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柒柒跟着小凳子来到了褚临渊的营帐前,小凳子道:王妃请先在这里恭稍后片刻,容奴才前去通禀。
说着,独自走进了褚怀瑾的营帐之中。过了片刻,小凳子又笑眯眯地走了出来,顾柒柒的瞳孔微缩,发现在他的身后,还有不少的宫女太监一同走了出来。
小凳子转过头催促了一番:王妃,陛下正在营帐中等着了,您快进去吧。
顾柒柒看向褚怀瑾的营帐,即便是一个简单的居住场所,这个帐篷在其他帐篷的映衬下依旧可以说是鹤立鸡群,奢华的令人赞叹,可是看着那上面雕刻着的黑漆漆的龙纹,顾柒柒却忽然觉得,那似乎是一个可以吞噬掉人性的黑洞。
可是,她既然已经走到了这里,已经没有退路了,于是她定了定神,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独自走进了褚怀瑾的营帐。
小凳子看她的身影影隐没在了黑色的帘子中,无声地笑了笑,似是讽刺,似是感慨。
顾柒柒走进帐篷,身为大虞王朝的天子,褚怀瑾名义上是个简单朴实的帝王,但在私底下,却将骄奢淫逸发扬到了极致。只见即便是一个帐篷,也被装点的犹如天上宫阙,哪怕是勾勒的每一寸花纹,都是一掷千金的买卖,更不要说其中陈列的奢华玉器,珍贵古玩。
顾柒柒看着,却提不起一丝兴趣,仿佛周围这浓重的黑金之色让她晃花了眼,甚至透不过气来。
她暗自定神,向着上方看去,只见在上首,褚怀瑾的手中正举着一樽酒,斜靠在床榻之上,几乎化为实质性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来回穿梭,不仅让她一阵反胃。
她皱了皱眉,打断了褚怀瑾目光的肆无忌惮:顾柒柒见过皇上,不知皇上召我过来,有何吩咐。
褚怀瑾看着她,没有言语,而是将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站起身,摇摇晃晃地向她走来,嘴中含糊不清地念叨着:顾柒柒,好久不见啊,不知你——可否思念着朕?
顾柒柒下意识地后退两步,沉声说道:皇上请自重!
褚怀瑾却呵呵一笑,一把上前,抓住了她的下巴:哈哈哈哈,真是笑话,自重?你也配和朕说自重?你不是一直心悦于朕?对朕苦苦纠缠的难道不是你?还是说,你在和朕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嗯?
褚怀瑾身上的酒气喷薄而来,让她胃中一阵翻腾,本想逃离,褚临渊却牢牢禁锢着她的脖子,让她几近窒息。
褚怀瑾看着她的挣扎,嘴角勾起一抹疯狂的笑意:柒柒啊?你说,你要是早告诉朕你有这么一张美丽的脸蛋,朕也不至于把你扔给褚临渊呢。不过朕看着,你对朕的皇叔倒是谄媚的很,怎么?是像你以前勾引朕一样勾引的他吗?
顾柒柒已经没有精力在哪里思考他说的到底是什么,她只觉得命门被人死死地禁锢住,眼前一片漆黑,意思开始模糊,整个人的灵魂好似就要这样被剥离出躯体。
感受到手中挣扎的人终于软了下来,褚怀瑾这才放开了手劲,顾柒柒软软的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褚怀瑾眯着眼睛笑了笑,似乎很享受这一幕,他凑上前,挑起顾柒柒的下巴:柒柒,你说你为什么永远这么不识实务呢?朕想到的东西,有什么是得不到的吗?你是褚临渊的人又能如何?朕想要你,你就是朕的人!
顾柒柒被他这莫名其妙的发疯气的够呛,拿起藏在袖子中的银针,照着褚怀瑾的咸猪手就戳了下去。
褚怀瑾一个没留神,被她戳了个正着。
顾柒柒暗叹,本来是能够戳到他的晕穴的,那样自己便安全了,可是自己刚刚挣脱束缚,手中没劲,再加上褚怀瑾躲得够快,还是棋差一招。
手腕吃痛,褚怀瑾一声闷哼,倒退了几步,神色间似乎有疯狂的怒火涌动,待到看清顾柒柒手中的银针之时却也忽然笑了,顾柒柒却觉得心底一阵发寒,果不其然,下一刻,他一把上前抓住了顾柒柒的手腕,冷笑道:柒柒啊柒柒,你从前可不是这么对待朕的!说着,他步步逼近,一把打掉顾柒柒手中的银针:不过没关心,我喜欢带着獠牙的小猫。
顾柒柒冷冷地盯着他:褚怀瑾,我希望你记住自己的身份!别让你的臣子们知道,他们拥护的是这样一个枉顾人伦的君主!
褚怀瑾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以为朕在乎吗?朕贵为天子,想要什么就是一声,就算他褚临渊再厉害,那你也要知道,我为君,他为臣!柒柒,你这样不识抬举,那朕只好,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了!
说着,一手捏住顾柒柒的下巴,另一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子,顾柒柒瞳孔微缩,处于医生的第六感,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这瓶子之中的不是什么好东西。
只恨她已经做了完全的准备,身上带了许多药粉,可是此时时刻受制于人,竟然根本没有办法反抗。
于是褚临渊冷笑着,将那一小瓶的药粉尽数倒进了她的嘴里:柒柒,这可是南召国进贡的好东西,就让朕看看,你是如何勾引皇叔的吧!
顾柒柒一阵猛烈地咳嗽,几乎要把自己的肺给咳了出来,颤抖着手想要去找藏在身上的解毒丹药,可是却力不从心,所有的力量从她的体内渐渐抽离。
眼前的视线逐渐模糊,顾柒柒却还能清楚地感受到,褚怀瑾那居高临下的目光。
他得意的笑着:柒柒,这可是南召的软骨散,两个时辰内,你不会有一点力气的,而两个时辰,足够朕做很多了。
说罢,他上前:就让朕看看,你的脸上究竟有什么秘密吧。
说完,一把扯掉了顾柒柒的面纱。
他的瞳孔微微紧缩,只见,那张吹弹可破的脸蛋上,果然有一个十分丑陋的疤痕,占据了半张脸,在昏暗的光线下徒增了几分狰狞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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