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走下车舆,放眼一瞧,好家伙,黑压压的千余人,身着黑色铠甲,跨在高头大马上。
为首的,赫然就是那被他毁掉丹田的三个王子。
没想到,你竟然真的敢来王城!
南宫承业居高临下,俯视着唐泽,满脸愤恨尽显无余。
小萝莉一手叉腰,忿忿道:南宫承业,你算计我的事还没找你算账呢,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雪儿妹妹,空口无凭的,你可不能污蔑兄长。南宫承业有恃无恐,眼里闪过阴鸷,随后嘲弄地看向唐泽。
南宫雪一把将唐泽拽到身后,指着南宫承业道:他就是我的证人,你们休想杀人灭口!
呵呵!他么?不过只是重伤王国侯爷的蠢贼而已,今日万难再有活着回王城的机会!
南宫承业话刚说完,廖植老头就从骑士群后飞身而来,略显忌惮地扫了一圈。
随后凛声道:两位郡主,老夫奉王妃之命,前来捉拿凶贼,不想被误伤,还请退到一边去!
小老头,你手好了吗?唐泽四叔可就在车上的,要不要请他出来,再炸你一次?南宫雪一脸坏笑,心里却是慌的一批。
廖植身形一顿,视线不住地探向车舆,显然对于唐立的手段,他心有余悸。
唐泽站出来,道:行了,我四叔并不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呵呵!没想到你还挺有种。
南宫承业戏谑地笑着,道:你放心,死不了,我们至多会将你押回牢狱,挑去手筋脚筋,再慢慢玩而已。
一直在后面的南宫翎这时终于走来,南宫承业,你当真这么有自信?
南宫翎,我奉劝你一句,这件事你最好别管。
相较于南宫雪,南宫翎,才是让王宫里大多数人忌惮的存在。
不仅是因为她自身实力,还有个性格孤僻却及其护短的师父。再加上,镇南王对她一直钟爱有加。
甚至连南宫承业三人丹田被毁,原本镇南王已经是勃然大怒,却不知当晚南宫翎说了些什么,自此针对唐家的行动便偃旗息鼓。
但,也正因如此,南宫承业几人,对两姐妹才更加地恨之入骨!
面对南宫承业的叫嚣,南宫翎不卑不亢,道:今日这事,我管定了,要耍什么手段,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清风拂过,吹起南宫翎细碎的发梢,将她身上独有的清香带入唐泽鼻腔。
看着她娇弱而倔强的身躯,唐泽心里感慨道:这或许就是天之骄女,该有的霸气!
至于小萝莉
除了腹黑些,他嗤之以鼻地想,还真找不出其他特点。
师父!南宫承业咬咬牙,叫道。
廖植踏步上前,道:两位郡主,老夫最后再说一遍,今日非要捉拿这凶贼不可,胆敢阻拦,莫怪老夫不敬!
言罢,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块漆黑的兵符,抬手一扬,喝道:黑骑士听令
哗
千余骑士手里张弓搭箭,精铁锻造的箭矢,在白白日光下,反射着凛然寒意。
比起卫队武士,这些黑骑士可就没有那诸多顾虑。纵使面对郡主,他们也不会退却。
奉王妃令,捉拿凶贼唐泽到案,敢有反抗者,格杀!勿论!
踏!
踏!
踏!
在弓箭手的威慑下,百余铁骑策马上前,步步逼近唐泽。
南宫翎正要出声,唐泽忽然站出来,说道:这些人已经铁了心的要捉我,别说那些没用的。
可
没有可是!
唐泽肃穆沉眉,就算不来王城走上这遭,只怕无需多时,王国铁骑也会踏入青州,踩破唐家!
该来的总是会来
踱步向前,唐泽冷眼凝视着策马而来的骑士,伸手一招,惊鸿剑自车舆里飞出。
利剑出鞘,他足尖一点,不进反退地冲了上去。
咻
一枚绚烂焰火在半空绽放,随后凝聚成一把黑剑,倒悬于半空,仿若天神之剑,憾人神魂!
剑骑士!
唐泽顿足,忽听身前那黑骑士惊惧地说了一声,而后所有上前来的气势调转马头,退回队伍中去。
烟尘四起!
百余身披银甲,腰挂长剑的骑士策马扬鞭,绕过千余黑骑士,径直来到南宫翎几人身前。
剑骑士队长翻身下马,半跪于地:尉迟剑,奉令,特来迎郡主回城!
起来吧!南宫翎轻轻拂手。
剑骑士,谁给你们胆子,不在宫城驻守,竟敢私自离城!
南宫承业呼吸急促,手里马鞭一指,耀武扬威地叱问道。
尉迟剑充耳不闻,翻身上马,调转马头!
百余剑骑士莫不如是。
整齐划一,气势十足!
唐泽算是大开眼界,百余剑骑士,竟能让千余黑骑士犹如老鼠见了猫,不得不在心里感慨,厉害,厉害!
简直厉害得一批!
恶贼,走了。南宫雪吹了一声口哨,叫道。
唐泽身上气势一收,冲廖植竖起一根中指,老头,是不是很不甘心?来咬我啊!
然后屁颠儿屁颠儿地朝车上跑了去。
孰料气急不已的南宫承业,一把夺过身旁那黑骑士手里弓箭,张弓满弦,照着唐泽身后激射而来。
叮
唐泽正将转身,尉迟剑早已拔剑出鞘,将射来箭矢斩落在地,随后腾身而起,自半空一剑挥下。
南宫承业骑乘的马首,被一剑削下脑袋。
而他,猝不及防地跌了个狗啃泥摔进一滩血泊之中。
将剑一收,尉迟剑落回马背,冷冷道:剑骑士听令,再有威胁郡主安危者,杀!无赦!
诺!
百余剑骑士应声震天,旋即尽数长剑出鞘!
啊满身血污的南宫承业咆哮如雷,尉迟剑,你今日斩我马首,辱我威严,来日比将你凌迟处死!
踏!
踏!
尉迟剑依旧充耳不闻,策马走在前方。
百余剑骑士一左一右,将车队护卫其中,所行之处,那些黑骑士尽皆退避于两侧。
玄亭一片月,万户捣衣声!
终于,在月上柳梢头,天地间一片银白之际,唐泽入了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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