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四人态度,唐泽再次对南宫翎刮目相看。
这位郡主首选也是花无缺,但从花无缺露出嘴脸,到现在,不过才是短短一个时辰,她竟然就能笼络四家代表的人心。
这等手段,唐泽自愧不如。
花无缺本以为没了花延龙与花延虎,这族长之位已然非他莫属,才会在事情未定前,便洋洋自得地嚣张起来。
现在心里也是懊悔,认为自己的隐忍还是不够火候。
虽是如此,他也并不担心。
无论是吕黛璇,还是花沐菀,都在他的算计之中。
此刻的交锋,不过是徒劳罢了。
花无缺一面想着,听南宫翎说道:在听我意见之前,还是让沐菀小姐,先说说自己今日的见闻吧。
众人视线齐刷刷地落到花沐菀身上。
才刚经历过丧父之痛的花沐菀,此时眼眶红肿,嫩白如雪的脸上还挂着泪痕。
正要开口,花人琢低声警告道:想想花家颜面,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掂量掂量。
花沐菀心里一颤,直感觉满是悲凉。
在这方家族利益为先的天地里,一切卑劣之事,都显得天经地义。
花延龙的死算什么?
哪怕唐泽将他花家闹到鸡犬不宁,忌惮着镇南王权威,花人琢不也只敢忍气吞声。
我父亲,花灵枫杀的,但幕后之人,是花无缺!
花沐菀满眼哀凉,根本不会顾及老太爷的警告。
在她心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不可能颠倒是非。
花无缺千算万算,只是没算到,就在之前这短短的时间内,南宫翎竟能找出他的错漏告知于花沐菀。
堂内陷入静默,落针可闻。
四个公子饶有趣味地看向花无缺,莫不都是一脸嘲弄。
妹妹,说话可是要讲究证据的,你不能因为想要这族长之位,就污蔑兄长吧?再说,给你族长,你敢坐上去吗?
花无缺气定神闲,悠悠道:况且,三叔,难道不该是因为三婶与大伯有染,设计谋害的吗?你怎么颠倒黑白,将罪名胡乱安在兄长身上呢。
呼
比起刚才花沐菀所言,花无缺此言一出,登时就让堂内喧嚣起来。
这等家丑,面对王城的几大家族,还有王宫之人说出来,无异于是昭告天下。
花人琢老脸怒红,牙关咬得咯咯响。
夸嚓一声,座椅扶手被花人琢捏碎,杀意凛然地扭头,怒目瞪着吕黛璇。
吕黛璇妩媚一笑,用一种令人舒经软骨的语调说道:我这侄儿真会说笑,难道你就没和三婶瓜田李下吗?咯咯
恬不知耻!
花人琢怒啸一声,猛地窜起,一脚踹在吕黛璇胸膛,径直将妇人踹飞出去,气息奄奄。
咯咯老太爷,你又气什么,难道不记得,我吕黛璇,与你花家,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妇人嘴角滴着鲜血,连抬手抹掉的力气都没有,却一脸玩味地盯着花人琢:我吕家,可曾经也是这王城豪门,结果一夜之间破落被灭。老太爷,这等杰作,你不会真的忘记了吧?
你你竟然是吕梁后人花人琢双眼微眯,盯住吕黛璇。
唐泽不知其中细事,只是感觉这个瓜太大,一时难以消化。
南宫翎回头轻声道:20前,王城还有一个吕家,被花家一夜灭门,后来父王才会涉足王城这些家族中来的。
看来老太爷还是没忘,只是你千算万算,没想到吕家还有我这个遗孤吧?
吕黛璇气息不稳,已经是濒临死亡之际,却依旧一脸笑意,能亲眼看到你花家成为如今这个局面,虽算不得大仇已报,我也死而无憾。
那老夫就成全你!
花人琢早已是面色铁青,五指如勾,朝妇人咽喉抓去。
铿
唐泽陡然惊鸿剑出鞘,刺向花人琢手腕。
抬手一挥,卸掉来袭惊鸿的攻势,花人琢弃掉妇人,陡然朝唐泽杀去,既然你也想死,那就新仇旧恨一起算!
唐泽算定自己出手,必定会迎来花人琢反扑,此时已经飞身出门,往远处遁去。
想走,今日你必死无疑!花人琢长剑激荡,提身紧追唐泽。
南宫翎将唐泽留下的丹瓶抛给花沐菀,重新坐定,心里暗啐唐泽的莽撞,却又揪得紧,生怕他真的被花人琢诛杀掉。
唐泽一路疾飞,很快就脱离花家府宅。
眼看花人琢穷追不舍,他嘴角勾起一抹讪笑,寻着前方一处密林,收剑落下。
小儿,今日就算镇南王护你,也休想再要活命!
花人琢自半空追来,手里长剑笔直地刺向唐泽。
还离着丈余,却突然收剑,身形猛地后撤,眼里忌惮不已。
老头,知道什么是金手指吗?诺,这就是。唐泽嚣张不已地拍着宋青瓷肩膀,你以为小爷我真是怕你呢,只是不想让狐狸精大开杀戒罢了!
你是何人?没有理会唐泽讪言,花人琢如临大敌地盯住宋青瓷。
宋青瓷现在已经能凝练出虚影,若有若无,飘渺的红色长裙迤地,周遭花草瞬间凝结出浅薄寒霜。
只问你一个问题,花家,和升龙阁,是什么关系?宋青瓷神色淡漠,就像看个死人。
空气中的寒霜,使花人琢寒毛倒竖,想要聚气御寒,却发现毫无用处,心里对宋青瓷就更加忌惮几分,闻言,回道:升龙阁的威名,岂是你这等人物有资格知晓的
你可以死了!宋青瓷轻挥衣袖,三道灵符飞出。
花人琢瞬间自胸前凝结出一个护盾,直到灵符入体,他才一脸惊骇地知道对方实力有多强:竟然是
砰!
灵符在花人琢胸膛炸出一个血洞。
唐泽嘴巴张了张。
乖乖!狐狸精突然间实力这么强?
宗师境巅峰啊喂。
一招秒杀?
你,你们,升龙阁一定会,啊
砰!
花人琢身躯爆散,满地血泊!
狐狸精,666唐泽捂住口鼻,瓮声瓮气地道。
打扫完地上战利品,唐泽耀武扬威地飞回花宅。
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回来,正堂里,瞬间就沸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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