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过去是过去了,刚刚好容易被吸引走的注意力也随着缓缓的松开男人的手又回到了腿上。
liz的按摩只是为了保证她明天不会动不了,但对现在的痛是不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的。
暖晴还是痛,但也麻木了,忍着不出声逐渐又慢慢的在床上蜷成一团虾米状。
霄凌炎全程注视着女孩是怎么把自己缩起来的,又好笑又有些心疼。
视线无奈的移到床上,顿了顿才走进一步,把女孩重新横抱起来,只是这是用的力量很轻,小心着不触痛她。
但还是引来了怀里人的一声小小的呜咽。
liz走在前把暖晴的房门都提前开好了,男人虽然还是不想让她的双腿因为他走路幅度而被牵扯的疼,但现在这段路也只能长痛不如短痛。
暗暗拧起眉头大步拐过了几个走廊,胳膊的幅度尽力平和着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女孩是痛的,但她能感受到男人胳膊上绷紧的肌肉,咽下了好几个即将脱口而出的叫痛,碰到床时也克制了表情,把眼眸间的隐忍都抹去了。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在意他的担心与否,但现在头脑里也顾不上多想,去探究些什么。
那些都被痛楚压在下面了,唯一在痛楚之上的就是现在尽力的忍耐。
房间的床是要比liz办公室里的医用检查床要软的多的,一下就陷入了柔软的包裹里。
“累了?”男人的声音沉闷而温和。
暖晴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但霄凌炎答复的很快“那就快休息吧”。
女孩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很有磁性,而她现在也真的很累了,浑身的力都像被抽走了一般,酸软着重重沉下。
他的声音就像是最有效的安眠曲,刚一入耳眼眸就沉重下来,暗黄色的小灯的光逐渐在视野中模糊成一团。
又被眸子遮盖下的暗逐渐遮挡。
她没有清醒着知道霄凌炎什么时候走的,呆了多久。
但睡梦中好几次因为肌肉的不适来回翻腾快要醒来时,都会被熟悉的木质香笼罩着,又充满着暖意安心舒适下来。
再睁开眸子的原因如前一天一样,是被过于强烈的阳光叫醒的。
今天下午的日光比起昨天是有温度的,照的脸颊暖烘烘的。
刚睁眼,哼哼唧唧的抬手到眼前想要挡掉那刺目的阳光,但另一处的不适感更有冲击力的让她立刻就没了再和床温存的意思。
肩头的肌肉叫嚣着引起了极大的注意力,牵扯着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紧紧的清晰的感受着胳膊上清晰而剧烈的痛。
但虽然疼却也只是迷糊间感受到的,因为一下惊醒有放大的嫌疑,但想来昨天的程度现在确实已经好了很多。
胳膊上先前的活动量并没有很少,昨天只是热敷今天都好了许多。
想到这紧眯起眼睛盯着大腿的位置若有所思。
她是怕痛的,很怕那种没有预兆突如其来毫无心理预期的痛,像是被针刺似的,令人后怕的痛。
但本心是十足的相信liz的能力,攥紧了拳头给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里建设,翻过身坐直在了床上。
大腿根却没有给她意料中的反馈,没有张牙舞爪的像昨晚似的折磨她。
但尽散是不可能的,还是有着酸痛,但与昨夜不顾后果的透支肌肉力度后的痛苦劲来对比,已经好了太多。
惊喜的下床来回走了好几遍还是忍不住的高兴,呜呜呜liz真是太厉害了!她不用在床上躺一个礼拜真是太好了。
心里惊喜完liz的能力后思绪很快又飘到了院里那株腊梅树上。
昨天她记得霄凌炎说会找来专业团队医治它,现在…进度怎么样了?
虽然还是有酸疼感在,但她是在房间里呆不住的,换了身宽松不会影响到肌肉放松的衣服,立刻就出了门。
她平时绕到庭院也就一分钟,但今天得悠着点来了,否则再把它拉扯到还得再次感受一遍liz的治疗。
一段路慢悠悠的磨了两倍的时间,才到了庭院。
本想着一到就好好找找有没有人在,如果空无一人她可就要去问霄凌炎了。
但眼前的庭院哪里是有人没人的区别,而是有很多人。
拿着文件册的专家团队互相交流着,那颗腊梅早已经被挖了出来,裹好了根倒放在石子路的地上。
有专家在认真细致的查看着根部的病灶。
霄凌炎说是团队,她本以为就两三人而已,医治树木的病因好找,并不需要太多的人力。
但现在眼前的这十几人,工具齐全树木药品都挂放在冷藏保险箱里的场面着实让她吃了一惊。
资本家!不愧是资本家!
不自觉的已经迈步到了倒在地上的树木的旁边。
翻找之前临时抱佛脚看来的那些园林知识,应该不会是虫蛀,也不因动物啃咬伤及主根…
什么病菌她也看不来,不禁好奇的开口“请问,这颗腊梅为什么有枯萎的迹象?”。
本想采着一根细根的专家听着身后的声音,先是快速的把镊子上的根尖放进密封袋里,才转过头来看向女孩。
“根部感染了真菌,就快要活不成了”。
她本来都胜券在握了,觉得这颗腊梅一定可以起死回生,现在专家的话却让她的希望被浇灭了一半。
“那…还有可能活下来吗?”。
女孩问的谨慎,她害怕得到答案。
园林专家这次的回复没有那没快,也不是在心里思索答案才拖了时间。
而是把握在手里的密封袋举起来,看了又看,隔着薄薄的塑料膜又觉不够,拿着镊又把那小截根从密封袋里取了出来。
又举起对着阳光看来看去,才轻轻叹出口气,摇了摇头。
“根部的真菌感染,有六十多种的真菌会导致树木死亡,但也有几种可能性只是让树木进行自我保护,就是假死,好好养着明年就又能发叶子了,但是哪种,我现在也不敢保证,只能化验之后看结果”。
专家摇了摇头,随即站起身来冲着身后的副手招招手示意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