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起衍一反刚刚的怒火冲天,神情自若的道:笔墨伺候。
宁蒙:
王爷不是善变的人,怎么今天
宁蒙都有些怀疑眼前的王爷还是不是自己的那个王爷。
怀疑是怀疑但是王爷交代的事,宁蒙是一刻都不敢耽误。
见宁蒙驾轻就熟的拿出宣纸,盛起衍开口制止:用绢本。
绢本?
宁蒙以为自己听错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
嗯。
盛起衍似乎不愿意多说些什么。
属下这就换。
宁蒙虽然不解,但还是迅速的把手中的宣纸换成了绢本。
绢本和宣纸都是皇家特供,唯一的不同就是,绢本比宣纸更适合作画。
王爷笔墨丹青,虽说在东魏从来都是数一数二的,但他笔下除了他的母妃苍芷就再也没有作过任何人,尤其是在皇妃薨了之后,王爷更是一度封笔,除了每年忌日之时,王爷实在难忍思念之苦,才会拿起笔。
可今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王爷心烦意乱到需要用笔墨丹青来压制?
仔细想想今天也不是皇妃忌日。
带着这份好奇,宁蒙忘掉自己的身份,继续杵在原地,想要看看王爷想作些什么?
盛起衍刚提笔,还未落下,就发现有一道目光紧紧的盯着他,他停笔抬眸,果然是宁蒙。
只见他将目光牢牢锁定在那张什么都没有绢本上,似乎很期待盛起衍的下笔。
盛起衍知道今日自己的反常吓到宁蒙,宁蒙这般反应也在情理之中,并未责怪:下去吧。
其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何今日这般心烦意乱想要用作画来压制,甚至他都没想过自己到底要作什么。
毕竟他画的一手好丹青,却也只为自己的母妃所作。
是,属下告退。
虽然很不舍,宁蒙还是以盛起衍满意的速度而离去。
等等。
就在宁蒙还差一脚就要迈出门槛的时候,盛起衍再次叫住宁蒙。
王爷又怎么了?
宁蒙的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里。
脚步一顿,立马回头:王爷有何吩咐,属下定万死不辞。
说实在的对比现在的折磨宁蒙宁愿去教武场领五十大板来得直接。
盛起衍:帮本王寻几副丹青。
丹青?宁蒙觉得今晚的自己真的要被自家王爷给整懵了:王爷要什么样的?
盛起衍面色一沉,有些难以启口:仕女图。
王爷要选妃?
宁蒙瞬间激动的模样,根本不亚于打赢了胜仗,一扫之前的阴霾:属下这就去。
慢着。
王爷请吩咐。
现在宁蒙激动的根本就合不上嘴。
盛起衍面色不悦的模样再次加深了几个度,声音一沉:切勿声张。
属下明白。
王爷现在还未完成皇妃的遗愿,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真正的王妃,也情有可原,这一点宁蒙谨记于心。
抱着一定让盛起衍满意的决心,宁蒙雄赳赳气昂昂离去。
待宁蒙彻底离开,盛起衍终于抬笔。
本不知道自己该作些什么,谁知一提笔,盛起衍面前的绢本上自然而然就作出了他最擅长的女子画像,毕竟自己这手好丹青是为作母妃而练就的。
只是作女子画像,他一般来说都会先从五官作起,但这一次却背道而驰,只见画中女子,身形,衣袂,乃至发髻,都一一呈现,却独独缺了最重要的五官。
其实对于画中女子五官,并非盛起衍不愿落笔,只是现在的他脑子一片混乱,根本无从下手。
思忖许久,对于画中女子的五官,盛起衍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无奈之余只得收起画作。
另一边的许桐,从水池落荒而逃以后,更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回西苑自己的房间。
推门而入的她,径直的冲向床边坐下,随后紧紧的抱住床头的柱子,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刚刚刚刚刚刚她好像被人吻了!
不,不是好像,是真的被吻了,而且还是舌吻。
吻她,南宫凡吻她,南宫凡居然主动吻了她!
这可是自己的初吻,居然就这样被夺走了。
只要一想到,那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出现在自己的口腔,许桐的脸颊就像被火烧般。
不同于刚刚全身的燥热,现在所有的火似乎都集中到了脸上,烧的许桐头昏脑胀。
啪啪啪!
无奈之余,许桐只得用双手用力拍打自己的脸颊,试图赶走脸上所有的不适。
哎,不对,不对,不对,突然想到些什么,许桐手中的动作一顿。
虽然自己从本质上来说是个女的,可现在她是个男的,至少除她以外,所有人眼中,她是个男的。
南宫凡不是喜欢女人吗?
为什么又会强吻她呢?
难不成南宫凡真被摄政王掰弯了!
可是他掰弯就掰弯,他强吻她算个什么事呀?
难不成
是在找存在感!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明显是南宫凡想反攻摄政王没成功,才会找她当替身呀。
盛起衍这么恶劣的行为,不就是典型的,老子当你是盟友,你Tm居然想压老子。
只是她许桐是他南宫凡能压的人。
一想到落人下风,许桐就一肚子火,以至于完全忽略了刚刚,到底是谁先动的手,到底谁对谁怀有非分之想。
抱着此生最大的委屈,许桐开启了今晚的会周公之旅。
一觉到天亮,许桐伸了一个无比舒服的懒腰这才下床走动。
简单的洗漱完毕,许桐这才想起今天好像缺了点什么?
缺点什么呢?
许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用力的思考着。
哦,她想起来了。
今天缺了许千紫主仆二人的问候。
平时她们主仆二人都是雷打不动的过来嘘寒问暖一番,今天怎么回事,怎么不来了?
对于昨晚去见南宫凡之前发生的事,许桐现在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不来就不来吧,不来自己刚好清醒一下,好好想想到底该怎么处理和南宫凡的关系。
就这样,许桐一连想了三天,可是三天下来,她依旧一点头绪都没有,而这三天期间许千紫主仆都没有来过,说真的,许桐还真有点不适应。
就在她第一百次百无聊奈的往床上一趟的时候,许桐意外的发现枕头下面多出了一件不属于这个房间更不属于她的东西。
她敢用性命担保,昨天都还没有这个东西的,而今天的她除了到外面晒晒太阳,她几乎没有离开过这个院子,没道理有人进来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仔细打量了一下那东西上的内容,许桐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人,顿时僵直了身子像屋外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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