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
用禁言咒远程诛杀掉周水风,唐元晦将手里青玉茶杯狠狠掷到地上,脸色阴沉,眸子里的那两团黑雾,更浓郁几分。
突然双手抱头,一脸扭曲苍白,细细的冷汗自额头上溢出。
“还不安宁,本座留你残魂,已经是最大让步,再敢造次,本座让你烟消云散!”
一把夺过那桌上茶壶,唐元晦仰头就朝嘴里灌去。
一股血腥味弥漫开来。
那茶壶里盛着的,竟是殷红鲜血!
一壶鲜血入口,唐元晦才渐渐恢复如初。
衣袖一拂,背负双手朝门外走去。
功亏一篑的唐泽倍感无奈,同样的招数,自然不能再用第二次。
让下人来打扫尸体,唐泽和叶天走到院中。
“用堂主令,召集弟子查探吧,重点关注玉皇堡那边传递消息之人,对方必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唐泽道。
叶天应下,忽然脸上一笑,“姑爷,瑶儿的伤势,不会耽误你们的婚期吧?”
“ennnnn……”唐泽嘴角直抽抽,岳父你这大腿抱的,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从叶宅出来,唐泽信步回家。
路过灵幻街,便见街上热闹纷繁,人流往来穿梭,很有种前世商业街的久违之感。
忽地,唐泽眉宇微皱,后背一股寒意来袭。
才刚转身,就被一女子撞个满怀。
“这位小娘子,你也太主动了些,还敢往我怀里撞。”唐泽笑道。
女子一袭黑裳,显得另类。
身材和脸蛋倒是极好,一双秋水眸子滴溜溜打量着唐泽,抿嘴一笑,“是奴家冒昧了,还望公子莫要见怪!”
“我见怪什么,没吓着你便好。”唐泽道。
女子又是一笑,“公子言重,你又不是那穷凶极恶之人,焉能吓得了人的。”
唐泽转身,双手在在前作出个喇叭状,提声大吼一句:“唐泽来了!”
“轰……”
刚才还人流如织的灵幻街上,转瞬间便鸡飞狗跳,不消片刻,已经是瞧不见一个人影,只剩下街心一只竹篮在晃荡。
“看见了吗?小娘子早些归家,此地有狼出没,很危险!”唐泽抱拳行礼,转身便继续走了开去。
“原来公子便是这青州城鼎鼎有名的唐泽少爷,真是闻名不如见面。”
女子追了上来,和唐泽并肩而行,“奴家闺名夕颜,不知是否有幸,能与公子把酒言欢?”
唐泽驻足,上下打量两眼夕颜,眉头轻挑,道:“你就不怕我吃了你?”
“只要公子不觉夕颜唐突就行!”
“能有如此美丽的小姐姐相邀,我求之不得。”唐泽道。
“小姐姐?”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唐泽笑道:“这位小姐姐,不知是去你家呢,还是去我家?”
觑着唐泽眼里对她身体的那毫不掩饰的轻佻,夕颜心里凛然渐起,当下便给唐泽贴上标签——果真是个浪荡胚子!
妩媚一笑,夕颜柔声软语地说道:“去奴家哪儿吧,安静些!”
“小姐姐想得真是周到。”唐泽毫不客气,伸手就揽上夕颜那小蛮腰。
夕颜黛眉浅皱,满心嫌恶,却又要装作没事人一样,一路与唐泽聊着俏皮话。
“我怎么感觉有血腥?”
两人刚进小院,唐泽便耸了耸鼻头。
“可能是夕颜早间杀鸡,血腥未散吧。”
“没想到小姐姐还是个狠人,多少女子,别说杀鸡,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唐泽走进堂屋,提来椅子大剌剌地坐下。
“夕颜可没有那些大小姐的命!”
夕颜脸上挂着淡淡笑意,“公子稍后,夕颜这便去准备佳酿……”
唐泽一把将夕颜扯进怀里,“吃酒多没意思,不如我们吃点别的?”
看了看日头,夕颜宽袖一扫,羞赧一笑,道:“公子何必心急,夕颜可是仰慕公子许久,今日必将会好生侍奉公子的。”
“嗯,现在日头还真稍早了些,那你我便先饮用些佳酿,最好是那种待会儿能助兴的!”唐泽无所顾忌地在夕颜身上某个地方用力一捏,起身朝右边房间走去。
“夕颜小姐这卧室,可一点也不像女儿家的。”
夕颜脸色一变,又听唐泽接着说道:“太寒碜了些!”
“夕颜自幼无父无母,贫困惯了,让公子见笑。”夕颜脸上寒意一敛,在唐泽转身前瞬息收起手里一张黑符。
“没事,本少爷有的是钱,今后你的生活,我包了!”
唐泽像个地主老财。
嗯,更像个包养小三的土豪。
“夕颜现在是不是应该要假装的矜持一下?”
“不用不用,都是成年人嘛,矜持什么。”
唐泽走回来重新坐下,捉住夕颜那略显有些冰凉的手把玩着,“哎呀,小姐姐这手,可真是凉寒。”
“多年前便是如此……”
“可是我愈发喜欢,凉沁沁的,多爽。本少爷我可是对那个叫……叫什么九重天来着?向往已久,今日说不定就能如愿以偿。”
夕颜脸上闪过浓郁的厌恶,将手抽了回来,“我还是给公子准备些吃喝吧。”
“要的,要的。”唐泽手指捏着他下巴,目光不住地瞟着夕颜出门的背影。
感受到夕颜走出小院,唐泽登时一个冷战,狠命地搓着双掌,“你奶奶个二大爷,老子保证三个月,不,三个礼拜,靠,也不行,三天,就三天,不碰任何一个女人。”
“阿呸,真他娘恶心!”
不多时,夕阳渐落。
夕颜挎着一个食盒便走了进来。
“让公子久等!”
“无碍,无碍,好事多磨嘛!”
唐泽嬉皮笑脸地又是一把将夕颜扯进怀里:“小姐姐,要不我们先办正事,完事后再共饮如何。”
“天色未黑呢……”
“诶……管它黑不黑,关上房门,谁还能闯进来偷窥不成?”
唐泽接过食盒放到桌上,一脸猥琐,就像那些狎客逛勾栏,猴急不已的抱起夕颜朝卧室走去。
“公子,难道你就不怕,夕颜是坏人?”
夕颜一脸娇羞,将脑袋埋在唐泽怀里,手中多了一把黑雾腾腾的剥魂刀。
“在这青州城,可没有比我唐泽,还要更坏的人了。”
唐泽脸上坏坏的一笑,“不然,又还有谁敢ri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