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李青只觉得手中的断魄就要脱手而出,而魍一手中,血色与黑色两种奇异的光芒混合在了一起,隐隐间那血玉竟开始逐渐融化,渐渐被定风珠吸收了去!
你这家伙在搞什么!十二惊呼一声,拔剑便向魍一斩去。
可两者的融汇完成就在一瞬之间,定风珠吸收了血玉,漆黑的珠体之中浮现了一丝红芒。两者相容,魍一干涸的经络中突然涌现出了一股奇异的力量!
这是!空间之力!
没有太多惊讶,有了这股神秘力量加持,魍一挥手间背后便出现了一个漆黑的空间通道,他的身体连同他手中的定风珠瞬间被通道吞没!
李青,我们还会再见的!
脸上恢复了往日的从容,魍一冷笑着,消失在了通道中。
雷声轰响,在场众人都面面相觑,谁都没想到魍一竟还有这种底牌。
别愣着,他重伤之体即便空间转移也不会太远,快追啊!
突然,闻长老大呼一声,众人纷纷醒悟过来!
我们追!
李青与万沐风等人对视一眼,众人的身影顿时消失在了树林中。
集仙镇外一片空无一人的树林中,突然空间一阵浮动,一个血迹斑斑的黑影被吐了出来,正是魍一。
喂,接下来怎么办?看着手中的定风珠,魍一有些急迫地问道,仿佛期待着手中的珠子能够回答他一般。
可这一次,融合了血玉的定风珠却沉寂了下来,任凭魍一心中怎样呼唤都没有反应。
这下不妙了啊。他自言自语道。
略微平复,魍一清楚的感知到了不远处有几道气息正快速向他靠近,这次没有定风珠的帮助,他可不能再一次打开通道逃离了。
这次可真是玩大了,李青,下次见面我可不会再留情了。
回想起之前李青使用的那奇怪功法,还有他面对众人围攻时李青眼中的犹豫,魍一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想要可怜我,你还差得远呢。挣扎着站起身,魍一扶着大树正想离开,突然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飞掠在他面前。
看到这蝴蝶,魍一的脸色突然阴沉了起来。
出来吧,看的够久了吧。
话音落下,魍一周身的树丛中飞出了更多颜色各异的蝴蝶,奇异的灵力闪动,蝴蝶汇聚成一道人影。
啧啧,少宫主这副模样可真是凄惨呢。黑袍下,蝶曦玉手轻掩红唇,轻笑着。
不跟她多言,魍一身上冰冷的灵力再次翻动,自从遭遇项无锋时,魍一就察觉到了这女人一直蛰伏在他周围,对方的目的自然是血玉,可当时碍于项无锋李青等人,他也并不能对她出手。
不过虽然她一直跟随着,魍一也并不介意,毕竟通过空间转移他相信没有人能够跟得上他。可眼前这个女人突然出现,令他十分意外。
你是怎么追上来的?
我妖宗培育那血玉多少年,没点秘术标记怎么行。
哦?是么,那要动手的话就尽快吧,拖得太久我俩谁也走不了。看着拦在面前的蝶使,魍一冷漠道。
听到魍一的话,令魍一意外的是蝶使似乎并没有动手的意思,她的目光紧紧停留在魍一颈间那颗已经黑红相间的珠子上。
真是令人意外,堂堂妖界至宝定风珠没想到与九灵玉也有莫大关系。看着珠子,蝶使的语气说不上惊讶。
看着眼前的女人,魍一心中泛起了很多疑惑。培育九灵玉?这是小小一个妖宗能够做到的么?
女人,你究竟对这九灵玉知道多少?
一知半解罢了。
呵,是么,既然你不想说,那就动手吧,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耗。
魍一翻手间甩出一道冰冷的劲气,直冲不远处站立着的蝶使面门,但后者仍是一副不急不缓的样子,轻飘飘躲开了这一击,不愿与魍一交手。
少宫主好大火气,我话都没说完,你着急动手干嘛。看着被魍一挥出劲气砸断的大树,蝶使故作惊讶道。
你究竟想要说什么?魍一的眼神彻底冰冷了下来,蝶使这副轻浮的口气着实令他火大。
还是那句话,少宫主你为何要取这灵玉?被魍一凝视着,蝶使终于认真起来。
宗主所托。
还有呢?
还能有什么!被蝶使逼问着,魍一脸上阴晴不定。
那个珠子,跟你说了些什么?毫不回避魍一有些锐利的目光,蝶曦问出了一个令魍一不禁动容的问题。
这女人究竟知道多少?
看着蝶使掩在黑袍下的精致面容,魍一浑身沸腾着的气息迅速平静下来。
定风珠拥有一定的意志,这是不久前魍一才知道的事情,这些天来他一直尝试与之沟通,仅有几次得到了回应。所以这件事情对魍一来说是一件不小的秘密,可蝶使又是如何得知的?
只言片语罢了。
你竟然知道这珠子内有意志,看来你是见过相似的东西了?
效仿着蝶使半遮半掩的语气,魍一脸上泛起一抹笑意。
定风珠自魍一被灵族救起时就一直陪伴在他身边,而眼前这个女人明显对于定风珠知道不少,两人年纪相差不大,魍一推断蝶使肯定见过与这定风珠类似的东西。
看来此次蝶使出现在他面前,目标多半是定风珠了,而他们两人也都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些什么关于这定风珠的信息。
没错,同样的东西我在妖宗见到过。
蝶使没有丝毫想要隐瞒的意思。
妖宗么,魍一摩挲着下巴,沉思起来。
天空中雷声轰响,追击的人气息越来越近了。不得已放弃了心中的诸多疑问,魍一凝重起来,现在摆脱眼前这个女人才是正事。
虽然我很好奇你知道些什么,但你要是想要这珠子的话,就动手吧,我们都没有太多时间。
风吹过树林,树叶飒飒作响,看着蝶使,魍一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经过几句话时间的调息,他恢复了一些体力,虽然体内伤势仍沉重,但对付眼前的蝶使魍一丝毫没有压力。
唉,算了,即便少宫主为这血玉付出了这么多,我也不便插手了。
令魍一惊愕的是,面对他的戒备,蝶使竟完全没有动手的意思,摊摊手让开了去路。
这女人究竟在想些什么?此时对于蝶使的做法,魍一完全没有了头绪,俗话说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惧,而在心底魍一也将眼前的女人自动划入了最危险的那一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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