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简家别墅,简素言出门一天,迟迟未归。
丈母娘王春兰嫌弃的看着边上围着围裙,正在拖地的秦风。
“瞧瞧你那德行,一个大老爷们,只能干保姆的活,不说养家糊口吧,现在连为老婆分忧都做不到。”
“唉,我那可怜的女儿,怎么偏偏嫁给了你?她成天累死累活的工作,还不是为了维持这个家庭,养活你这个废物?”
“本来以素言的年纪,该养尊处优闲在家里当太太才对,现在却疲于奔命,辛苦操劳,脸上都快起皱纹了,我这为娘的,看着都心疼。”
秦风拖地的手,不知道何时已经捏得紧紧的,他宁愿丈母娘指着鼻子辱骂他,也不愿丈母娘絮絮叨叨的说他老婆的事情。
身为男人,还要一个女人养家糊口,简直是对他自尊心极大的打击。
而且,看老婆最近忙成那样,说不心疼是假的。
只是他连关心一句的资格也没有。
因为那样做,除了让老婆更加烦心,丢下一句“告诉你有什么用”外,没有任何作用。
秦风啊秦风,你为什么那么窝囊?一事无成,连自己的老婆都保护不了,你还是个男人么?
他非常后悔,当年在被赶出家族前,游手好闲,玩物丧志,啥本领都没学,连做饭烧菜都不行。
要是他会点本事儿,现在也不至于那么憋屈。
王春兰见秦风磨磨唧唧的,有些心烦的挥了挥手。
“行了,连力气都不会使,瞎搞半天,还要张姨返工,白白浪费洗衣粉,你还是回房待着去吧,别在我眼前晃悠,碍眼。”
秦风只觉得万分委屈:“妈,我能拖干净,你给我一次机会吧。”
王春兰板起了脸:“机会,我给的还少么?你以为拖地就简单,就只是摆个样子?你看看你拖过的地,干净么?”
秦风低下头,看着用上好木料搭的地板上,自己拖过的一片地方,还沾着不少黑乎乎的痕迹,就知道这件事情,他也做疵了。
他沉默不语,只是把拖把捏得更紧了:“妈,我再返工一次。”
王春兰懒得再搭理这个不成器的女婿:“随你,别碍着我看电视。”
秦风深呼吸一口气,决定这一次,一定要干好,他起码得有点作用,哪怕是一小点。
这时候,门口却传来一阵门铃音。
丈母娘表情一喜,松了口气:“总算回来了,还愣着干嘛,去开门啊?”
秦风忙丢下拖把,过去将门打开。
门外,站着一个绝美佳人。
只是佳人精致俏丽的脸上,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
秦风心里一酸,忙弯下腰,从鞋柜里将一双绒拖鞋拿出来,放到简素言面前。
“老婆,你别动,我帮你换鞋。”
简素言眉头一皱,本来就疲惫的眼神,显得更疲惫了。
她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就想自己把鞋换上。
“秦风,我自己来吧,你是家里唯一的男人,别弯下腰。”
然而,秦风不管不顾,已经抬起了简素言的腿,将她的高跟鞋脱掉。
一股热气,隔着丝袜,从素言脚上传来。
秦风心里更是难受,鼻子一酸,这说明老婆今天走了许多路,甚至连脚都磨了很长时间。
他动作变得更加轻柔,小心翼翼的捏着老婆的脚,帮她把拖鞋一只只换上。
等做好这一切,他才站起来。
简素言俏脸上升起一片红晕,她已经有很久没有和秦风有过肢体接触了,近段日子,哪怕是手也没有碰过。
不过想着眼前这个男人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老公,她叹了口气。
“秦风,你不用勉强自己,我简素言虽然落魄,但还不至于缺自己丈夫一口饭吃。”
“当初你入赘我们简家,是祖母的意思,也并非我本意,但好歹三年夫妻,朝夕相处,我不是对你毫无感情。”
“你安心待着就是,这里,是你的家,男人,没有男人的志气,也要有男人的骨气。”
说完,她不再看秦风一眼,从他身边走过。
然而,简素言越是这么说,秦风也就越难过。
他用小到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说道:“对不起,目前我只能做这么多了。”
……
吃完饭菜,简素言心事重重,草草便回屋休息。
秦风坚持把地拖完,本也打算回屋,然而,想到刚刚换鞋的时候,老婆脚上的热气,他心里就万分痛惜。
想了想,他取了一个盆,装满热水,端进了老婆的屋子。
简素言此时已经换上了一套粉红色的睡衣,斜靠在床上,湿漉漉的头发披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水气。
她没想到秦风会进来,脸色一红,忙把脚伸进了被窝:“秦风,你来干什么?我两虽有夫妻之名,但没有夫妻之实,请你尊重我的**。”
然而,尽管只是一憋,秦风还是看见老婆脚红红的,原本俏嫩的脚掌,竟然有些肿。
他柔声道:“老婆,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就让我帮你洗个脚吧,你天天在外劳累,也不注意身体。”
简素言眉头一皱,就想拒绝,但看见秦风那渴望的模样,还是叹了口气。
“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说完,她把脚又伸了出来。
秦风有些激动,端着盆走上去,跪坐在简素言面前,握着她的脚,放进盆内的热水里。
他捏的很小心,虽然动作稚嫩,但表情很认真。
简素言绷劲的神经立刻松弛了下去,被秦风握着小脚,她心里有一丝别样的感觉。
“谢谢你,这样的确舒服多了。”
秦风摸着简素言脚上磨起的泡泡,突然问道:“老婆,最近怎么了,你一天回的比一天晚。”
简素言咬着唇,这件事情她本来不想说,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心防却如此脆弱。
“哎,你又何必知道呢?”
“最近公司流水出了一些问题,我忙着解决这事儿。”
“要是我还是简家财权的继承人,五百万,也不算什么太大的数目。”
“但现在,呵,祖母把我做空了,我又何处去找那五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