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知礼心里憋着一股气,本来自己偷题目一事的确在他心里横亘,虽然没有觉得不安,但是毕竟是一件丑事。听到白飞飞这样的话,他反咬一口,要是白谷主有这样的怀疑,那最该怀疑的便是白谷主自身吧。毕竟谷主一直以来都如此偏袒黎若,会偷偷把题目和病人资料给她也不出奇。
听到孔知礼如此无礼的怀疑自己,白谷主也不恼,笑了笑,孔大长老,我行的正坐得正。从未曾做过这等事情。
孔知礼还打算再说什么,却见白飞飞朝他扬手示意,若是孔大长老好奇小若为何要这样说,不妨听下去。
黎若见两个监考医师问话,解释道,他舌苔发黄,口津少,脉象有力的表现的确是像胃火过盛,但是子真却常常饮水即吐,除了大便不通外也常会大泄不止,这可不符合胃火过盛的病症了,再加上而脉象虽然有力却是长促不一,暗藏沉迟无力,之前的大夫兴许未曾发现,但是子真的脉象的确是不够规律和实稳。我对比了子真此前服用的药方,是用以治疗胃火过盛的,可病情却一直没有好转。实则是胃阳不足所致,却因为被误会为胃火过盛,才久治不愈。
黎若这么分析下来,倒是有理有据。但是黎若却是组织了许久的语言才解释得通,如果是在现代,便是肠应激综合征。解决起来也不难,胃阳不足,却又不是胃寒,倒也相对符合。
两个医师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怀疑。这么多人给任子真看过诊,却只有黎若一人提出反对意见。
白飞飞听到黎若的解释,嘴角微向上勾起,只要她能说出来的,便一定是有迹可循。在白飞飞眼里,从不担心黎若没办法通过这次的考核。孔大长老,这下小若可有解答了你的疑问?
孔知礼冷哼一声,监考医师早就诊断过这个病人的脉象,如果真的如此,他们岂会看不出来。
白飞飞端起手边的茶杯饮了一口,自然是技不如人罢了。说罢又抬起眸子来看了一眼孔知礼,孔大长老若是不信黎若,不妨亲自去把脉验证一番。
我自会考虑!孔知礼心中不忿,但是如今两国监考医师也有了动作,所以他才没有出面。
两个监考医师沉吟了片刻,说道,黎若,我们都给子真把过脉,他的脉象里没有你所说的长促不一,沉迟无力的情况。
黎若笑了笑,如果没有发现脉象的问题,倒也有别的办法可以佐证。
什么办法?两人问道。
黎若朝认子真招了招手,让他过来,而后又拿出毛笔,用茶水清洗笔杆一端,子真,你张开口。
任子真虽然有些不好意思,却还是听话照做,才一张开口,三人就闻到了他嘴里那股臭味,黎若反应平淡,只是两个监考医师却是眉头蹙起,很是反感。
两位老师,请看。黎若用毛笔的笔杆压住任子真的舌头,看见舌苔发黄,但是底下却依然虚白。结合他所言的,大泄不止外,应该还伴有排便较稀的情况。饮水即吐,因为胃阳不足,所以口淡不渴,饮水饮药会刺激脾胃呕吐。
两个监考医师细细的看过去,果真是看到任子真发黄的舌苔下有一层虚白。不禁点了点头,二人对视了一眼,忽然说道,你说的脉象,我二人无法评判。我去请谷主和大长老过来。
黎若颔首,表示不着急。
孔知礼和白飞飞此次坐镇,除了监考外,还要就是处理一些突发事件。
两个监考医师离开座位走向白飞飞和孔知礼,令在场不知道的人又是一阵唏嘘。
凤歌也是极为好奇,黎若到底是说了什么,才让两个大医师都没有办法评定结果,需要请白飞飞和孔知礼出面。
几乎全场的弟子都小声议论着这件事。
那个黎若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前面的人诊断不是很快吗?弟子甲说道。
不懂,难道是遇到了什么难题,就连两位监考医师都答不出来的?弟子乙附和道。
我看是了,都要请白谷主和孔大长老出面了。弟子丙点头。
我好想知道黎若诊断了什么!弟子丁兴奋地说道。
......
而白飞飞和孔知礼见二人走过来,心里便明白了什么意思,他们两人无法拿定主意。
白谷主,孔大长老,两个监考医师朝他们行礼,说道,黎若在关于这个病人的脉象上,与我等有不同的诊断结果。至于其他的方面,倒是解释得通,如果真的如黎若所说,那么这一组的其他人本次都将不得分了。事关多人的考核成绩,特请两位出手一断究竟。
孔知礼看了一眼白飞飞,冷哼道,白谷主对黎大夫不是十分信任么,如今连脉象都要胡诌了?
白飞飞笑了笑,没有起身,你们先下去,让后面的人继续考核。如今场上也就只有这一组没有结束了。顿了顿才回了孔知礼的话,至于小若所说的脉象是不是胡诌的,等其他人考核完毕后。在召集出题组的大医师重新对任子真的脉象进行诊断。不过,却不要告知是小若的考核结果,只要超过一半的大医师得出和黎若一样的脉象,便认定黎若的诊断为对。
白飞飞这样的决定,是为了以示公平。
出题组的医师们不知道这是黎若的成绩,才能够更公正的去做评判和诊断。而且如今也只有脉象不一致罢了,这两个监考的大医师,诊脉的细微感受不如黎若,所以才不能发现更深层次的东西。
是,我等明白了。两个监考医师点头应着,总算是有了一个指示方向,那黎若这组的成绩,我们便等后面再定。
嗯。白飞飞摆了摆手,让二人回去继续考核。
黎若自然也见到了白飞飞,朝他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意。不过一个月时间不到,白飞飞就看着瘦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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