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周语蝶。”
“你认识我?”周语蝶真的呆住了。
“你还有利用价值。”
“什么价值?”
“对付时小糖。”她淡淡说。
“为什么?”周语蝶觉得世界有些玄幻,南蔓不仅认识她,还认识时小糖,还要对付时小糖,这是什么情况?
南蔓:“秦深,是我的未婚夫。”
周语蝶瞪大了眼睛,她怎么不知道这件事?
南蔓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虽然你又蠢又丑,不过对我还有价值,你若愿意做我的一条狗,为我做事,我倒可以从秦深手里保下你一命,这交易很划算吧?”
“秦深……”周语蝶浑身一寒,“这一切都是秦深的阴谋?”
“啧。”南蔓轻啧一声,似乎是在嘲笑她的愚蠢。
周语蝶想到自家母亲和柳寒的下场,才后知后觉秦深手段之狠,他可能放过自己吗?可是,她什么时候被人这么侮辱过,居然说做狗……
“我的耐性有限——”
“我同意。”周语蝶咬着牙说,她很不想同意,可是她现在别说未来了,连吃上一口饭都成了困难。
秦氏。
刘特助将最近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秦总,周珉美说她愿意交出时家的所有股份,想求您饶她一条生路。”
秦深冷笑一声,“她做那些事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今天呢?”
“听说周珉美精神状态很不稳定,时好时坏。”
“报应罢了。”
当初她股份,不惜用药物控制时昂,让时昂身体机能遭到破坏,现在还在缓慢康复中,药物的影响甚至可能一生都无法消除,周珉美能有今天,也不过是自作自受。
“不用理她。”秦深说,“至于时家公司怎么处理,就让公司的真正拥有者,自己决定吧。”
当天晚上,秦深陪着时小糖去秦氏医院探望时昂,经过一段时间的救治,时昂已经清醒过来了,但身体还是很虚弱,这几天时小糖一直在陪他。
他们两到了医院,护士告诉他们,时昂正在花园散心,时小糖有些惊喜:“爸爸能下床了?”
护士笑着说,“暂时还不能走动,有护工照顾他呢,躺床上这么久,也是该透透气了。”
两人牵着手到了花园,见时昂坐在轮椅上,护工推着他陪他说话,不知说了什么,时昂脸色也露出笑容,显得很放松。
“爸!”见他心情不错,时小糖也跟着心情变好,拉着秦深走到他面前,“爸,你今天感觉怎么样?”
“小糖。”时昂慈爱的看着女儿,劫后余生,他才后悔,以前光顾着公司,却忽略了对女儿的陪伴,尤其是发妻去世之后,他因为寂寞娶了周珉美进门,明知道周家母女和女儿的关系不好,他也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总觉得不是什么大事,才导致了后面发生的一切……
他实在对不起女儿,这几天休息的时间,他已经听那个唠唠叨叨的医生牧澄把他昏昏醒醒之间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他了,他才知道,原来这段时间,女儿竟然和秦氏的总裁秦深在一起了,周珉美想要谋害他,在秦深的帮助下,周家人被制裁,而他一心经营的公司,已经在破产的边缘……
这些事情让他心情复杂极了,但见到可爱的女儿,便能暂时放下心里的烦恼,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好多了,吃饭了吗?”
“吃啦,和秦深一起吃的。”她回头看了一眼秦深,对方站在一旁,不说话就有一种让人分外安心的感觉。
时昂也注意到两人旁若无人的气氛,光是眼神就看得出来,他们的感情之深,但对于秦深……
“爸,你吃了吗?到外面走走心情是不是很不错。”
“嗯。”时昂按下对秦深的怪异情绪,“医院将我照顾得很好,放心吧。”
这时,秦深一手搭在她肩膀上,显得占有欲十足,两人目光对视,都是彼此眼神中看到一丝敌意,但是碍于时小糖在场,谁都没有挑破这层气氛。
“时先生。”秦深十分客气,“现在周珉美有意归还股份,公司怎么处理,你怎么想?”
时昂打量着秦深,他无疑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若是在商场上遇到,自己一定对他赞不绝口,十分欣赏,可是要是作为女婿来看,这个男人太锋芒,段数太高,而女儿这么单纯,要是被他哄骗怎么办?而且他年纪比女儿大了十多岁,都足够做小糖的叔叔了,怎么想都不合适。
但是看女儿对他的态度,时昂又不好贸然开口,让她伤心,现在听秦深提到正事,眼神微凝,“我这一生,就经营了这么一项事业,因为事业,忽视了妻子和女儿太多,现在捡回一命,什么事都看开了。”
“爸爸……”
时昂有些干枯的手握住她细嫩的双手,“小糖,不必为我担心,我已经想通了,对我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你啊。”
时小糖不由眼角微红。
“至于公司,是破产也好,或是秦总你愿意将之收购重组,我都没有意见,全看秦总想怎么处理。”
“我知道了。”秦深点点头。
“麻烦秦总了。”时昂说,“这段时间,累秦总为我们时家的事这样费心,实在是很感谢。”
“客气了。”秦深说,“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小糖。”
时昂:……
想了想,他说:“小糖,我打算将郊外的别墅卖了,重新买一间小一点的房子,够我们父女两住的就行了,也不用那么大的房子,反而更温馨一些。”
时小糖惊讶的看着他,惊觉这次遭遇,让他改变了好多。
“你放心,我手上还有一些投资和基金,是连周珉美都不知道的,这些钱虽然不多,也够我平平安安过完下半辈子了。”
时小糖对这样的安排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就听秦深说:“时先生若要买房子,我可以帮忙,不过小糖会跟我住。”
“嗯?”时昂的神色一下变了。
时小糖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怪,觉得自己应该调和一下,“爸,我还没跟你说,我跟秦深,我们——”
“等等。”时昂打断了她,“小糖,我有些话想单独跟秦总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