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任越写的那封折子就被快马加鞭的送到了京城,当天在回京途中的路过一旁的晋城。
晋城当天下起了大雨,送急件的哪个士兵骑在马上狂奔,雨水冲刷过,密密麻麻的根本看不清前方的道路了。
“吁!”那个士兵拉了一下马匹,张望了一下四周。
如今是夜晚了,周围静悄悄。
虽说很正常,但是大概是沙场上面待久了,一种莫名的直觉就浮上心头,这个地方不太安全。
那个士兵是任越手上的一名功夫不错的士兵,名叫,池会。任越也正是因为放心他,才将这件事情交给他。
池会的手已经握住了扣在腰间的剑柄上了。
雨水将剑冲刷的十分干净,还隐隐约约有些闪光。稍微一扣,只见剑柄上突然就反射出来一个黑子蒙面人的身形。
池会毫不犹豫的直接就将剑拔了出来,身后传来一阵冷冽的剑风。
池会稍微偏了偏头,泛着冰冷的银色的剑就这样擦过池会的脸颊。
立马用剑一挑,对着后面人狠狠地用胳膊肘击打了一下那个黑衣人,下手带着内力,那人立马就被拍远了。
当机立断的下了马同那个人对持,马儿不安分的走了两步,却被远处的射过来的箭矢一下子就射穿了腹部,一时间血直接溅了池会一身。
池会这个时候眼尖的看见了那个黑衣人身上的一块儿木牌,有些吃惊的说道:“渊阁的人?”
渊阁是江湖上最大的一个杀手阁,而且从不失手,自然价格也是寻常人请不起。渊阁的人也从不隐瞒自己的身份,腰牌大大咧咧的挂在腰间。
池会的脑袋里面闪过了很多东西,到底是谁会花这么大的价钱来截杀一份折子?
想到这里池会立刻摸了摸自己胸前的折子,突然就明白了任越给了自己一份怎么样重要的东西。
那个黑衣人眼睛一眯,立马提着手中剑就对着池会刺了过去。
渊阁的人的身手不容小觑,池会又在走神,回过神来想要躲开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池会立马脚下一蹬,侧过身子想要躲开刺过来的剑,但是还是晚了一步,剑划破了池会肩膀,划破了皮肤。
“啧。”池会轻声的啧了一下,没有时间去关乎肩膀上的伤了,立马就提起手中剑和那个人打了起来。
两个人就这样交锋了起来,渊阁都是内力深厚,从小就培养出来的杀手。
池会则是在沙场上驰骋许久的士兵,一时之间两个人打的不分上下。
但是池会有些投鼠忌器的模样,有一只手一直护着自己的胸口,那儿是任越给他的信件,十分小心的一直护着。
那个杀手明显也看出来了池会护着那儿的模样,一直就朝着那个地方去刺。
池会一时脚下有些虚浮,立刻就被杀手给刺中了肩胛骨。
然后那个杀手在立马对着池会的胸口拍了过去,一时就被那个池会拍出一口鲜血,喷了那个杀手满身。
池会只觉得身体越来越无力,鲜血滴在了雨水里,然后就被雨水冲刷的干干净净。
池会的手死死的抓住那个杀手的衣服,那人只是冷冷的看着池会,看着池会的神智越来越模糊,一脸冷漠。
池会还是晕了过去,手还是死死的拽着杀手的衣服,死都不愿意松手。
在看见池会完完全全晕过去的时候,那名杀手拉下了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精致的脸。那人在池会胸口摸了摸,拿出那张折子,冲着远处招了招手。
一个人突然就从一个房顶上面跳了下来,说道:“完成了?”
来人也将黑布一拉,露出一张俊秀的脸,不过很可惜,那人的眼睛处有伤疤,显得又有些可怕了。
“嗯。”点点头。
脸上有伤疤的哪个看着倒在地上的池会皱了皱眉,“唐茗,你等会儿。”
然后立马就弹出一把刀,打算直接一刀捅死还没有气绝身亡的池会。
唐茗立马拦住了那人,说道:“巩陵,别了。”
巩陵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了?”
“我们只做任务,从不做多余的事情,拿到折子就够了,我们走吧。”唐茗瞟了一眼地上的池会,将池会抓住自己的那块儿布给割掉就打算直接离开了。
巩陵看了一眼池会,耸了耸肩,跟在唐茗身后离开了这个地方。
雨越下越大,肩膀上面的伤口根本止不住流了一地,雨水冲刷过后,根本看不清一二,也不知这人是死是活。
大概是要变天了吧。
任越远在边疆,突然就一下子就惊醒了,天也才蒙蒙亮,任越根本记不清自己梦到什么了,但是满头的冷汗,和一直打鼓的心脏只能知道那是一场噩梦。
有些直觉来的莫名其妙,大概是在沙场边关太久的缘故,对于危险总是有了直觉。任越觉得自己手臂有些发软,撑着床板的手臂还在发抖。
任越深吸一口气才从黑暗梦魇中脱离出来,浑身都有些脱力。
外面的将士听到里面悉悉率率的声音,问道:“小将军,你醒了?”
营里的人都叫任越小将军,最开始任越其实挺不习惯的,毕竟是靠着自己爹的,直到后面确确实实被皇上封了一个小将军,才是接受了这个称呼。
任越一时没想起自己身在何处,直接说道:“别叫我小将军,名不正言不顺。”
外面的将士听到过后愣了愣,有些疑惑的掀开帘子,说道:“小将军怎么了?”
清晨的阳光一下子就照了进来任越才想起自己已经被封了小将军这一称号了,嗓子有些沙哑的说道:“没事,你先退出去吧。”
虽然将士有些疑惑,但还是打算退了出去,不好多问,但是任越却叫到说,“江卓,池会现在应该快到京城了吧。”
江卓算了算,说道:“大概是了,按照路程来算,昨晚应该到了晋城,今日晌午池会应该就会抵达京城。”
“呼……”任越长舒一口气,对着江卓摆了摆手,“出去吧。”
“是!”
营帐里面一时又陷入了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