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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达成一致

    夜莺声音好听换不来饭吃,与其有时间嚎叫不如去磨爪子。

    何叔度是一个喜欢付诸行动的人,他不喜欢空谈。

    有些东西,一定要自己主动争取,如果一味的逃避现实,最终唯有自己吞下苦过,落得一个郁郁而终的徒劳。

    当然,如果你有一定的身份地位,从含着金钥匙出生,自然无需如此繁多顾虑。

    这下,没有什么是身份、地位、权力和财力解决不聊事情。

    权力不够,钱财来凑,春去秋来,亘古不变。

    正如,沙怒看上了礼部尚书的女儿,他便可以肆无忌惮的表达自己的爱慕之情,甚至直接请求皇帝赐婚。

    喜欢一个人,觉得对方不会喜欢你的情况下,本不该轻易表白。

    因为表白应该是最终胜利时的号角,而不是应该发起冲锋时的冲锋号。

    可是,很多人都是死在这条艰难的路途上。

    因为等你内心感觉到可以表白的时候,人家的孩子都能打酱油了。

    独臂鹰王展赤能够悄无声息地暗中派人算计,何叔度自然也能神不知鬼不觉看安排王爷沙怒出现在他的必经之路上。

    下哪有那么多的偶然,一切都是事在人为的不期而遇。

    有些人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完成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怎么可能知道我会在那个时间出现在那个地方!?”沙怒好奇地问道。

    何叔度笑了笑:“难道王爷那个时间不该去遛鸟吗?”

    沙怒眉头一皱,突然摇头道:“我那根本不是去遛鸟!”

    “文漳和马易立!一定是他们两个!”沙怒突然道。

    那按照习惯,沙怒确实该去大街上大摇大摆的遛鸟,毕竟他需要营造一种纨绔公子的身份。

    可是,正在他要出门的时候,文伯侯府侯爷文漳与马国公府二公子马易立却来了,硬是要拉着他去南城去逛花剩

    东城的鸟儿南城的花儿,西城的姑娘早当家。

    京城重地,宫城坐北朝南,笼罩全城运势,占据大半个北城,这里等级制度森严,除了王公贵族、朝廷大员,根本没人能有资格在此定居。

    东城居住的一般都是朝中各部的官员,尤其鸟市比较闻名,百鸟朝凤乃为官之道,所以当官的几乎家家都养鸟。

    南城大多都是商贾之人,所以花市最为着名,花好月圆象征着富贵吉祥,做生意都为了求财而已。

    最为贫穷的便是西城了,这里相对来是比较混乱的,所以许多西城的女子在很早就会嫁为人妇,操持家务。

    当初六扇门在计划当中,要前往西城追捕飞盗遁地鼠也正因为如此,因为那里混乱,比较容易隐藏。

    何叔度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沙怒不禁感叹道:“没想到,你身处江湖之远,却能调动侯府和国公府的公子!你隐藏的好深啊!”

    “其实,当你什么都不做的时候,别人才会注意到你!”何叔度淡淡地道。

    沙怒一愣,随即明白了此话的真意。

    何叔度声名在外,所以他成了江湖中的焦点,无时无刻不有无数的人盯着他,所以他时时刻刻做着许许多多寂寂无名的事情。

    可是,从未有人想到过他会染指朝堂,他曾经的抱负一直都记挂在心头未曾忘记。

    因为他的江湖行径,大家都忽略了他对朝堂的染指。

    这才是真正的大智若愚。

    远大的目标非常重要,一定要有成功的企图心。

    当初他豪情万丈、踌躇满志的在朝堂进行改革,最终落得一个黯然伤神、狼狈逃离的下场。

    所有人都认为他之所以成为今世人眼中的恶徒,正是因为他仕途之路的不甘心与憎恶。

    可是,谁又会想到他一直都在卷土重来,他今所承受的一切都是为了将来蓄势待发。

    你眼睛看到的确实是真的,但也仅限于你看到的那一刻,而并非事实背后的真相,何叔度正在真切的阐述这一点。

    沙怒再次疑惑地沉声问道:“你到底还有多少势力!?”

    何叔度摇摇头:“我从来都是孤身一人。”

    孤身一人,意味着所有的苦难与风浪都要一个人孤独的承受。

    可是,如果习惯孤独,还会怕一个人吗?

    何叔度孤独的时间太久了,久到他自己都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无眠的夜晚,所以他现在想还击了。

    沙怒无奈地看着何叔度:“你为什么会找上我?”

    “因为你的心中装着下。”何叔度淡淡地道。

    沙怒一脸严肃,在何叔度面前,他的一切心思似乎都被洞穿。

    他从生活在军中,看惯了生死,经历过杀戮,所以他从不害怕战争,而是可怜那些无辜的百姓。

    因为他看穿了,战争只是维持皇权的手段罢了,从来都不是创造太平盛世的根本。

    祸国殃民是一件非常沉重的事情,可能会蔓延下千千万黎民百姓,但主动权却只能在一个人手里。

    所以,当他打着暗中保护皇帝的幌子请求青王答应他入京的那一刻,其实心中早已有了打算。

    “我希望辅佐王爷诛除奸佞,还下一个太平盛世,还百姓一份安居清宁。”何叔度严肃地道。

    “你怎么觉得我一定能做到?”沙怒认真地问道。

    何叔度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可我却知道,如果你不做,那就永远做不到。”

    沙怒仿佛被激起了好胜之心:“所以,你对我也没有信心?”

    “不,我对你很有信心,只是担心你对自己没有信心而已。”何叔度缓缓地道。

    沙怒眉头一紧,因为何叔度的一句警醒的话,让他感到无尽的压力与冲动。

    染指朝堂可不是一件事,想要整顿朝纲并非嘴上那么简单,除了要面对顽固派的阻挠,更是会触及大部分王公贵族的利益,甚至可能招惹皇帝的不满,最终招来杀身之祸。

    纸上谈兵永远拿不下一场战争的胜利,可怜无定河边骨,唯有马革裹尸还。

    何叔度看着沙怒严肃的神情,反而欣慰地笑了笑:“其实你也不必过多顾虑,很多事情只要去做,很可能便会顺理成章,如同你追求王妃,不管事出何因,现在不照样幸福的生活?”

    沙怒目光沉静,眼神一直回荡在何叔度话语郑

    “真的羡慕你们这些正在互相喜欢着的爱人,心里有个家,到哪都不算流浪。”

    “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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