫头。”
“你什么意思?”突然被人一顿说,时小糖的脸色也不好看了,“不请自来,目中无人,你又有什么教养了?”
“你——”那女人脸色一变,“你竟然敢这么对长辈说话?秦深怎么找了你这么个女人?”
“咳。”旁边的男人咳了一声,“阿琴,对小辈宽容一点嘛。”
女人白了他一眼:“这可关系到儿子的终身大事,就你,一点都不重视。”
“儿子?”
女人说:“别以为跟我儿子住在一起,就真当自己是秦家人了,我们秦家,可不是什么猫猫狗狗都能攀附的,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
“你们是秦深的父母——?”这话让她有点明白了,这两人多半是秦深的父母,昨天她听到秦深接电话,说他爸妈今天要到本市,没想到他们来的这么快,一来就来找自己,该说是看重自己吗?为什么对自己敌意这么重?
“看来秦深都没跟你说过我们,你在他心里也没什么分量。”秦母冷笑一声,“就说我儿子怎么会看上你这种货色?”
时小糖心一沉,本来还想着在秦深父母面前怎么好好表现自己,但看眼下,这位秦妈妈对自己的敌意大到天上去了,想要和平共处恐怕有些困难,就算是秦深的妈妈,也不可能让她这么羞辱自己,她眉一皱:“这里更不欢迎没礼貌的人。”说着,砰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这辈子秦父秦母还是第一次吃到闭门羹,连秦父都愣了一下,秦母更是气得直抚胸口:“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竟然敢这么对我!老头,你都不说话吗?你是死人吗?”
秦父一脸无语,“都说了这件事最好先跟阿深商量一下,搞清楚情况再说——”
“商量什么?没什么好商量的!”秦母说,“秦深这小子翅膀长硬了,也敢瞒着我这个当妈的养女人!南蔓可是他正经未婚妻,他这么做不是打我的脸吗?”
“妈,我从来没有什么未婚妻。”秦深刚赶回家,就看到他爸妈站在门口,而秦母又说起这件事,声音也冷了几分,“这件事,我已经说过几次了,南家从没正式和我们定什么婚约。”
对于秦母心心念念这件事,秦深十分不耐,“二十几年前,一次聚会,当场还有其他几家的夫人在场,南女士说了一句,‘说不定以后咱们会成为亲家’,就你一个人当了真。不说这话她不一定是对你说的,可能是说给别人听,也可能是玩笑话,你却记到现在,不觉得可笑吗?这么多年来,南女士闭口不提这件事,两家更没任何实质性的约定,哪有什么婚约?再说了,我跟南蔓连朋友都算不上,更不可能有所发展,你就死了这条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