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一下就断掉了,温柔在那个时候愣了愣,突然有些没有回过神来。
链子掉在地上,灰尘扬起的灰尘,一瞬间有些朦胧掉了眼睛。
温柔的手腕还是有些僵硬的抬着,盯着地上的链子完完全全就是一个愣神的情况,心脏的鼓动,耳朵一瞬间有些耳鸣的感觉。
温柔的手有些颤抖的拿起地上的手链,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抓着地上的手链,几乎不带犹豫的就直接翻身上马跟上前面的军队。
虽然军队已经看不见身影了,但是西大门,温柔却是很清楚,西大门那边……
那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时间温柔的心仿佛雷鸣大作,心慌的感觉根本就是止不住的情况。
温柔觉得自己那一瞬间就是不是会弄丢些什么,眼神一时间有些朦脓,仿佛被一层水雾给遮住了。
西大门那边在听见任将军回来的时候,一瞬间几乎就是自乱了阵脚,人一下子就散掉了。
刘子歌在自然也是听见了,一下子就有些放松了下来,手中剑差点儿在一瞬间就给放了下来。
说到底就是一群私养的散兵,也就是趁着皇宫早年的布局,再加上对皇宫的熟悉,知道都是一些少爷兵的原因,才敢如此肆意妄为,但是在遇到正规的军队的时候,几乎就是一盘散沙,一打就散了。
崔侯韦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原本还在营帐里面安安稳稳的喝着一些小酒,在听见和看见任越他们闯了进来的时候,手中的酒坛子,一瞬间就被打碎了。
酒香洒满了整个人帐篷,但是这一刻不是让人沉醉的时候,让崔侯韦不断地打颤。
帘子被拉开,风吹了进来,酒香瞬间就被冲淡了,看见进来的人的时候,崔侯韦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完蛋了。
任越走进来的时候,冷冷的看着崔侯韦,说了一句,“崔大人,请吧。”
任越年纪不大,但是身上的气质是在战场上面凌冽出来的杀气,但是崔侯韦并没有被吓到,只是发丝略微有些凌乱,看着任越笑了笑,笑的有些凄厉的模样,眼泪都要给笑出来了。
崔侯韦虽到底是在官场上混迹久了的人,只是有些疯癫的模样,走到一旁。
任越皱了皱眉,看着崔侯韦有些疯癫的模样,加重了自己的语气说道:“崔大人,请?”
崔侯韦看了任越一眼,然后一个健步就跑到了一处高挂剑的地方,将剑一下子就拔了出来。
看见这一幕,任越没有犹豫,直接将别在腰间的剑也是拔了出来的直接指向了崔侯韦。
任越是真的没有想到,崔侯韦都已经这把年纪了,但是刚才跑起来的速度还真的不见慢。
但是崔侯韦只是拿着剑笑了笑,有些凄厉的模样,“我们家,会被满门抄斩吧。”
“造反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崔大人觉得呢?”任越看着他的模样不由得就皱了皱眉,不知道崔侯韦到底想要做什么,任越继续说道:“崔大人,你一生说到底也是为国为民,你是老糊涂了吗?非得造反?”
其实说到底崔侯韦这辈子也是为国为民的典范了,倘若不造反的话,大概这辈子就是最后儿孙膝下承欢,寿寝正终一辈子。
崔侯韦的官爵也是很高了,但是任越就是想不清楚为什么崔侯韦要这么做,没有任何价值,就为了那个皇位?崔侯韦都已经这把年纪了,坐上去又能坐多久呢。
为了自己的孩子?但是崔侯韦退位之后,自己孩子也会继承他的位置,根本用不着这样,所以任越有些想不明白。
崔侯韦最后有些凄厉的笑了笑,然后做了一个让任越有些想不到的动作,他手中的剑没有同想象中的那样朝着自己刺过来。
而是直接一抹脖子,血几乎就不受控制的溅了出来。
任越有些呆愣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站的有些远,血并没有溅到他的脸上,只是崔侯韦倒下去的时候,在铠甲上面给溅上了血迹。
任越反应过来的时候皱了皱眉,然后对着外面喊道:“罪臣崔侯韦畏罪自杀,剩下的听候皇上的安排。”
守在外面的小将士听到之后还是愣了愣,然后探出一个脑袋往里面看了看,看见崔侯韦却是倒下了,还看见自家小将军身上溅了一些血迹,一时对于这个畏罪自杀的说辞感到了怀疑。
看见那个将士将头给探了进来,任越没忍住笑了笑说道,“看什么呢,回去汇报了。”
走进的时候,任越看见站在尸体中间的刘子歌,不由得对着刘子歌喊道:“刘子歌!过来啦!”
刘子歌听见任越他们的声音算是放松了一点,他站在那儿其实就是闭着眼睛,站在那儿小息了半刻。
没办法,实在是太困了,听见任越的声音过后才是醒了过来,对着任越笑了笑,然后甩了甩自己手中的剑刃,提高自己的音量喊道:“我说你,干什么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们都快挂了。”
怀亮没有想刘子歌一样注意形象,直接就躺在了地上,笑着附和了刘子歌说道:“对啊,小将军,你再不来,我们可就要以身殉国了。”
任越这段时间也是马不停蹄,听见他们这么说,也是白了他们一眼说道:“我这段时间也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怎么,我一来还得听你的数落?”
刘子歌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剑给收进了剑鞘,说道:“倘若现在给我一张床,我能睡……”
“子歌!”
听见这个声音,刘子歌和任越都是愣了愣,刘子歌偏了一下头,看过去就是温柔急匆匆的下了马,发丝略微有些凌乱的模样。
看见刘子歌的时候,温柔一下子就送了一口气,险些哭了出来。
“温……柔?”刘子歌还以为是自己没有睡好的幻觉,有些不太清醒的晃了晃头。
发现这一切全都不是幻觉,一时间也是有些惊喜。
突然间,温柔觉得自己身后一阵劲风吹了过来,擦着耳边就过去了。
但是原本打算跑过来的刘子歌,一时突然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