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安帮绷带的手法特别的生疏,这些天想来也是没有换过绷带,盛晓山自己不好换。狄安要给盛晓山换的话,盛晓山肯定是宁愿伤口裂开也是不会让狄安给自己绑。
温柔小心翼翼的剪下盛晓山身上的绷带,上面确实全部都是血迹了,有的还和皮肉黏在了一起。撕下来的时候,又是将伤口给撕裂开来,盛晓山整个人都是倒吸一口气。
温柔看着盛晓山身上的冷汗,拿出来一块儿干净的帕子,叠了叠递到了盛晓山的嘴边说道:要是忍不了就将这个给咬住。
盛晓山想也没有想的直接就是将帕子给咬住,也不知道盛晓山身上到底是有多少的伤口,现在都还没有发炎,算是一个奇迹了。
你怎么收了这个重的伤!温柔看见这些伤口,几乎算的上是吃惊了,原本想着盛晓山是会受伤的,但是却没有想到盛晓山原来是伤的这么的严重。
盛晓山对着温柔笑了笑,将帕子从口中拿了出来说道: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原本是没有什么的,但是却不知道为什么,碰到了一个北翟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温柔抬起头来,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底下嗓音说道:芈藏
你怎么知道?盛晓山看着温柔,他发现温柔知道的事情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多。
我在边关的那个小镇子看见过他的,但是任越过去抓北翟的人的时候没有看见他难道他是混进军队里面了?温柔皱着眉说道。
那个时候却是没有看见芈藏,但是芈藏的那双眼睛是无论如何都是掩饰不住的,他是怎么做到的,还能在军营里面穿梭自如。
想到这里,温柔摸了摸身上的那个放哨子的香囊,她在赌,赌那个暗卫其实没有走,一直在这个地方。
原本温柔劝着那个暗卫离开的时候,其实算是知道若是自己没有平安离开这个地方的话,说不定那个人并不会走,哪怕是变现出来自己其实走了,说不定其实还就在自己的身边。
盛晓山盯着温柔看了一会儿说道:别吹了,到时候让狄安帮忙吧。
盛晓山将温柔的动作都是看的很清楚的,想了想大概是刘子歌将能够号令自己暗卫的哨子给了温柔,但是又按照温柔的性子说不定来到这个地方的时候就让这个人离开了。
说起来盛晓山还真的是猜的**不离十了,温柔看了一下盛晓山,然后看了看在外面的狄安,行吧。
狄安将药材给捻好了之后就是拿了进来,脸上也是有些脏兮兮的,看着温柔说道:姑娘,还有什么要我帮忙的吗?
不用了,你帮我洗一下帕子吧。温柔从狄安的手中接过那捻成汁水还有碎叶的草业,将所有的草药还有药汁都是洒在了绷带上面。
绷带上面一下子就是被染成了绿色,温柔还将几颗药丸给碾碎了洒在了绷带上面,放在一旁,打算一会儿用。
温柔将盛晓山身上的绷带全部都是给取了下来然后将盛晓山身上的血污一点点的给擦拭干净,然后将已经脏了的帕子递给了狄安说道:清洗一下吧。
狄安马上接过温柔手中的帕子,认认真真的洗这帕子,温柔拿了另外一条。两条交替的用,只是盛晓山身上的伤还是有些超乎了温柔所想。
这辈子原来是希望盛晓山好好的,上辈子盛晓山因为自己内力全失,碎了琵琶骨。这辈子的这些伤口却是因为任越而受的伤,要不是将自己身边的人看的及其的重要,谁愿意受这么多的伤呢。
温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要不是这辈子自己学了医术,不然的话现在也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温柔低着头轻声的说道:我知道你不愿意回京城,但是你现在必须回京城,你身上的伤口有些实在是太严重了,交给单老他们看一看。我学医不精,知道的都是些皮毛,你要是不想看见任越,你就别看,不住在将军府就行了。
狄安听见京城的时候反应是最大的,他不能去京城了,那些人将他给弄成了这样,去往京城不知道还要收多少的伤!还不如和我去渊
突然想起来自己渊阁的身份温柔并不知道,索性收了音。
温柔却是知道了狄安是渊阁的小祖宗,但是盛晓山去往渊阁的话,那个爱女到了极致的人,还不知道会对盛晓山做什么呢。
温柔直接就是说道:和你一起去渊阁,你的父亲知道盛晓山吗?
狄安一下子就是不说话了,狄安的父亲却是还是不知道盛晓山这个人,要是被父亲知道了,不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狄安小声的嘟囔的说道:那我和他一起去京城
温柔一下子被噎住了,原本温柔以为狄安第一时间要反驳的应该是自己为什么会知道她是渊阁的那个小祖宗的事情,但是却没有想到居然是第一时间说自己也要去京城。
这件事情你问问盛晓山,问我没有什么用。温柔将伤口给洗净了,然后拿起一旁的绷带,给盛晓山开始缠绕起来。
冰凉的碎草药接触到了盛晓山的背脊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瑟缩了一下,主要就是太冰了。这个草药接触到背脊的时候,也没有多少的痛感,想来可能是麻木了。
温柔给盛晓山重新绑好绷带,然后又是从包里拿出来一个药瓶,那是任越给的金疮药,然后递给了盛晓山说道:任越让我带给你的,想来你现在也是不能用这个药的,但是也还是你自己收着吧。
盛晓山满头的冷汗,随手抓了一个帕子擦了擦自己额头的冷汗,将瓶子翻过来是,瓶子的底部印着任字。
心中其实有那么一点点的怨气居然就这样被任越的一瓶金疮药给弄得干干净净丝毫不剩了。
盛晓山无奈的勾了勾唇角说道:过段时间回京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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