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焰被扑灭的时候,格雷感觉身上一轻,那些血液的侵蚀力度一下子掉了好几个等级。
而与此同时,一颗生命球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一股精纯的生命力量涌入他的身体,不但治愈着他的伤势,还净化了他体内的一些负面状态。
格雷右手用力一捏,狂暴的魔力直接将手上包裹的血液炸飞,同时他手上也被狂暴的魔力撕扯的鲜血淋漓。
不过这不重要,在那些血液飞离的瞬间,格雷血肉模糊的右手一抓,湖中剑出现在手上,二话不说直接朝着女人的胸口刺下去。
没有意外,湖中剑直接从女人的胸口刺穿。
格雷身上的血液顿时像是失去了控制一样,哗哗向下掉落。
“啊~!”
尖叫似乎是每个女人都会的特殊技能,遇到威胁就尖叫一声,震的人耳朵发疼。
这女人被一剑穿胸,却没有直接死去,只是气息萎靡了许多。
但是面对湖中剑,她却一步不退,任由剑插在她的胸口,无数血液从胸口的伤口处涌出,沿着湖中剑向格雷涌过去。
“火!”没了血液的压制,比之前更为猛烈的火焰燃起,湖中剑上也绽放出微光。
而且这火焰不仅仅只是在他身上和剑上燃烧,还朝着女人身上涌过去,和她血液蔓延过来的姿势一模一样。
然而女人身上就像是染了一层防火材料一样,就算他的魔法火焰都没办法烧到他身上去。
格雷没有继续和她打消耗战,脚在浴缸里用力一踩,直接让浴缸四分五裂,然后他本人则是抽剑后退,离开女人的鲜血范围。
“休想。”女人怒道,身体里的血液裹住湖中剑不然抽出,下面的血液如同一根根荆棘刺出,刺穿他的小腿。
格雷脸色不变,仿佛被刺穿的不是他的小腿一样。
正要继续施展手段和这女人较个高下,忽然发现周围的墙壁上有着暗红的血液不断涌出。
“靠!”格雷脱口而出。
本来这女人已经够难对付了,但是他还有一些把握,然而这些血液出现之后,他就知道今天难了。
这女人对血液的掌控超乎他的想象,应该是天生施法者关于鲜血一类的天赋,只要血液足够多,这女人很难被干掉。
格雷不知道对方在这里有多少血液储藏,但是按现在的情况,如果继续拖下去,只要这个屋子四分之一的空间装满鲜血,他就没有任何取胜的机会了。
“放开我的剑,大家握手言和好不好?”双腿震碎那些血液荆棘,格雷连忙说道。
没办法,形式比人强,他突然出现,几乎没有任何准备就被这女人占了先机,之前的血液侵蚀虽然没有给他造成什么严重的伤势,但是不断恢复伤势却是需要消耗体力和魔力的。
虽然他现在信仰之力比较丰厚,但是也不能用在这里啊,而且谁知道这女人城堡里还有多少血液?
比消耗,不一定比得过啊。
先和谈,然后恢复巅峰之后再找个机会弄死她。
“留在这里陪我吧,我好寂寞。”女人双目如血色深渊,声如魅灵之音,勾魂夺魄。
“你看这么直接也不太合适对吧,我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要不我们改天吃个饭,喝杯茶再聊?”
格雷用力一震,震开女人胸口的血液,也把她一个圆球震没了,拔出湖中剑,一步步后退,将碎裂的浴缸踢向那女人。
但是脚下地面也有着血液涌出,蠕动着爬上他的双脚。
于是之后他每一脚踏出去,都必定是重重落下,踏得地上血液四处飞溅,震出一片可以落脚的真空地带。
“别挣扎了,你逃不了的。”女人轻轻笑起来,笑声如花季少女般纯净清脆,如果不是自己现在所处的环境告诉格雷面前是个什么人,光是听到这声音,他肯定有种要一探究竟,与之引为知己,彼此坦诚相见,深入交流的想法。
当然,现在那女人也坦诚了,只是她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现在是赤身**和别人战斗,还不断引诱着他,驱使无数鲜血涌向他。
格雷此时很庆幸自己是个暖男,也是见过大场面的男人,否则真的可能会把持不住。
虽然他一眼就能看出这家伙早已不是什么少女,而且一定是用什么邪术才永葆青春,但人家确实好看啊。
美丽无罪,格雷决定下次如果能宰了她的话,一定不会再从胸口插下去了,破坏美感,还是一剑枭首吧,保留一份完整的美。
看这女人为了保存自己的美貌不惜动用邪术,一定对自己的美貌很在意,那就成全她。
格雷一步步往窗户,那边跑过去,但是地上的血液全都在前面堆积,很快组成了一个个由血液形成的身材曼妙的女人形状。
但是不仅仅是形状,这些女人渐渐的都有了皮肤,头发,而且一丝不挂,风格各异。
格雷吞了口唾沫,“太狠了!”
然后一剑将两名漂亮女人枭首,从她们上方跳过去。
但事实上,这些女人不是真正的血肉之躯,只是血之躯,被斩断的头颅直接化作血雾挡在他的前面,脖颈处涌出的血液化作巨大的触手朝他抓过去。
血雾缺少足够的阻力,但是没一点血雾都能如同虫子一样吸附在他身上。
不过格雷反应也不慢,瞬间制造出一层魔力隔绝血气,虽然依旧有不少沾染到他身上,但是无伤大雅,只要不是大量血液,一道魔法火焰就能烧光。
马上就到窗户了。
忽然,窗户边的一抹月光被挡住,暗红的血液如同滔天巨浪封住了所有可以通往外界的出口,格雷回头,那边的门口涌进来的也是暗红的血水。
“湖中剑还是不够给力啊。”遗憾的收起长剑,格雷拿出青黑长枪。
没有贸然攻击外面的血水,而是脚下凭空产生一阵推力,格雷高高跳起,然后一枪插在滴落血水的天花板上。
外面的血水他不知道有多深,如果贸然闯出去,可能会直接进入一团血液当中,那时候就真的难了。
而虽然只是匆匆一眼,但是格雷从之前的景色中不难判断,这里看高度应该是一栋房子的三楼,打破天花板,或许就能冲出去。
如果那些血水是等在窗户外面的陷阱,那么也不可能直接移动到上面来,至少需要一定的时间。
魔法炸开了上面的天花板,格雷二话不说直接冲了上去,他不相信那女人还能在上面布下陷阱。
正常人都不会想到直接掀开房顶吧,也算出人意料。
令他意外的是,这里依旧不是房子外面,而是楼顶阁楼一样的地方,因为他看到了上面的构造是明显向两边倾斜的,那才是屋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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