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浑身的疲惫,照顾好伤患,闲下来之后,温柔就忍不住会去想想刘子歌。
现在京城局势如何,刘子歌还好吗。温柔将自己蜷成一团,盯着自己手上的镯子暗自发神。
“也不知现在京城是什么情形了……”喃喃自语。
刘子歌这边冒雨赶回京城,马不停蹄的就打算直接进皇宫。但是却被告知刘昭已经睡下了,不见客。
现在红墙琉璃顶的皇宫,天十分的灰暗,原本看起来辉煌富丽的皇宫却给了刘子歌一股不言而喻的寒意。
“劳烦明日一早给父王通报一声,就说,六皇子有事同他说。劳烦了。”
那禁卫军看见刘子歌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挺荣幸了,现在还被刘子歌道谢,忙不迭的抱了抱拳。
“六皇子言重了,下官必然铭记在心。”
“有劳。”刘子歌再看了一眼这个皇宫,眼里阴晴不定的离开了。
此刻京城的崔侯韦,崔大人的家里,正是一片祥和之意。
厅堂不大,但是里面的人却不少,都在七嘴八舌的议论着什么,这些人七嘴八舌的驱散了阴雨天的寒意。
崔侯韦推开门进来之后,周围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崔大人,您来啦。”这些都是朝中的官员,立马上前对着崔大人说道。
“嗯。”崔侯韦点点头,走到上座,端起一旁的热茶不紧不慢的抿了一口。
在下坐的大人们,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有些疑惑的缓缓开口,“崔大人,现如今北翟芈藏已经送了出去,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崔侯韦到确实不紧不慢,乐呵呵的对着众大臣问道:“大人们是怎么想的呢?”
众位你看我我看你,半天也看不出来一个所以然,直到窦尤站了出来说道:“大人,现在的局势已定,北翟那边的人我们这边也已经安插得差不多了,现在……”
窦尤伸出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一些尽在不言之中。
“呵呵……”崔侯韦也就笑了笑,看着窦尤说道:“窦大人说什么呢,我们又不是谋反,只是这个朝代该换一换了,我们不过是轻轻的推了一下而已,至于别的事情,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
说完,崔侯韦又是慢吞吞又乐呵呵的喝了口热茶,仿佛刚才的话并不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改朝换代几个字说的倒是轻松,然而那一次的改朝换代不死人呢。众大臣也都是心会神领,也都是相互笑了笑。
崔侯韦放下杯子说道:“即可起,立刻严加管控周围的信鸽,还要要出城送信的人,要保证这段时间……一个消息也传不出去!”
众大臣都是点点头,这件事情,倘若提前惊动了远在边疆的任老他们,这件事情必然不能成功,所以必须要封锁消息,一个字,都不能透露出去!
京城看似平静,实际上不过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刘子歌回到自己的府邸上,就立马召集了自己所有的暗卫,暗卫十来人,但是却也算得上个个都是顶尖高手。
“这段时间你们严格监控京城的各个角落,有任何异动随时向我报告。”刘子歌。
下面的暗卫都是相互看了看彼此,然后点点头,“是!属下领命!”
说完所有暗卫都纷纷离开。
刘子歌看向天空,刚换下来的衣服又被清晨的潮湿给弄湿一大片。
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现如今一大强国,居然成了内忧外患,有的事情全然脱离控制了,而坐在高高在上的龙椅上面的人,却浑然不知。
不知该说刘昭到底是太过自信,还是太过自负。
刘昭为人心狠手辣!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但是却偏偏没有一个能好好看人的眼光,他这个皇帝做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减免税费,体察民情。刘昭却又是所有人口中的一个好皇帝。不得不说,刘昭其实是有些可悲。
刘子歌穿上了朝服,对着下人吩咐,“准备马车,我要进宫。”
“六皇子要进宫吗?”六皇子刘子歌突然回来就已经让下人们有些惊讶了,现如今刚回来又要去上朝……
大概久不参与朝政的六皇子的头衔要给卸下来了。
“嗯……我要去上早朝。”刘子歌稍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现如今的心态。
由于刘子歌连续奔波了几天,一回来也没有睡上一觉,眼底泛着青色,头也疼的不行。
刘子歌按了按自己那宛如被针扎过的头,再用冷水洗了个脸,去上了早朝去了。
看见刘子歌来到早朝的时候,所有人也都是吃了一惊,算得上快有一两个月没有看见刘子歌了,都快忘了还有这个人了。
崔侯韦窦尤他们一行人看见刘子歌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皱眉。
“六皇子怎么突然……”窦尤小声的对着崔侯韦说道。
崔侯韦没有说话,看着刘子歌的眼神阴晴不定。六皇子突然参与早朝,是好事还是坏事,崔侯韦自己也说不清楚。
他了解六皇子,满腹经纶,学富五车,绝不是一个闲散皇子,他就是一条浅眠的巨龙,随时都有可能醒过来。
根本拿不准刘子歌现在的想法,崔侯韦也就是低声说道:“先按兵不动,一个六皇子我就不信他能掀起什么样的巨浪。”
都看了看周围的人,点点头。
“上朝!”
所有人都开始缓缓的开始样朝会殿走去,没有说话,只有衣服悉嗦的声音。
刘子歌皱了皱眉,今天太子刘章没有来。太子早就已经是到了应该上早朝的时候,刘章上次都还见过,今天怎么回事。
刘子歌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离开京城很久了,有的事情全都没在掌握之中了。
现在自己就是一个闷头,周围的事情全都是黑的,什么也都不知道。现在也只能等到早朝过后才能去看看林凤荣他们。
刘子歌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缓缓的走向朝会殿。
看见皇上刘昭的时候,刘子歌也是愣了愣。刘昭眼底泛着青色,明显也是有些劳累许久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