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汪浅在下班回家的路上被一辆超载的货车撞倒,当场失去了生命迹象,货车司机却肇事逃逸。
汪浅目光呆滞看着面前不远的车祸现场,他亲眼目睹了自己出车祸的全部过程,看着自己的身体被疾驰而来的货车卷入车底变成了面目全非的尸体。
这时候穿着黑色披风身后还挂着一把标志性镰刀的死神从黑夜中出现在汪浅的身边说道:“哇哦!你终于死了,我等好久了。”
“不,不不,我还没死,我还有生病的妈妈,还有正在读书的妹妹,我不能就这样死了,我不能抛弃她们。”汪浅不甘心的咆哮,然后朝车祸的方向跑去,想进入已经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的身体里。
死神看到汪浅的举动立马将背后的镰刀抽出往前掷去,镰刀将汪浅钩住拉了回来,死神对汪浅说道:“你以为你钻进去就能复活吗?你在想屁吃呢!”
见汪浅没有任何反应,死神显得有些不耐烦戳了戳他:“接受现实吧,你已经死了,死的透透的,我要去度假了!以后的死神工作由你来**。”
然后死神摸着汪浅的头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本书递给对他说道:“小伙子,生活就像被QJ,既然反抗不了的话,就好好享受吧。”
“这两本书能帮你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死神,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死神像领导般拍了拍他的肩膀,没等汪浅反应,死神跟随着黑夜化成一团雾气消失在他的眼前。
回过神的时候死神已经消失不见了,汪浅拿起死神递给的两本书,第一本书封写着《死神是如何练成的》,第二本的书与第一本不同,书体颜色通体呈暗红色,金框包围着书体的四周,书的正面赫然印着血红色的四个大字《**》。
汪浅再次朝不远处的车祸现场看去,发生车祸的货车已经不见了,躺在那里的自己也不见了,围观的群众也不见了,不敢置信揉了揉双眼看去,眼前的场景犹如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一样重新回归了原本属于黑夜的寂静。
虽然他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刚才所发生的事情,但是看着手上的两本书又无法解释。
“妈,我回来了,妹妹还没有放学吗?”汪浅如以往一样回到家问到。
“还没有呢,你妹妹读书那么努力以后一定会成大才的。”正在打扫卫生的汪妈回到。
“妈,我都说了,您好好休息,家里的事情都让我来做,您看您,哎,快快快,到床上躺着去。”汪浅从汪妈手里接过扫把。
“没事,这点小事我还能做,真是辛苦你了孩子,白天要拼命的工作,晚上还要加班,你爸去世的早,我又病了,家里的重担都到了你一个人的头上,做妈的真的是对不起你。”汪妈越说越激动,眼泪不禁流下。
汪浅看着自己母亲抽泣的样子,鼻子一酸,强忍着眼泪说道:“没事,我扛得住,您安心养病,等妹妹毕业找到好工作了,我们的日子就会慢慢好起来的。”
然后汪浅将母亲推到她的房间让她躺下休息。
汪浅十岁父亲肺癌去世,一家子的重担轮到了他母亲的身上,汪妈含辛茹苦的拉扯着两兄妹长大,懂事听话且成绩优异的他在十五岁的时候考上了省重点高中,更是有接收到了一本大学的保送名额,正在生活一切都朝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天公不作美,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只找苦命人。
厄运再次找上了他们,汪浅的母亲被查出了子宫癌,为了治病不得不将乡下的唯一一栋平房变现,到头来房子没了钱没了还欠了一笔外债,懂事的汪浅放弃了自己的学业,担任起母亲的重担。
由于未成年的他找不到正式的工作,只能在工地上做一些杂务,年仅十五岁的汪浅用他薄弱的身躯扛起了这个家。
打扫完卫生后,经过了一天劳累的汪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躺下,所谓的自己的房间不过是由几块木板隔开不足三十平米的廉租房罢了。
汪浅躺在床上开始无聊地翻阅起之前从死神那儿获得的两本书,汪浅被那本暗红色的**吸引到,轻轻翻开**的书封,打开一看,里面居然什么内容都没有,不甘心的一页页地翻着,翻到书的最后一页还是一张白纸。
将**丢在一旁,拿起那本写有死神是如何练成的翻阅起,与**一样里面没有任何内容,汪浅开始怀疑是不是因为平时劳累过度而产生的幻象,但是又不能解释这两本书的由来。
终于还是因为疲劳抵挡不住困意,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妹妹汪苏雅已经将早餐做好,吃完去上学了,汪浅洗漱后吃完早餐收拾了下桌面和汪妈打了个招呼便出门工作了。
“早啊,小汪,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工地门口坐着一个看起来有五十多岁的中年男人跟汪浅打着招呼,他是这块小工地的工头。
“是啊,陈叔伯,这不我妈抗癌药快吃完了,现在的药那么贵,我不勤奋点干活也没办法啊。”汪浅笑着回到。汪浅叫陈叔伯的人与他本身并没有任何亲戚关系,这么多年以来,因为未成年的原因没办法找工作,还多亏了他的帮助才让汪浅有了较为稳定的经济来源,虽然工地上的日子是苦了点,但是汪浅从来没有抱怨过。
“好小子,走吧,去干活。”陈工头拍了拍汪浅的肩膀表示赞赏。
汪浅现在每日的工作便是在工地上扎钢筋圈,搅拌混凝土之类的小工做的事,虽然在太阳底下干活十分幸苦但是过的也算充实。
太阳落山了,汪浅结束了一天的工作,陈工头朝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过去。
汪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朝陈工头走去:“陈叔伯,有事吗?”
“等会还要去餐馆洗碗吗?今天别去了,留下了陪我喝点酒,我有点事想跟你说。”陈工头的表情有些奇怪。
“哦,哦,好。”看着陈工头好像有心事的样子,汪浅决定留下陪他喝酒解闷。
“小汪啊,明天你不用来工地做事了。”陈工头拿起二锅头将自己面前的酒杯和汪浅的酒杯倒满,然后一饮而下。
汪浅显得有些懵讷,缓了一阵子:“陈叔伯,是不是我哪儿做的不好,你跟我说,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的,我妹妹还要读书,我妈妈她...”
“不是,不是。”陈工头连忙挥了挥手然后说道:“不是你做的不好,明天开始我不做工地上的事情了,你看叔伯我已经快六十半身入土的人了,想回去陪陪老婆,种种菜过过清闲日子,你也二十出头了吧,这五年以来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为人我也清楚,工地上不是你们年轻人应该呆的地方,你看我忙忙碌碌了一辈子也就这样,身体还被拖垮了。”
汪浅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陈工头,好像在那么一瞬间原本精明能干的人忽然老了很多。
“这里是三万块钱。”陈工头从自己的钱包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钱递给了汪浅:“这几年来,我一直在外地打工包一些工地小事,你在我身边就像我的儿子一样,每天看到你我的心里说不出的那种充实。”谈到自己的儿子陈工头的眼圈不禁红了起来。
陈工头有两个儿子,大儿子七岁的时候就夭折了,二儿子二十岁的时候突发脑梗塞去世,所以一直以来陈工头就将汪浅当作自己儿子一样对待。
“不,不,我不能拿这个钱。”汪浅连忙将钱推回去说道:“这五年以来,我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我对我的帮助早就超越一般人了,要是没有你的话,也不会有我的现在了。”
“拿着吧,叔伯老了以后也帮不了你什么了,这算我一点心意,如果你真的不好意思的话,那以后有空有时间的话到我家来看看我俩老头子,我就心满意足了。”陈工头又将钱推到了汪浅的面前。
汪浅走出座位走到陈工头的身边‘嘭’的一声跪在了他的面前。
“叔伯,谢谢你!如果没有你的话,我可能早就饿死了。”汪浅深知面前的人对自己的有多大的恩。
陈工头见状立马站起将汪浅扶起来笑骂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上天地,下跪父母,你跪我算哪门子事啊,你这小子折我寿,来,喝酒喝酒,咱不谈这些伤心事了,以后遇到困难的话来叔伯家,叔伯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你的。”
“好,叔伯。”汪浅拿起酒杯敬陈工头。
一老一少在房间里喝着酒畅谈着从初时开始的事情,他们不是朋友,不是父子,但关系比朋友还深,比父子不差。
在愉悦的气氛和酒精的催促下时间过得十分的快,天已经完全进入了黑夜,陈工头因为年纪大了酒精耐受度也下降了已经醉倒在桌上,汪浅正是年轻气盛加上平时在工地和工人们喝酒习惯了酒量也挺好的没有喝醉。汪浅将陈工头放在床上安置好后用笔写了封感谢信放在他的桌上然后就准备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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