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发带我认识!
高奕欢捂着嘴尖叫,这是我母后一直随身带着的发带!还说等她死了就当成遗产留给我呢!
众人再次围过来。
画册最后一页,女孩的发带尾端坠着颗熠熠发光的小星星,高奕欢一眼就认了出来。
刘崇炀看着黎若梨,怎么样,现在这个秘密可以说了吧?
黎若梨挺了挺胸,在大家没注意前就清好了嗓,既然找到了证据,那我就和大家分享一下这个故事。
画上的女孩是她外婆,外婆被蝴蝶犬带走后,一直在山洞里过了十年才得以重见天日。
那条狗是来自九亡殿的地狱犬,它每天啃食外婆的脚,外婆的血液被唾液污染,于是也拥有了一双鬼眼。
高奕欢捂着脚踝,仿佛那里也有狗子在啃食似的。
她转过头,不解地看向黎若梨,它为什么要找上你外婆啊?
地狱犬受了重伤,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又没有回九亡殿的力气,只好在凡间找个人来做它的继承人。刚好外婆被它看中,幸也是不幸。
顾倾城品着她最后一句话,幸是指什么?不幸又是什么?
众人屏息,看向黎若梨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紧张。
黎若梨对他们的反应满意极了。
......这才对。
所有人都乖乖听她说话,这感觉才对。
她缓缓脱去手套,手心上,赫然纹着一只红色的眼睛,作为地狱犬的继承人,我们家族的女孩生来就拥有预知死亡的能力,这便是地狱犬留给它后代的馈赠之礼,至于不幸......
黎若梨顿了顿,忽然看向一旁的宋佑席,陛下,你难道没有发现,自从朱莉出生后,这个国家的气运就一年不如一年了吗?
空气瞬间沉重几分。
顾倾城回忆着剧本,的确,20年前,朱莉出生的当年,天降异火,烧了南边的万亩良田。从那以后,饥饿、蝗灾、水患、山崩,似乎每一年都灾祸发生。
国人信奉神明,找了教皇来祈愿做法,却根本毫无作用。
渐渐地,似乎大家已经习惯了每年一次的灾祸,还戏称它为月经灾。
天地虽大,万事万物的能量却都是守恒,地狱犬拥有预知死亡的能力,相应地,它也付出了代价。
黎若梨看着身前的男人,一字一顿,但凡她亲近之人,都要承受无尽灾祸。如果不想让自己的亲人承受,那么,就只能转嫁。
宋佑席捏紧拳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后,你怎么能这样对自己的臣民!
他咬着牙,双目赤红,声音中似乎还带着一丝哽咽。
在这种情绪的带动下,顾倾城瞬间便进入角色。
天下母亲皆疼惜女儿,可你也不能为了自己的女儿,将灾祸降到其他人身上!他们也是鄙人的女儿啊!
黎若梨转过身,冷笑着看她,别人的女儿与我何干?我只要自己的孩子健康平安。
话题中心的高奕欢:......
那什么,要是朱莉的命需要成千上万个人的命来换的话,我想她也不会赞同的。
况且说,高奕欢皱着眉,一时竟不知自己的愁苦要与谁说,我有预知死亡的能力?我怎么不知道呀?!剧本上没说呀!化妆师也没给我手上纹眼睛呀!
黎若梨胸口一顿,恨铁不成钢地瞪着她。
三个女孩剑拔弩张,气氛陡然间紧张了起来。
剧本里原本没有这些,看着嘉宾们即兴发挥,副导演拍手直乐,嗯,把这一段剪到预告里去,带感!
——
得知原来这么多年来,他的子民们所遭受的一切苦难皆是因为他的王后,宋佑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一面是他的女儿,一面是他的百姓,唉......
但当众认可王后此种行为,那是坚决不能被允许的。
于是宋佑席轻咳一声,换下一话题,既然搞懂了诅咒的秘密,咱们还是尽快找下一个线索吧。
顾倾城仍然伏在餐桌上,对着那未解开的另一个纸团叹气。
张扬这家伙,‘死’就死了,越来越不能死得其所了。
第一期好歹还把他们带出了工厂地道才嗝屁,现在倒好,开局秒倒。
高奕欢附和,可不是?好歹也活过来给我们指条明路,看看着上面究竟写了什么呀!
这是从他口袋里翻出的另外一张字条,上面只有些以毫米论的横横竖竖,根本连不成一个词儿。
咱们还有什么线索,都拿出来看看。
哦。高奕欢将裙摆翻过来,从里面拿出一根魔法杖,一只羽毛笔,还有一方香气浓郁的手帕。
顾倾城失笑,你这是......把这裙子当收纳袋了?
总得让它有点用处嘛!
看着那支羽毛笔,顾倾城唔了一声。
这支笔她刚才当成撬锁工具用过,没甚贡献,不知道对着这张纸行不行?
她握着笔头,在那纸的边角上轻轻划了一下。
纸上竟然毫无痕迹。
这笔居然是透明的?
这是什么情况?
顾倾城定了定心,将笔尖移向中央,嘶——
洁白的纸面上忽然开始出现一个又一个的线条,断断续续,像是笔没油了。
倾城姐,这是怎么回事啊?
顾倾城没说话,将那块巴掌大笑的纸团平铺在桌上,握着笔发狠似的在上面疯狂涂鸦。
等姐涂满了这小玩意就告诉你!
小姑娘歪着头,手腕飞快摩擦,唰唰唰,不一会儿那张纸上就被画满了墨色的笔记。
而其中白色的字也浮现出来。
上面只有三个字母:RUN!
Run?乔轲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见状疑惑道,这是有人给让张扬提醒,让他快跑?
相比这种可能,顾倾城更倾向另一种,也许他发现了什么,想提醒别人快跑。你们别忘了,张扬中毒‘死’去的时候,右手刚好摸进装着这张字条的口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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