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了包,景相濡还准备带上官锦去买鞋,买衣服,后来是上官锦随口说了句有点饿了,景相濡才放弃继续买买买,把东西放进车里的前备箱,带着她去吃了午餐。
等餐的时候,上官锦想起了霍建达说的那句,上官家破产了的话,她看景爷在看手机,也掏出手机刷起了新闻。
上官家的集团,的确是一夜破产,上官鹏如今负债累累。
而且百草9号别墅因为抵债卖了,爸爸和苏清妍,上官淳上官颖,一家四口住在了一间出租屋里,生活很拮据。
上官淳原本是在集团副总,现在也丢了工作,最近找了份工作是餐厅服务员。
而上官颖,好像被人搞了,频频爆出她的绯闻,她也被景媒解约了,现在声名狼藉,网上骂声一片。
上官锦忽然觉得,虽然这一家人对她都不好,但是这样的惩罚,是不是有点过了?
爸爸四处被人逼债,而她却被景爷带着买首饰买包包……
“景爷。”上官锦放下手机,犹豫地说道:“我爸爸的集团,还有挽救的可能吗?”
景相濡也放下手机,眉心微蹙了起来,“你想救上官鹏的集团?”
上官锦缓缓点了一下头,“他毕竟是我爸爸,我不想看见他这么狼狈……”
景相濡眉心蹙的更紧,他不能告诉上官锦上官鹏不是她爸爸,不想让她得知亲人都不在人世的痛苦。
可是看着她这么担心一个外人,并且那外人对她很不好,他心里怒火中烧,又很心疼她。
上官锦见景相濡脸色难看了起来,默默低下了头。
景爷果然不好说话,爸爸那,只怕很难东山再起……
“我说出去的话,没有收回来的道理。”景相濡淡漠道。
上官锦记得,景相濡说不准帝都任何人和上官鹏合作。
“我会派人提醒上官鹏离开帝都,去别的省重建集团。”景相濡又道了句,但伤害过小白的人,他不会这轻易放过他,重建集团,只是一个幌子。
上官锦“刷”的抬起头,感激的看向他,“谢谢景爷!”
景相濡神色莫测的盯着她,半响唇角突然勾起了一抹弧度,问:“我帮了你,你应该怎么报答我?”
“怎么……报答?”
“以身相许?”
“!!”上官锦脸色大变,下意识喊道:“不行!”
景相濡脸色逐渐沉了下去,声音压抑,“为什么不行?”
“景爷你是有未婚妻的呀,而且,我真的有未婚夫……”
景相濡手紧握成了拳头,上官锦余光盯着那只拳头,有点害怕景爷打他。
这时服务员敲门进来,推着车车来送餐了。
上官锦下意识扭头看去,就见服务员竟然是上官淳!
上官淳也看见了上官锦,表情瞬间变得愤怒扭曲,可一看见景爷,刚好的伤口好似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忙收敛表情,低着头上菜。
景相濡依旧盯着上官锦,看她错愕的表情。
菜上好后,上官淳低着头道:“请慢用。”
刚刚经理来过这里,说这个包间要13号服务员送菜,他还以为是有人看中他了,兴高采烈的进来,竟遇到了最意想不到的两个人。
低头正要转身走,上官锦忽然笑了起来,“上官淳,天道好轮回,这下你还能欺负我吗?”
上官淳不敢做声,有景爷替上官锦撑腰,她在帝都几乎可以横着走,所以他现在连话都不敢多说一句。
上官锦兴奋的扭头又看向景相濡,“景爷,这就是你教我的如何教训人吗?”
景相濡点头,嘴角缓缓扬起,“嗯,他如何欺负的你,你现在可以欺负回去了。”
上官锦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了上官淳一个大嘴巴子,简直太解气了!
上官淳站在那被打,都不敢给上官锦回一个愤怒的眼神,此刻卑微又狼狈。
上官锦见着,这种报仇的快感很快就变得无趣了,坐回去道:“你出去吧,看见你就讨厌!”
上官淳低着头,退了出去。
景相濡拿起筷子,优雅的夹菜,嘴上叹道:“你太善良了。”
“我才不善良,刚刚我打他那一巴掌,下了狠劲的!”上官锦故作夸张的说。
朱姐给她说过,要想待在景爷身边,得心够狠,绝对不能优柔寡断和圣母。
刚刚她替爸爸求情,又没怎么欺负上官淳,景相濡肯定对她有意见了。
景相濡却道:“你的善良难得保存住了,不要丢。”
上官锦狐疑道:“景爷你难道不会觉得我……不够狠吗?”
“不用刻意去装狠,你的现状就很好。”景相濡移了一下盘子,把好吃的移给了上官锦,嗓音低沉道:“吃菜。”
“哦。”上官锦一边吃,一边瞅一眼景相濡。
“景爷,那个……”
“以后我们两人时,喊我名字就行。”
“啊?会不会冒犯到景爷你啊?”
景相濡微笑,道了句:“其实我很讨厌人喊我景爷,我这么年轻,一句爷,把我喊老了十岁。”
上官锦哈哈一笑,“那我就不客气的喊你景相濡了?”
“嗯。”景相濡顿了顿,又道:“也可以喊我,小景哥哥。”
上官锦夹菜的手忽然一颤,表情震惊的看着景相濡。
景相濡提醒她,“吃菜。”
上官锦立马低下头,吃着面前的菜,心里却乱了起来。
小景哥哥?
小精哥哥……
两个人会是一个人吗?
“小景哥哥,你见过这个东西吗?”上官锦掏出了怀里的红绳珍珠,紧张的问景相濡。
景相濡看着红绳珍珠,好半响,才道:“没有。”
上官锦顿时失望的低下了头,却没看见景相濡眼底一闪而过的愧疚。
上官锦一边吃一边说了起来,“这个东西就是我未婚夫给我的信物,我还在等他来娶我……”
说着,上官锦摸了一把眼睛,怎么回事?怎么情不自禁的哭了?
她想着,可能是希望落空,悲伤忽然加大了吧?
景相濡起身走到她身边,递上了纸巾,温柔的声音说道:“他会来娶你的,不是现在就是未来,你肯定会是他唯一的夫人。”
上官锦接下纸巾,擦了眼泪,重重点了一下头,“嗯,我等了他16年了,肯定能等到!”
景相濡站在她身边,伸手附在她头上,心里默默道:我何尝不是等了你16年,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