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绵想要离开的心思不是一天两天了,大概在和温柔聚一次过后,林绵就会回到晋城了吧,将这个孩子生下来之后,林绵要做什么呢。
夜晚,林绵穿着一身单衣,就这么坐在窗边。林绵早就想好了,到时候这个孩子生了下来……
林绵轻轻的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到时候可能是会交给小米或者温柔吧,然后自己一个人赶赴边疆。
“对不起啊孩子。”林绵其实也是割舍不下自己的孩子的,但是那又能怎么样呢,割舍不下最终也是只能割舍。
“我想早点去看看你爹呀。”
林绵是抱着死的心思去边疆的,池会的孩子林绵会留下,她也相信温柔或者小米会好好地对待自己的孩子的,这点林绵几乎能够算的上的无条件的信任温柔这个人了。
林绵靠在窗边轻声说道:“池会等等我啊。”
手指轻轻蜷缩,抓紧了一旁的窗栏,外面月色正好,温度渐渐开始回升了。
夜晚也算是不得是太冷,盛晓山在房顶喝酒的时候,正巧就看见了林绵一身单衣就这么坐在了窗边。没想太多,一个轻功就飞了过去,还顺带带了一个披风给林绵。
突然间一件披风就落在了林绵的身上,林绵有些好奇和惊讶的往后看了一下,就看见是盛晓山,也是松了一口气说道:“你怎么?”
然后看到了盛晓山手中的酒笑说道:“要是被任越看见,保准得骂你。”
盛晓山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子说道:“这个是药酒,喝的不多,任越不会说什么。”
“你倒是抓得住任越的性子。”林绵笑着摇了摇头,将身上的披风给抓紧了一点。
盛晓山看了一眼林绵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林绵略微有些错愕的看了一眼盛晓山说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
“一个人没了就是没了,走过再多的地方都是回忆,不如就待在一个地方。细细品尝他待过的每一个地方,走的再远也是无济于事。”盛晓山也不知道是喝药酒喝醉了还是怎么的,还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林绵笑着说道:“你这是喝药酒反而把自己还给喝醉了啊。”
两个人大概是有些心心相惜的感觉了,林绵直接就问道:“你这是心悦之人没了?”
“唔……”盛晓山先是想了想,然后释然的笑了笑说道:“她嫁人了。”
然后盛晓山对着林绵笑道:“早点休息吧,对自己的孩子好点儿才行啊。”
林绵其实以为盛晓山这段时间的照顾,差点以为盛晓山心悦的是自己了。但是现在看来盛晓山的神情,不过是自己多虑了,大抵是自己同那个人很像,才是这样百般照顾吧。
林绵点了点头,就将自己的房门一关,将盛晓山给关在了窗外。
盛晓山还真的没有想到林绵会给自己来这么一出,实打实的愣了一下,但也是无奈的笑了笑。这些天对于林绵的照顾,还真的是出于林绵和自己差不多的身世而已。
但是现在看来,林绵最开始或许有些想歪,但是至少现在不会了。
盛晓山摸了摸自己鼻子,也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索性回了任越的房间里面。
任越坐了起来,看见盛晓山回来了也算是松了口气的说道:“你的伤还没有好,这段时间你还是就是留在将军府吧,我这段时间也会留在京城,不会去边关。”
“快休息吧。”这毕竟是深夜了,任越也是实在是很困倦了,再加上还在刘子歌哪儿喝了不少的酒,现在整个人也是困倦的就倒了下去。
“嗯。”盛晓山点了点头,直接就是躺在了任越的旁边沉沉的睡了过去。
今晚睡不着的还有温柔,温柔也是站在窗边,穿着一身单衣就站在那儿,来到这里的是祁曲。
温柔看到祁曲的时候,还是愣了楞说道:“祁曲姐姐。”
祁曲对着温柔笑了笑说道:“你刚回来的时候,我在宫里收拾东西,没能第一时间来看你,看你的样子倒是憔悴了不少。”
“没事,祁曲姐姐进来吧。”温柔对着祁曲笑了笑说道,脸色虽然不太好,但是起码没有第一天刚回来的那么的难看。
温柔打开门,祁曲走了进来,就走到了一个香炉旁边,将里面已经熄灭的香料给弄干净,然后点上了一撮安神香。
“祁曲姐姐,你那儿来的安神香?”温柔看到安神香的时候,还愣了愣。
祁曲笑了笑说道:“是六皇子殿下给我的,要我给你点上。”
刘子歌在回来之后就没有再出现在温柔的面前了,但是有些事情面前,刘子歌却是清清楚楚,温柔不由得垂了垂眼帘。
“谢了。”温柔对着祁曲轻轻的笑了一声。
祁曲有些担忧的看着温柔,柔声问道:“温柔,真的没事吗?”
在祁曲的认知里面,温柔早早就将自己给划分到了家人这一栏。而自己却有些束手束脚的,在出宫的时候,也没有忘记自己,祁曲看见温柔这样也算不得好受。
但是有些事情,温柔不会说,也不可能说,这是她自己的心结。说出来也不过是徒增压抑而已,温柔淡笑的摇摇头说道:“真的没事的,祁曲姐姐早点休息吧,你这些天也是够累。”
祁曲已经开始在给自己准备嫁衣了,但是这段时间事情是接二连三的来,也就被搁浅了一二,这些天更是在熬夜赶制衣服。
祁曲见温柔不想说,也就真的没有再多问了,只是拿出一个手镯还有发簪递给了温柔说道:“当时你让我将这个东西交还给六皇子殿下,但是时间匆忙,我也没有来得及将这个东西还给六皇子殿下。既然你已经出来了,不如由你自己来交还吧。”
那手镯还有簪子就是当时温柔给祁曲的,是刘子歌送给温柔的东西。
温柔从祁曲手中接过这些东西,看着那两样东西暗自出神。
“有些东西,还是由你自己交还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