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呀倾城,谨宸出来的时候你还没醒,不然应该喊你一起来的。祈歆然笑笑,又把装着青菜的袋子从洛琪手里抢回来,跻身进了餐厅。
也不知道你们喜欢吃什么,我和谨宸就看着买了。说着,拿下挂在一侧的围裙递给洛谨宸,帮我带一下,别让妹妹们等久了。
顾倾城:......
丫的这是把自己当女主人了是吗?
老娘敬你脸上比我多两条皱纹原本没想跟你一般计较,你偏偏搞出来这满屋子绿茶香?
不知道她最讨厌绿茶吗?
洛谨宸正低头处理鱼鳞,听到祈歆然的话头也没抬,洛琪,帮忙。
洛琪:我拒绝。
明明是三个人的舞台,她并不想拥有姓名。
顾倾城莞尔一笑,顺手把围裙接了过来。
歆然姐姐是客人,怎么能让客人动手呢,还是我来吧。
说着,将围裙往男人旁边一伸。
洛谨宸立刻冲了手,乖乖给她戴好,还系了个十分少女的蝴蝶结。
好看吗?
顾倾城点点头,嗯,有进步。
两人秀恩爱的时候一向没什么顾忌,男人甚至管洛琪要了根头绳,将她披散的头发都拢了起来,紧吗?会不会疼?
那温柔小意的模样,甭说是祈歆然了,就连洛琪都觉得喉管堵得慌。
艾玛,又开始虐狗了!
祈小姐,不如我们先去客厅里等着吧。
祈歆然抿着唇,迅速敛去眸中神色,再扬起脸时已是一片轻快的笑意。
她迎上顾倾城的目光,贝齿轻咬,好啊,那我这次就偷一回懒,等着吃吧!
将一个好心被当成驴肝肺的小无辜演绎得恰到好处。
段位竟然不低呢。
不过可惜了,狗男人正低头和鱼作斗争,并没有看见她这副委屈的小模样。
顾倾城扬了扬手里的大白菜,对着她的背影张了张口:拜拜了您呐!
等人走远了,将东西往案板上一摔,叉腰训道,老实交代!
男人唇角微勾,长臂一伸将人困在水池前,在她鼻尖轻轻划了一下,吃醋了?
鼻腔立刻充斥着鱼腥味儿,顾倾城扭着腰挣扎,放开我,你脏!
脏?
洛谨宸黑眸一沉,这恐怕不是在说他的手,而是在说他的人了。
将小家伙的身子板正过来,他低头看向她的眼睛,倾城,别闹。
奈何小东西正在气头上,恶狠狠地瞪着他,闹?呵!洛总昨天深夜密会老同学,勾起了旧日情肠,所以今天一大早就又迫不及待着去约会见面,你说我闹?
可是我倒不明白了,从来这种事情都是两头瞒着,生怕漏了陷,你怎么还把她带到我面前来?
她每说一个字,男人眼中的笑意就淡一分,到最后只剩下冷冰冰的矜漠。
他看着眼前的小姑娘,不明白为什么两个人明明站得这么近,却仿佛被推到了世界的另一头。
算了,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顾倾城的心狠狠抽了一瞬,在男人收手前攥住了他的袖口,对不起......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我收回刚才的话......可是你昨天为什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
心硬得快,软得更快。
她当然知道这两人之间不会有什么,可一想到他和另一个女人单独相处了这么久,心里就堵得很。
顾倾城不敢看那双眸子,她知道,矜漠不过是他用来掩饰难过和心碎的情绪而已。
男人不说话,她就一直攥着,倔强地盯着他眼底的青色。
半晌后,洛谨宸轻叹一声,将人揽进怀里,真是拿你没办法。
下巴磕上她的肩窝,埋首深深嗅了嗅。
鼻尖充盈着她身上的味道,心头的郁气也散了几分。
洛谨宸阖上眼睛,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五年前,老太太曾经去祈家给我下聘?
下、下聘?顾倾城嘴巴张成o型,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个词儿还活着呢?
祈家是百年望族,有些习俗一直延续了下来。想起当年的事,洛谨宸心中仍是怒气难掩,连语气都冷了几分,当年帝皇遇到危机,老太太为了挽救公司,就想让我娶了祈歆然,借祈家的力度过难关。
五年前......顾倾城咬着唇,将小脑瓜靠在他额畔,那时候我在干什么?
未等男人回答,她又连忙道,算了算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不想知道。
她是不敢知道。
依着原主的尿性,恐怕不是在泡吧就是在勾搭小鲜肉,家族危机神马的,恐怕她根本不明白这四个字儿是啥意思。
顾倾城环住男人劲瘦的腰,语气是说不出的肃穆,你放心,我已经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以后不管你遇到什么,我都会一直陪在你身边,赶都赶不走的!
我怎么舍得。暖意驱散了眼中的寒冰,洛谨宸将手臂收得更紧。
若是能这么一直抱着她,什么帝皇,什么洛家,他统统可以不要不管不去理会。
那后来呢?祈家答应了吗?
小姑娘略带紧张的声音唤回他的思绪,他轻笑出声,如果他们答应了,我还能这么抱着你?
对吼!顾倾城吐了吐舌头,简直不敢相信刚才那句蠢话竟然是自己问出来的。
这事要多谢房叔,如果不是他告诉我老太太去了北城,等我知道消息的时候恐怕也来不及阻止了。
当年他将老太太兰在路上,告诉她,她迈进祈家的大门的一刻,就是他宣布帝皇破产的一刻。
他的公司,绝对不会去靠别人。
他的婚姻,也绝对不允许别人置喙。
谁都不行。
那,后来呢?小姑娘紧紧攥着他的袖口,声音轻颤,后来帝皇的危机是怎么解决的?
洛谨宸退开半步远,指腹在她泛红的眼眶上轻轻摩挲,你自己都说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从前那些个晦暗无光的日子,甚至未来他可能面对的危险,她都不需要知道。
她只要跟在自己身后,为他点一盏灯,让他疲惫时候能够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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