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他沉稳的心跳声,还没反应他就已经迈步走向出去庭院的方向。
下次要她和大地母亲分离之前霄凌炎可不可以给她一个预告,老这样她脆弱的小心脏真的要遭不住。
迟早衰竭给他看。
这会已经要十一点了,气温更低了,不自觉的往男人的胸口又拱了拱,热度通过衣服布料一下就传了过来。
与他相靠着的那侧身体暖和极了。
有些冰凉的脸颊也不自主的往那边也挪了挪,但视线一直紧盯着路边的风景不放。
如果发现他真的有想出去五星级酒店的想法,就立刻从源头掐断,跳也要跳下去!
决不能丢人!
小拳头都在袖口里头握紧了,逃离策略都在心里拟好了,但室外的风景却忽然一下变成了熟悉的走廊。
猛地紧张放松下来,不仅是心理上的,连刚刚一直微微撑着自己的力气的松了下来,彻底瘫在了男人怀里。
霄凌炎不禁唇角微微勾起了一个弧度,他是抱着她的,最为清楚。
怀里毛茸茸的小东西是怎么一点点的朝着他怀里缩的。
那个毛茸茸带着小熊帽子的脑袋现在就靠在他胸口上。
很快眼前的景象转到了女孩的房间前,轻轻把门推开,走进两步把怀里的人放在了床上。
男人熟悉的动作让暖晴不禁提起了一丝警惕。
他想做什么!
身体刚触到床就迅速用手扒拉着蹭到了最远端的床头的角角那儿。
紧张的睁大了眼睛盯着男人,酒后乱那啥,呸!
霄凌炎微微蹙起了眉,他刚刚放下的那一团熊呢,虽然是没什么重量,但怎么一放下实体都没有了。
微眯着眸子巡视了一圈,才在那个角落里看见了蜷成一小团的咖啡色的‘熊’。
“过来”。
“不要!”说着又往里缩了缩。
男人轻轻地叹出了口气“过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咦,他怎么不会吃人了!明明是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但霄凌炎都冲着她的位置伸出了手,现在不过去就只有一个后果,被他抓过来。
那还不如她乖乖的自投罗网呢。
不愿的朝着男人伸出手的位置蹭过去,挪动的速度要多慢有多慢,挪了半天才终于挪到。
但男人也不急,耐着性子等她把手搭上去。
女孩的袖子长度是盖过手的,并且还做成了圆滚滚熊爪爪的形状。
圆圆的一只爪不情不愿的搭在男人伸出的手掌上,这个场面简直能萌出血。
“睡觉”霄凌炎此时的声音的尾音里充满了慵懒。
拉着女孩的手把人带到了怀里,又躺倒在床上。
刚刚回来时就没有开房间里的灯,现在也省了事。
把下巴微微顶在女孩软绒绒的头顶上,刚闭上眼睛就沉沉睡去。
这样的姿势太过亲密,她已经太久没有在他的怀里入睡过了,一时还有些不习惯。
房间里是黑的,睁着眼睛也只能看见眼前男人的胸膛,但因为光线视觉是没有用的,只有听觉此时格外的发达。
他每一声沉重的心跳都听得到,在黑暗中被他健壮的胳膊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他的热度,肌肉的纹理现在感知起来十分的清晰。
脸越来越烧,却也逃离不得,只能在这片安心的黑暗中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男人沉稳的呼吸声,逐渐也染上了重重的睡意,眼皮越来越沉直到无意识的沉入这片充满木香的温暖之中。
这个熟悉的怀抱太过令人熟悉,暖晴这一夜睡的十分的安稳,那股萦绕在鼻尖的木质香调像是最好的安睡剂。
再次睁眼是被浓重的阳光叫醒的,十分刺眼而又充满了暖意。
深秋已经不怎么出太阳了,暖晴本半眯着眸子还有再想瘫一会的想法。
但窗外太阳的高度让她一激灵摸来了手机赶快看向时间。
下午两点!
记忆中的怀抱早就已经离开了,床铺的另一边甚至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房间里也全然没有他在过的记忆。
只有那个温暖的木香那样的熟悉,在记忆中那样的鲜明。
不禁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失落感。
她在失落什么呢,失落他昨天的温和只是出于醉酒,失落他今天又会像那样的冷漠?
不应该,不是的。
她已经对他感情尽失冷淡了才对,一定只是睡了太久脑子不清晰才对。
暗地里认同了其二的观点,揉了揉乱糟糟的长发,快速的与床铺分离去洗漱。
在这么呆下去真的要舍不得暖和的被子了!她昨天还有答应叶夫人要去陪她聊聊天的。
已经晚了,更不能食言。
洗漱完窗外的阳光更亮了,拉开衣柜挑了套舒适宽松的米白色毛衣搭配宽松的阔腿裤转身除了房门。
外面的阳光还是像昨天那样,明亮但毫无温度,冰冰凉凉的。
把十只手指头全都锁回了袖口,快步绕过走廊走去另一端叶夫人的病房去。
刚推开门想要张口问好,叶夫人却不在房间里。
试探性的轻轻喊了两声叶夫人,房间里还是毫无回音,里间和洗手间里也都暗着灯。
叶夫人去哪了呢。
关上门回过头去正盘算着要不要去问问liz和助手,突然眼前庭院里的绿叶丛中闪过了一个身影。
是叶夫人。
不禁抿着嘴微微的露出了一个笑容。
叶夫人都可以下地走路了,恢复的真好,之后一定身体会越来越健康的。
抬脚也迈进了庭院,拐到那堆矮灌木边。
“叶夫人!下午好”。
叶夫人正仰头看着还光秃秃的腊梅枝子,一脸愁容。
听见身后女孩的声音,立刻扭过头来看向暖晴,表情也转为惊喜的笑容。
“暖晴你来了,还以为你和凌炎一起走了呢”。
“没走,来陪您说话了!”。
叶夫人点了点头,随之目光又担忧的落到了那株光秃秃的腊梅树上。
叶夫人人忧虑的心情很明显,暖晴试探着开口“叶夫人,这株腊梅树怎么了吗?”。
叶夫人微皱着眉点了点头,声音里都是担心“其余几株腊梅都长叶了,它却还没有动静,担心是不是活不过这个冬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