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觉得怎样？”
秦天看着拍拍手，又拍拍脚，一脸惊奇的陈厚德，问道。
“别别，你可别再用对我用尊称了。我现在是你手下鬼差，当不起。”
陈厚德听到秦天称呼，连忙纠正，心中有点惶恐。
他继续说道：“我既然已经死了，那生前的事就该放下了。”
“我不能因为生前是你老师，死后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你的帮助。”
“你要是过意不去呢，叫我老陈，千万别再叫我老师了。”
“你是神灵，我只是你手下的鬼差。天地明鉴，上下尊卑有别，规矩不能废。”
秦天点了点头，他知道陈厚德就是这么个人，也就不再多说什么。
他又问道：“老陈，那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死的？”
陈厚德摇了摇头，一脸唏嘘，说了起来。
“我当时就想着吧，反正没多少日子可活了，就回母校看看。”
“没想到碰到怪事了，那地方怨气浓的吓人。”
“你是神灵，知道我那样快死的人，对这些的感应是最灵敏的。”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能再活好些年，等孙子长大懂事再走的。”
“没想到，从母校回来，身体就越发糟糕了，今天早上就迷迷糊糊地走了。”
秦天眯了眯眼，他知道陈厚德的母校，便是建州大学。
他道：“那可是建州省重本大学，哪来的鬼怪那么大的胆子，在这样的人类重地猖狂？”
陈厚德又摇了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幸好我生前从不做亏心事，教书育人一辈子，也算做了点好事。”
“可能就是因为这样吧，我才没有经受鬼怪折磨，安然无恙地回来。”
秦天点点头，打定主意回校看看。
他又道：“你以后就在这法域住着吧，登记下鬼魂信息，鬼差信息就行。”
“要是不忙，我还得麻烦你去帮我教教我那妹妹。”
陈厚德看了看秦天，皱起了眉头，意味深长地说道：
“小...秦天啊，你可不能学秦老哥。”
“现在我们人类面临妖魔鬼怪的威胁，正是要多生多育，还乾坤朗朗，阳气昭昭。”
“要是所有人都不结婚生子，我们人类可要灭绝了啊。”
“你是神灵，又是人类，我说句自私的话，你的子嗣定然非同凡响，注定是人类的中流砥柱。”
秦天苦笑一声，道：“老陈，你想什么呢？我这不是没碰到合适的人吗？”
“这事啊，就别再提了，我心里有数呢。”
陈厚德点点头：“那就好，那我去工作了。”
他说着，朝秦天行了一礼，往一旁的判官店走去。
他隶属于判官，司职造册之事。
秦天本来也想敕封他为判官的，但判官这个职位关系重大，容不得一丝差池。
人间讲的是人情法规，天界神庭与地府阴司，讲的却是一个天地法理，法不容情。
陈厚德为人什么都好，也重情义，但越是这样，越不适合判官之位。
第二天，秦天便离开城隍庙去往陈家，为陈良主持陈厚德的入土仪式了。
也简单的很，就是烧点纸钱，做个印记，证明这是城隍爷认证的良民。
在这个妖魔复苏的年代，世人对这个重视的很。
大部分人都开始相信会有地府轮回，也开始注重死后的待遇。
有善神的认证，死后的生活至少能好一点。
入土之后，陈良又给了秦天一个大红包。
然后买了鞭炮香油纸钱，到城隍爷给城隍爷献上了大礼。
这也是规矩。
又过了两天，秦天为陈厚德施加了神力，让他可以在城隍庙中现身人前。
只是变化了模样，然后带着他去见了囡囡。
“囡囡，以后，这位就是你的老师了。”
“天文地理什么的，哥哥不要求你懂太多，但识文断字，明辨是非却是一定要的。”
秦天拍了拍囡囡的小脑袋。
“我知道的，哥哥放心。”囡囡认认真真地给陈厚鞠了个躬，“老师好。”
秦天看向陈厚德：“以后她就交给你了。”
陈厚德嘿嘿笑了：“没想到老头子还能继续当老师，真是太好了。”
“你放心，小姑娘看起来就聪明的很，我会认真教导她的。”
秦天点了点头，离开了。
之后的日子，他便开始扩充手下。
不算陈厚德，他在都灵县的手下就只有黑白无常两个鬼差，实在太拙荆见肘了。
荆梦倒是能手一个，但他本体要坐镇丰都市，注定没法全心全意地履行职责。
不过，秦天一点也不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