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任越将被子十分粗鲁的盖在了盛晓山身上。
一边给他盖被子的时候一边随口说了这么一句:“歇着吧,一会儿我叫你。”
被子上面一股子的清香味儿,盛晓山算是一下子就有些沉沉的睡了过去。
任越看了看一旁点燃房间的一撮安神香,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也有些晕了。
任越也是这段时间急急的从边关赶了回来,也是略微有些疲惫的感觉,这一撮的安神香也是让任越有些困倦了。
“来人啊。”任越推开门喊道。
“小少爷怎么了?”孙伯听见了任越的叫声说道:“出什么事情了?”
任越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就是劳烦孙伯给我准备一点儿药,治外伤的,我记得当时陛下还给了一点金疮药,也是拿过来吧。”
“小少爷受伤了?”孙伯有些吃惊的上下看了一眼任越,恨不得将自己眼前的少年给拔了衣服好好地上下看两眼的冲动。
“咳……不是……那个……”任越有些不太像让人知道盛晓山在这儿的感觉,就敷衍了两下说道:“那个就是,我回来的时候无意间的事情,劳烦孙伯了。”
“不是什么大伤吧,要不要叫大夫啊?”孙伯急忙问道。
任越急忙摇了摇头说道:“不用不用孙伯帮我准备一些药就好,就是一点小伤。”
任越说话的中气还是可以的,孙伯也是松了一口气,“那我一会儿给你送过来。”
“劳烦孙伯了,到时候孙伯放我门口就行,我也想要歇会儿,到时候我自己来弄就好了。”任越有些困倦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对着孙伯说道。
孙伯算是看着任越长大的,看着小少爷这么累,心里也是很心疼的,立马就说道:“好的好的,那到时候我给小少爷放在门口。”
“好的,麻烦孙伯了。”然后任越就关上了门。
房间里面的安神香实在是让任越觉得实在是太困了。
但是任越又霸占了自己的床,任越纠结了一下,但是以前在军营的时候这两个人也是睡在一起的,赶了几天的路,再加上安神香的味道,实在是让任越十分的困倦。
就直接躺在了盛晓山的旁边,背对着盛晓山睡着了。
任越睡醒的时候天已经快要黑了,盛晓山还在睡,也不知道是多久才能这么安稳的睡了一觉。
拉开门,就看见了孙伯放在台阶上边的药。
将药给拿了起来,叫醒了盛晓山说道:“起来了,我给你上药。”
盛晓山明显还没有睡醒的感觉,有些迷迷糊糊的坐了起来。
任越盯了一眼盛晓山,这个时候算是发现了,盛晓山这一觉睡得衣服有些散乱,里面松垮垮的绷带给漏了出来。
任越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我来吧。”
说完就直接将盛晓山的衣服给解开了,里面的绷带确实松垮垮的,绑绷带的人一定很不走心,上面还有一点点的血迹,药的味道也不是很浓,也不知道用的是什么草药。
任越皱了皱眉说道:“你这绷带谁绑的,丑成这样。”
盛晓山常年混迹江湖,包扎伤口的手法可以说是很熟练的,这么松垮垮的手法任越还真的没有见到过。
盛晓山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有些伤口已经结痂了,任越这么一撕让盛晓山轻轻的倒吸一口气,身体直接就弓了起来。
任越白了一眼盛晓山说道:“你怎么搞成这样。”但是下手齐码轻了一些。
“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无意间碰到了一些高手,就受了一些伤。”盛晓山毫不在意的说道。
任越翻手就握住了盛晓山的脉搏,发现确实没有什么比较严重的内伤也算是松了一口气。“下次小心点吧,实在不行就来军队里面,也算是比较安全。”
将盛晓山的伤口全部给洗净重新包扎了一下,任越也是出了一身的汗白了一眼盛晓山说道:“下次遇见我没有在将军府你打算去哪儿?伤口小心坏死了。”
盛晓山重新躺了下去说道:“没事,到时候去军营里面找你就行。”
任越盯了一眼盛晓山轻声说道:“怎么,不想来军营了?”
“不想了。”盛晓山看了一眼任越笑着说道:“你说的挺对的,军营里面不适合我,还是江湖自由自在来的好。”
从小无拘无束的盛晓山,任越还真的没有办法,只能是叹了口气说道:“行吧,到时候又是就来我这儿就行,到时候我再我房间里面放点儿金疮药,你要是没地方去来我这儿就行。”
大概任越也想不到这个人其实已经算的上是家财万贯了,毕竟还有自己的一座小岛为家呢。
盛晓山笑着点点头,“谢了,我再睡会儿,可算是睡了一个安稳觉了。”
这么一说,任越也觉得自己有些困倦了,将东西给收拾了收拾了说道:“往里面取点儿,我也要睡。”
盛晓山挪了挪地方,拍了拍床边说道:“睡吧。”
任越也是躺了下去说道:“嗯,我明天还要进宫去参加宫宴呢,可累死我了。”
“最烦的就是你们这些规矩了,麻烦死了。”盛晓山面朝里面的,不再和任越说话,再度沉沉的睡了过去。
睡在里面的人呼吸算是平稳了下来,任越虽然十分的困,但是却又睡不着。
明天是要和北翟的人一起坐在一起吃饭的,虽然现在这就是在刘国的境内里面,北翟的人不会轻举妄动,但是任越总觉得明天可能是一场鸿门宴。
大概是战场上面带来的后遗症了,任越不由得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盛晓山察觉到了任越的动作,叹了一口气说道:“想什么呢,有事儿明天再说,睡觉。”
说完盛晓山的手在空中挥了挥,任越突然就觉得十分的困倦了,眼皮子一直上下打架,脑子里面也是有些浑浑噩噩的感觉,就知道了这个人下了药。
“盛晓山你……”还没有说完任越就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一片片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